你的户口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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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式卡座的清酒不上头

    同一个马扎同一个摊位,反观驴伯,粗糙的大手捏着求事者的小手,急切的吐沫星子乱飞,我知道他学到的只是皮毛,远不如他的成名看家本事——给驴铲掌来的让人舒服,让驴酣畅!

    “我到了。你在哪?”璇姐短信过来。比我们约定的早了15分钟,“五分钟,我定的三楼近水楼台T13日式卡座,你可以先上去,饮品可自取,也可以桌面扫一扫。”我回复到,并开始出发向我的直接上级汇报工作。

    从这里到温泉度假村也就五分钟车程,冬天的麦地在残雪中若隐若现,尚未褪尽的雾气、忽入车窗的高大干枯的树木佛若仙境。我停好车,在前台刷了下我的年卡,穿过几道木制的过道,直接来到三楼卡座,这里有三个通道,可以从温泉过来,也可以从二楼服务中心过来。因为到午餐还有一段时间,日式的卡座稍微舒服一些,门口有怯怯的服务生,“我的朋友过来了吗?”。

    “你好,先生,里面没人。需要什么,可以自取,也可以扫一扫。”服务生有礼貌的回答。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没人接。我也就震个铃,电话再打就不礼貌了。我点了几个日式小海鲜,一杯清酒。坐下来,玩手机。一分钟后,璇璇大美女笑容可掬的出现在门口,我连忙起身让座,其实,日式的卡座也没有座,就是木制的大通铺,如果是从洗浴过来,穿着睡袍会更舒服。

    “一路辛苦,天这么冷,补充一下。”我客气到。

    “冒昧冒昧,上次,环境有点杂,也没有细聊,这几天一直拜读你的进度,很精彩,有点小崇拜。”璇璇放下包包,脱了鞋子坐下来。看姿势,有些瑜伽功底,腿脚软软的,这次没有穿黑色的衣服,而是穿了一套毛料的长裙,女人味爆棚。

    “是的,我没想到在那样的场合,驴伯家就是聚义厅,长期那样,假若你白天过来,也许还有麻将桌。”我解释到。

    “对的,其实那次我是公私兼顾的,我是重点来看我姨,简单问了一句,没想到我姨夫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你。”

    “喝点什么?”我问。“和你一样!”我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

    “我们先用着,中午在一楼那里,我定的餐,有需要见的人吗?现在可以约一下。”

    “我想想,暂时没有,不过这次基金会也有别的事,时间上随意好了。”刘璇这次是披肩长发,优雅迷人。

    清酒上来,我们稍微示意,自己喝自己的。这种日本清酒酒精度不高,但后劲颇雄厚。

    “我没想到,婶子这里还有这么贵重的亲戚。”

    “没有贵重,免贵。严格说,我们不是亲戚,是我姥姥一个村的,我们姥姥家是南方的,这你知道吧。”

    “我知道,挺漂亮的小山村。”

    驴婶的家,我没有去过,不过暑假里几乎去成。我们甚至计划好了做飞机,然后再转车。后来,还是因为疫情原因,夏天的那个月,驴婶的娘家那里不适宜前去。

    这些年,驴婶的户口一直属于缺失状态,又因为没有直系子女,户口问题没有着落,这个需要去原籍找记录。

    “你最近回去过吗?”我掰了一个螃蟹,放到璇姐盘子里。

    “小时候回去过,后来上学以后,去过两次,一次是上大学,爸妈送我,离的挺近的。一次是我从法兰克福留学回来,去住过一段时间。”

    “海归?你起点挺高的。”

    “哪有?严格说,也不算留学,是当时谈的男朋友,我算是一边留学一边伴读吧。”

    “青春毕竟无悔。”我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还好还好,肖老师,以你的才华,怎么甘心这小乡村?国家培养,不是浪费吗?”

    “哪里有才华?不敢当,我是在这里养伤呢,这里的伤。”我一边在胸口比划一下,一边举杯示意。

    “你这老哥这么矫情!哈哈”

    同样的日子,不一样的活法才创造了五彩斑斓的人生,就像驴婶,何尝不是一身才华,虽然不好说满腹经纶,也是女中奇人,指点人生,头头是道,懂人情世故,看透生死存亡,最后,却也是委身驴经济出身孤寡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