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好像懂了！”
“懂什么了？”
“为什么垃圾桶里他不让有垃圾。”
“为啥？”
“看起来赏心悦目啊！”
李亖弎给吴程一个白眼“我刚才期待什么。”两个人相视而笑。
她现在已经开始穿短袖了，也确实，这天气已经开始热了。
昨天考试的时候吴程想试试抓阄能考多少，当然这也是用英语来试水，毕竟自己不用学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选这题多，更加体现运气的作用。
他自己捏了四个迷你纸团里面写着ABCD。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不建议模仿，毕竟他对英语当时毫无建树，已经放弃。
高三后面的考试，已经习以为常了，那这次的实验也很快有了结果。
吴程的分数虽然不算分数，但还是要比较一下。
“对了几个呀。”李亖弎也比较好奇，自己在写卷子的时候已经知道吴程会这样干，这都是小考试，过几天就小考一次，一次就考四门。跟高考课目一样，但是环境跟时间安排是不一样的，一天内考完，要的就是效率。
考完后的一天就是对答案，可能成绩单还没出来，就要面临下一次考试。
“是不是问你了，说不说？”李亖弎好奇的问道，但吴程光顾着给侯亚川说话了都没有理会她。
吴程跟侯亚川隔着好几个人说话“你这也不考日语？”
“日语老师那卷子都给我们了，她一个人咋可能出嫩快，一个星期就出一张就不孬了，我们还有课没讲完，前几天的卷子还有背的，多的很。”
“那你怪得了，英语考试什么也不用写，当自习上了。”
“屁，我不得写日语卷子，但是我们不算分。”
“哎，行行行。我后悔没学日语了，我看英语考不了几分。”
“你英语还是比我好了。我这次还写英语了，我捏了几个纸团，看看能考多少分。”吴程说着斜着身子将那几个小纸团那在手里给他看。
“那比比看你们两个谁考的好。”张情看着两个人的对话。
彭湘瑾还写着语文作业“万一吴程考的好咋办。”一只手写着一只手还拍了拍前面的张情。
侯亚川笑了“啥意思啊，可能不可能。你傻不傻啊。服了都。天天是咋想的。”
张情笑了，彭湘瑾捂着嘴，吴程又讲纸团放在桌子上。
“你跟你对对，一会儿看考多少。”
吴程拿过张情递过来的英语答案，正好吴程拿过来。
“哎，李亖弎，英语答案，你对不对。”
“快拿走，快拿走，我不敢。”
“这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感觉这次考的不好，作文也是随便写的。”
吴程化身开导者“哎，这次就是小考试，你要面对它，就算你试图逃避，可它已经在这了。你不去对答案，可分数已经在这里了，还不如，一对了之，省的揪心。”
这就是典型的谈论别人做法头头是道，到自己做的时候便不会像说的那般简洁明了，干脆利落。
李亖弎反驳他“那我看你对其他卷子的时候也没多干脆呀。”
“快点吧，李同志。来我跟你对对。”这个时候吴程又开始乐善好施了。
“呀，你先拿来答案，答案给我看看先。”
“咋，看一遍，差不多就对？”
“对，要不就给你，你给我对对答案，好不好。”
“我就愿意给别人对答案。”
“你真欠啊，哈哈哈哈。”
“哎，小李，注意你说了话啊。”
“好好好，答案给我呀，吴程，同志（声调明显偏高）”
给了她，看了一会儿，看向吴程，这个时候又想退出，吴程装严肃的样子，将她的卷子跟答案拿在手里，转到身后，拿了一根王思欣的彩色水笔，开始帮助李亖弎对答案。
她也探过来看吴程对答案“啊，连着错了三个。”
吴程毫无感情的安慰她“没事啊。”
“我谢谢你啊。”李亖弎掐腰生气，想将自己的英语试卷给抢过来。
