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没错
“这一次,我不准备认错,这不是错。”杨曜德坚定道,看着徐悦兰,“以往我总是在让步,不管自己是对是错,可是这一次我不想让了。”
“可是……”徐悦兰脱口而出,又停下,担忧地望着他,“你不认错,父皇恐怕不会放过你。”她没说出口地是虽然按照正常情况,承平帝活不了多久了,但怕就怕有人在这之间借力使力,让承平帝临死前处置了杨曜德。
“随便吧,他若是不放过那便不放过,至少我问心无愧。”
徐悦兰看着他四毫不退让,带着不屑与傲然的双眼,突然也看开了。
“好吧,那便不认。”她微微笑道。
她不继续劝,杨曜德反而愧疚了。
“我担心父皇会迁怒于你,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岳父母那里,还有咱们府上,都要你扛起。”
“放心吧,我可是徐家的女儿,上阵杀敌都不带怕的。”说着,还故意举起拳头挥了挥,以示自己武力值强大。
杨曜德那只小拳头,包在自己的大掌中。
“弟妹,我瞧见祥明公公来了,我俩避一避。”杨曜宇突然过来。
一听这话,徐悦兰不敢耽搁,在狱卒的带领下,和杨曜宇躲开。
这时,祥明的声音传来。
“四殿下,陛下让奴才来问您一句,您可知错?”
杨曜德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方才才说让认错,这时候就来问是否知错,也太过巧合了。
心里疑惑,但他面上不露,如同他对徐悦兰所言的那样。
“我无错。”
“殿下真心如此认为?当真无错?”
“无错!”
“奴才知晓了。”
话落,脚步声传来,接着狱卒便过来,告知两人祥明公公已走。
“四弟,你怎说你无错呢?这样父皇会一直揪着不放你。”杨曜宇又气又怒。
“大皇兄也认为我错了?”杨曜德看着他,认真地问。
“我当然不认为你有错,你在边城做的那些,让边城一跃成为了西北地区最繁华富庶的地方,你非但没错,还应该将那些政见在全国推行。”杨曜宇瞪着他,“但我认为没错有什么用?要父皇认为没错才行。”
他摇头叹气,“就算父皇不可能认为这是对的,你至少暂时这般搪塞他一下也好嘛。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这坎过了再说。”
若杨曜宇真是傅唯笙的幕后主子,那他也太过会演戏了。
杨曜德心内疑惑不定。
“大皇兄,君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你应该是最赞同夫君的嘛。”徐悦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曜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殿下,王妃,二位能否离开了?”狱卒过来,面带讨好地问。
按照上面地意思,不许任何人探视四皇子,他却将大皇子和八王妃放进来,是说他不后悔啦,可如果他们能尽早离开,最大限度不被别人知晓就更好了。
经过祥明公公这一来一去,杨曜宇心里也敲着小鼓,担心会被撞个正着。当下就招呼徐悦兰走了。
得人帮忙,徐悦兰也不能令人为难,只得与杨曜德道别。
边王府,远远地,徐悦兰便看见全副铠甲地士兵三步一岗站着。
“这是怎么回事?”她停下脚步,疑惑地自言自语。
送她回府的杨曜宇也见到了这场景,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恐怕是父皇做了什么。”他将徐悦兰拉开,躲开那些兵士的视线,“弟妹,你不能回去了,这段时间,先到我府里吧。”
徐悦兰心里感激,却摇头。
“我去了大皇兄府上,恐怕大皇兄就难保自身了。”她转身,朝王府去。
“大皇兄快回府去吧,别被人看见你在这里。”
杨曜宇想拉住她,可那些守着府门的兵士已经看见了徐悦兰,其中一个人立即跑过来。杨曜宇别无选择,只能赶紧转身离开。
徐悦兰并没有被刁难,那些人看着她进了王府,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而徐悦兰,立即被秦嬷嬷带人围住了。
在她们的讲述中,徐悦兰才知道就在方才,祥明公公过来传旨,将王府封府,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斩立决。
“王妃,您同太子殿下去了天牢,可有法子救出王爷?”末了,秦嬷嬷关心问。
徐悦兰摇头,“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闻言,下人们期待的眼神立即变得黯淡,自家王爷本就不受宠,如今又惹皇上生气,怕是凶多吉少。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这些下人也不会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也是,王爷怎么说都是皇子,虎毒还不食子呢,等这段时间过了,皇上消了气,王爷就出来了。”秦嬷嬷勉强笑道,“王妃走了这一路辛苦了,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徐悦兰点头,“我确实是累了,府上就劳嬷嬷继续看顾,我去歇一歇。”
“王妃放心。”秦嬷嬷答应着,绿苑绿蔷立即过来,扶着徐悦兰回房。
将衣物搜出做出一个人的拱形,再盖上被子做掩护,从外面看来,就仿佛她还睡在床上一样。
这是徐悦兰做的布置。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别的不说,她自认为以系统中的种种工具,去探听一下消息该是没问题的。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徐悦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往皇宫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皇帝耳边说小话。
飞至皇宫上空,徐悦兰看了一下地形,朝御书房而去。
这个时间,承平帝应该是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当然,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她看见了宫人端着龙纹壶进去。
这皇宫之中,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龙纹壶。
可是,就在她靠近御书房之际,胸口突然剧痛,她一时不稳,如中箭的鸟儿失控落下地。
徐悦兰捂着胸口,她依然感到一阵钻心地疼痛,但在侍卫们来来回回搜寻中,她只能缩在墙角处,不敢有丝毫地动作。就连呼吸,也极致清浅。
许久之后,侍卫们没有搜寻到任何东西,渐渐散去,回到各自原本地岗位上,徐悦兰才扶着墙站起,也不敢再探听消息,离开皇宫回府去了。
她连伤她的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还敢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