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系统之坑坑更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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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里的小九九

    杨曜良的目的,是利用徐家人在军中的威望对付杨曜昌,他是花大钱请江湖高手,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高手固然重要,但这些人往往孤高自傲,只能单打独斗,一旦遇上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便是虎入猴群,照样内挠成花脸。

    就如同之前,杨曜昌手底下的,很多都是从边城带回来的精兵良将,而自己手下的府卫却只是一般的侍卫,武艺平平不说,论起协作也与杨曜昌手底下的差得远。至于那些武林高手,一个人对战六七个自成阵势的兵将,便只剩下挨打的命。

    进了护国公府,安全已经不需要担忧,但徐家人的态度也令他深知这事不容易。

    他不是笨蛋,甚至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也就不会强行要求徐家两兄弟听自己,反而以退为进,看他们不愿意商谈政事,对自己不甚热络,便由着他们冷淡以对,由着他们离开,留自己在房间里。

    这也是他仔细盘算的结果。

    徐家的两个女儿嫁给皇子,如今杨曜德已经冰冰凉,只剩下他还活着,徐家人为了女儿,为了家族兴旺,也只有选择与自己结盟。而他们素来标榜的自己是纯臣,如今父皇死了、没有留下遗诏,所谓的纯臣已经没有了效忠的对象,只要十日之期到来,各地郡县反馈出来自己获胜的话,徐家人于情于理,都要站在自己一头,帮着自己对付杨曜昌。

    相通其中关节,杨曜良安下心来。

    对于各地的郡县,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布局。那时候其他几个兄弟风头也盛,他不能做得太明显,他安插的人,大至一郡之首,小至无品小吏。到二皇子出事之后,他被贬至皇陵期间,别的人都道他没落了,就是杨曜昌等人肯定也以为有望帝位的只剩下他们三个,却不想他一直没有放弃,而且相比于他们结交京官,他却是多于外地官员相交,当然,他也不笨,没有暴露自己,而是通过手下人试探,慢慢地与那些有着相同“志向”与“追求”的人建立联系。

    也就有了如今,他一点也不担心皇后所谓的听万民之言的论调。万民之言?呵呵,所谓的万民之言是通过郡守的折子报上来的,什么是“万民之言”,还不是郡守说了算。谁还能真正地去征求那些个“愚民”地意见,真正以他们地意见为重吗?而他们,又真能知道这些个皇子中,谁是真正适合为帝的吗?

    杨曜良相信,只要自己平安到十日之期到来,届时有徐家人的的支持,他便无惧杨曜昌。

    想到不过数日之后,他便能将今日所受之屈辱悉数奉还杨曜昌,不由得得意地笑起来。

    笑不过两声,他想到另一个可能,便再也笑不出来。

    他从各地官员入手,可以确保报上来的皇子的支持者中,以他自己为最。可是这统计的人,却是皇后,她心里,难道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为帝?不想做后宫中独一无二的尊贵太后?而既然他可以从外地官员着手让他们选择自己,那么皇后又怎能不直接篡改那些个官员的折子,直接将五修改为拾呢?甚至不需要修改,只需要脏污几个、弄丢几个,谁又能去追究皇后的罪过呢?

    要知道,如果他掌握的是外地的江河,那么皇后掌握的,就是容纳百川的大海呀,江河都将归于大海,也都将由大海再决定去处。

    杨曜良慌了。

    五皇子府内的杨曜昌也不好受。

    他很想劝告徐平然不要做了那救蛇的农夫,可徐平然对他的态度明摆着公事公办,已经不再信任他,他说得话,徐平然又怎会相信呢?甚至,还可能令人怀疑是他故意从中作梗,更将徐家往五皇子的方向推。

    一声令下,杨曜昌招呼自己手下人回府,至于五皇子府的众人,那些个确实身家清白,且查明与五皇子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全部打发回了自己家里,至于其他的,但凡沾了一点边的,全部被带回闲王府关起来。

    在京城两年,他的闲王府是他亲自督建起来的,不同于别的王府里小桥流水、曲廊叠嶂,他的是很简单利落的三进院子,其中在一二进之间,留了最大最宽敞,原本该是花园,却被他修改成了练武场,那练武场边上,所有的房间都是用作放置兵器和兵士居住,如今正好腾出一些,将之作为临时的牢房。

    下人通报皇后娘娘召见之时,杨曜昌正命人继续审讯那些从五皇子府带回来的人。听闻母后召见,他不能耽搁,连身上的铠甲也不换,直接命人备马入宫。

    新帝未继位,皇后依然居住在坤宁宫。杨曜德到时,坤宁宫内除了皇后,还有一个泪涟涟的女人——五皇子的生母德妃。

    皇后之下是四妃,贵贤淑德,德妃居于末位。她在宫里的风评不算好也不算坏,对上谄媚,对下架子端的高,却也不会如一般妃嫔一样随意将气撒在下人身上,顶多就是连眼神也不屑于施舍罢了。这样的人,对于皇宫中动辄得咎的宫人来说,反而是相对容易伺候的主子。

    德妃高傲,也就有她高傲的举动,至少如今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就从来没有过。

    杨曜昌给皇后与德妃见礼。

    换做一般的人家,正妻所出嫡子,地位高于别的小妾,该是小妾给少爷请安。就是宫内其他的妃嫔,见了皇子也是她们向皇子请安的。但唯有四妃,她们属于上了玉牒的皇帝的侧室,皇子还需要向她们请安。

    “殿下快请起吧,我可当不起殿下这一拜。”不待皇后发话,德妃抢先不满道。

    杨曜昌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德妃一口气梗在胸口,连骂他不知礼、不尊长辈都没了立场,只能自己生闷气。

    “不知母后召见儿子,所为何事?”杨曜昌才不管她,径直向皇后询问。在他看来,他行礼地对象也只有皇后,至于德妃,不过是刚好也坐在堂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