“没什么。”吴程很快将答案都对完了，这个时候李亖弎眼疾手快的将试卷给抢过来。用身子压着防止吴程抢过来。
“哎呀，不抢，你看看吧。”吴程将笔盖合上放到了王思歆的笔桶里面。
“呀，感觉这次都不一定及格，吴程～咋办呀？”她将每道题对几个写在题目一旁了，她说话的时候将卷子的又放在他们两个的中间，吴程一只胳膊压在上面头放在胳膊看着，然后两个人用笔算着分数“放下吧，你这个粗略的算着也不差呀，每次你都诓骗我。”
“我咋骗你啦？这次感觉就是没考好。”李亖弎还狡辩。
“是，现在已经到88了，还有改错与作文了，差不多也就一百多点了，可以了，我日语都考不了怎好。”吴程算是在安慰她。
“谁呀？”得吴程刚才说的话算是被后面的秦婌雨听见了“一百多，这次天一的英语老难了，没看出来呀，小亖弎，怪能了。”
“呀，听吴程瞎说吧。”她扭后脸说着还掐吴程一下，这一下吴程也没想到直接吓一跳。
这一段时间李亖弎掐吴程的频率和疼痛感与日俱争。
吴程运用了一招小时候学过的一招“全体保护”双手紧握胳膊十字交叉瞪着她“哎，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李亖弎捂着嘴笑，用手上撩散落的头发，看的出来剪了短发后的李亖弎更依赖耳朵了。
过年回来吴程感觉自己看李亖弎越来越想南极的企鹅，有点可爱，有点呆。
“对了，你不是也写了嘛，我瞅瞅。”说着伸手乖乖的等吴程拿过来。
“我的有什么可看的，都是抓阄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但我还是想看看。”
“行行行。给你拿。”吴程说完将卷子递她。
李亖弎拿着两张试卷开始对答案，不一会儿就算出分了“这样能考20分要是写个作文可能还能加个几分。”
“咋，你感觉我为什么不写作文。”吴程笑着看着她，将卷子拿回来呼出一口气来。
“行，我多嘴行了吧！”李亖弎的脾气不定。
“呀哟喂，你着还生上气了。我什么都不说行了吧。”吴程感觉着是无理取闹，但也习惯这样了，好像这样吴程感觉也挺好。
侯亚川拿着小零食过来，下午吃饭的时间，天已经没有午间那么热了，给了吴程几颗软糖“去不去打球啊？”
吴程接过“你现在也打球了？”
“我不打，不是看看去，现在跟班里面又不想写作业，出去活动活动。”
“好，我这一道题马上写完。”吴程将答题步骤大致写写，感觉自己能写出下面的也就停笔了，问了侯亚川一句“这个数学卷子你写完了？”
“没，根本不想写，我写写文综可以，写数学就得问三金。要不写不下去。”
“她教你。”
“那肯定啊。”侯亚川显然话语里面多了些得意“还有不会的就问大炮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感觉会的比张三金会的还多。”吴程写完将笔放在李亖弎桌子上。
“屁吧，上课就喊的声音大，咋可能比那个会的多。”侯亚川回答道。
“走吧咱，跟操场上看看。”
“篮球拿不拿？”
“好像后面那两个球被拿走了，他们几个应该在操场上了。咱们去看看。”
走出门的时候遇到张三金进来，侯亚川说了句话吴程就站在台阶下看着，他俩说完话之后就看向吴程，张三金摆了摆手，侯亚川便下了台阶跟吴程去了学校后操场。
张阔手里面拿着饼，血盆大口的往嘴里面送，侯亚川看到一只手搭在吴程肩膀上笑道“呀，直接就看到大炮了，咱也不知道为啥。”这不是一个问句，是个隐晦的解答。
还未落下的大红太阳照耀着，学校操场墙壁上的运动图画被暖色调的光给予了更为生动的活力。
几个又是出了一身的汗，“快点吧，没几个人了，晚上第一节谁的课？”
“翠翠的吧？”
“好像是吧。”
“哥们呀，不管谁的课，你们感觉咱老班不去了？”
“我去，忘了。”
“跟紧的吧。”
篮球在他们几个人手里来回交替，一直延续到教学楼。
“球球球。”张炜将篮球像保龄球一样滚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桑博将球用脚停了下来，放到了班里。
几个人在男卫生间的水龙头简单的洗了洗，衡百行将卫生纸拿了出来分了分“球呢？”
“桑博放班里了。”
“吴程。”
“怎么了？”
“你脖子后面还有汗了。”
吴程哦了一声又擦了擦，走廊的风将刚打球的疲惫给吹散了。
几个人在余晖下进班了。
“干什么去了？”
“打球了。”
“咱语文老师刚才要收笔记，咱组的都放你这了。”
“哎呦，你跟吴小佳是组长呀。”
“我不管，你现在是了。我不想当。”
“唉唉唉唉，不讲理了小李。”
“咋，不行。”
“行行行。”
李亖弎从抽屉里拿出卫生纸给了吴程“你擦擦吧，你脸上面还有水了。”
“行，咱们是两个都要交吗？”
“嗯，对了老师刚才看前面那个背诵表，问咱组的《陈情表》是不是都会了，要是都会了到上面打上个对好。”
“你是知道我的，我会背了。”
“哦，是嘛。”
“哎，李同志什么语气，不相信我，拿那我现在背给你听呀。”
“呀，好好好，逗你了，你要是去画的时候，将咱们的都打上对勾吧。”
“没有问题呀。”
衡百行回到位置上，陈妍就将卫生纸，水杯递上，她与他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这一个瞬间只属于她们。
他两个谈恋爱是从高二开始的，两个人在一块学了美术，回来，又成了同桌，班里人都知道他两个，在每次考完试调座位的时候总是给她们两个创造机会。
陈妍看着他“我这几天会生气啊，你在去打球，就别回来了，作业还写不写了。”
“写写写，这不有你了。”
“衡百行。”
“好，我滴姑奶奶，我学还不行吗。”
侯亚川、张阔、张炜他们几个在一块，拿起手里的杯子，组团接水，吴程本来也想出去一块接水，李亖弎拦着“别去了，你拿你的杯盖吧。我下午刚接的水，还没有喝了。”
吴程笑了坐了下来“还是李同志对我好。”李亖弎接货吴程递过来杯盖，将自己杯子里面的水倒在里面。
“有点热，你先试试看。”李亖弎指着吴程手里的杯盖。
吴程试探性的喝了一口“还好还好，不是很热。”
“那就好，喝吧。”
“今天晚上你有事没有？”
“没有，咋了，你不会有快递之类的吧。”
“没有没有。我都没有手机，咋会有快递。”
“对呀，反正你也有王钰了，肯定不会跟我说了。”
“呀说了不是，在说了我也不会让王钰去领了。”
“好好，说罢什么事。”
“哎呀，没什么了。”
“什么鬼呀，李亖弎要不就一丁点都别跟我说，现在说了，还不说完，你要难受死我呀。”
“哈哈哈哈，我不说了先，喝你的水吧。一会儿就要上课了。”李亖弎跟紧拿出英语课上老师让记得笔记，开始背，她背的时候喜欢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开始背上节课咱英语老师让背的作文吧，她说她上课会随机提问几个人。”张晴站起来声音洪亮，将这个事情告诉大家。
“今天老师刚讲的的么？”王思歆问张晴。
“对。”张晴说道“背吧，老师是这样说的，不知道提不提问，再说了，今天晚自习也没有英语课，应该是明天上午上课的时候提问，还是早点背背吧。”
王思歆与秦婌雨两个人向张晴给了一个OK的手势。
吴程放学最后还在问李亖弎今天下午想要说什么来着，但李亖弎就是没有跟吴程说。这个让吴程难受一天。
晚上放学，侯亚川还在问张三金数学题，看上去认真的很，让人不忍打扰，班里有很大一部分在走没有走，有的是等人，有的打扫卫生，有的问题，有的在写老师今天刚发的卷子和新布置的作业，高三，最不缺的就是作业。
吴程也将东西收拾好了，临走前还是问李亖弎“哎，我亲爱的李同志，今天想跟我说什么呀，现在不说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说我可是不听的。”
“好你走吧，回去的时候慢点啊。”李亖弎让出了路，让吴程过去，吴程走到路边，靠着李亖弎，李亖弎还写着卷子，没有抬头看他。
吴程就将声音抬高点说“嗯哼，那个，李亖弎我可真走了呀，。你确定不说，唉唉唉，别拦着我啊，我可快走到班门口了，行，我现在可不听了啊。”
吴程看她没动静，就只是嘴角翘起来，吴程看着她自己走到门口，正好李旭阳叫他一块去外面的日语辅导班。
吴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在门口等一下，又急匆匆的走到李亖弎那里，李亖弎有点懵的看着他还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没拿问他“什么东西忘了吗？”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今天要说什么，快告诉我吧，求求你了。我的好同志。”
“哈哈哈哈，你真的是，我真没什么，也不知道当时想的什么。哎呀，吴程快走吧，不是有人在门口等你了。”
“哦，知道了服了你了，明天来了我得揍你一顿。”吴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亖弎掐了一下，“哇，你又来，今天已经掐过我啦，还来呀。”
“那你还说不说了。咱俩谁有地位忘啦。”这句话明显的有自信。
吴程捂脸笑道“服啦，行，我走了。”
“好，再见。”
“切，再见。”
上完晚上的日语辅导班，吴程、李旭阳、十五班的许皓，三个人又商量了洗澡，日语卷子写完，让考试改完之后，三个人就立刻离开吴程回家换了一身衣服赶了过来，他们几个进了澡堂子。
北方的澡堂子，主要以泡澡为主，至少豫北是这样的尤其是冬天，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也不是不可以。
“哎吴程，你跟人打架了？”许皓问他。
“没有呀。”
“那你这边手臂上为啥有几块呀，青的。哎，李旭阳你看看。”他说着指着，让李旭阳也看了看。
“就是，为什么呀。”
吴程先也是纳闷，泡着泡着豁然就想起了“哦，我知道了，这是我同桌掐的。”
“你同桌？”
“对。”
“我看你同桌不是一个女生么？”李旭阳见过，就是不认识，没说过话。
“对呀，一个女生。”
“我看着不像会打人的样子啊，那小妮儿看着挺文静的。”
“对，算上吧，我反正是摸不透人家的脾气，人挺好的反正，文静，比咱原来九班大部分人都要文静点吧，她是原十班的，成绩也不赖。反正就是她对谁都算得上文静，但是我俩在一块，就是天天吵架，一天原来能掐我好几回，现在好了点，原来我还不知道了，明天我就去诉苦。”
“哈哈哈哈，你小子。”李旭阳将一杯子水泼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洗浴虽然开着，但没什么人，在外面休息区的大爷还以为里面干架了，就急忙进来，看着几个人互相泼水，水里还夹着烟吸了一口咧嘴笑道“这几个年轻人。”
“你完蛋了啊。”
“李旭阳别跑。”
“哈哈哈哈哈哈。”
“我接点凉水，吴程你先给他干。”许皓说着拿着大池子里面的小盆，去洗脸区。
“没问题。啊！又泼我。”
“哈哈哈哈，小样，还拦我。”
黑夜，映照出头顶的苍穹，星河在延迟相机里，交代轨迹。
我们与彼此相近，灵魂多次共鸣，丝丝缕缕的纠缠不清。
光与水的折射，诗与酒的碰撞，举杯高歌，亲朋满桌，却道不是寻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