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系统之坑坑更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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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指控

    醒来时,徐悦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四周静谧无声,仿佛她还在那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中,一股巨大的孤寂与恐慌撰住了她。

    她翻身坐起,连鞋都不及穿,赤着脚跑向门口,就在指尖触及冰凉的木门之时,她回神了。

    垂下眼眸,她盯着指尖,张开地五指缓缓握住,又紧握,直到指甲陷入肤肉,疼痛传来。

    这样的疼痛,才是这时候的她需要的,刺痛她被安稳顺遂而养懒了的心。

    就如那小恶魔所言,她拥有别人没有的恶魔系统,里面的工具随便一样都是神器,这样的好运,在明知道如今事态严重之时,她却只是在最初用来探听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然后,她便安然守在这安全的王府中,等着大哥送到解药,却不曾想想,以她手里的恶魔工具,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放过恶者,便是在加害善者。

    她喃喃念了一下最后小恶魔的嘱咐,脑中闪过刘大夫人狂乱却悲伤的眼眸,眼里一抹痛楚闪过。

    无谓的愧疚吗?她始终忘不了当初刘大夫人死前的眼神,不管她多少次告诉自己那是罪有应得,她还是忘不了。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她的眼神变得坚定。

    我要换荆棘背心。她对系统道。

    扣除一千个恶魔值,请确认。系统平板的声音传来。

    你已经暴露了,何必再装呢?一千个恶魔值换荆棘背心,快点,我有急用。徐悦兰不客气地道。

    这是职业道德。小恶魔地声音传来,和系统一样地声音,却已经带了情绪,不再平板。

    荆棘背心换好了。

    徐悦兰神思一变,果然在自己地物品中看见了荆棘背心,而此时她地恶魔值又被清空为零,物品中则有玻璃鞋、红舞鞋、皇帝地新衣和荆棘背心。

    我恶魔值地零头呢?之前不是整的一千。徐悦兰抗议。

    扣了手续费。小恶魔道。

    什么手续费?

    就是我之前提醒你的手续费,原本我只能通过系统提供工具给你,可我看你对面临的危险一点意识都没有,才特地违规冒险来提醒你,这得收取恶魔值作为手续费,否则我在大魔王面前没法交代。

    声音变得可怜兮兮。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应该能理解吧,而且我也特地给你留了一千个恶魔值,没有扣完,让你还能兑换荆棘背心。

    徐悦兰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它扯了,反正这东西摸不着打不着,扯来扯去纯粹浪费时间罢了。

    她心念一动,荆棘背心和隐身斗篷一起穿上身,推开房门,随着一股风,她已经飞上半空。

    这时,绿苑端着一个托盘推开门。

    “夫人?”在发现卧榻上不见人影时,她将托盘放在小几上,扬声唤道。

    自然,没有人回答。

    她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没瞧见徐悦兰。

    奇怪?只是见夫人睡着去拿一下饭食而已,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没有了?

    她疑惑着,往外走去,去了因中毒而沉睡着的男主子房间,又问了其他下人,却都没有见到女主子,她这时才慌了。

    傅唯笙意图杀害自己大哥,丈夫的毒则是禹成下的,徐悦兰知道自己该找这两个人的麻烦,而她更相信,狄戎众人在宁朝的地盘上不见,躲藏的地方只会是傅唯笙提供的,追究起来,源头还是在傅唯笙。

    可是,就在去往六原府的路上,徐悦兰正遇上了傅唯笙,而他身后跟着一个个携刀带剑之人,足足有五十人多,簇拥着一辆马车,正往边城的方向去。

    他想干什么?

    徐悦兰疑惑,降低高度靠近……

    “有人!”

    一声喝,所有人勒马停下,徐悦兰也立即停住,之间那群武士之中,最前方也是最靠近傅唯笙的人抬起一只手,一双如鹰的眼眸打量着四周。

    “怎么回事?”傅唯笙问。

    “属下感觉有人靠近。”那人回答,依然凝神打量四周,“可如今,那股气息似乎消失了。”

    “想必是发现你等本事高强,被吓退了。”傅唯笙道,“此事关系重大,谨慎很好,但也不必过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是。”男人低头,恭敬回答。

    “继续出发。”傅唯笙一声令下,众人又策马向前。

    徐悦兰看着他们走远,才又跟上去,而这一次,她不敢跟太紧。

    傅唯笙等人策马来到边城,却并没有入城,而是直接扬声高喊,要求徐昭鸿出面一见。

    徐悦兰紧张地看着,若她记得不错,小恶魔给她看的大哥被杀就是在这里。

    徐昭鸿果然出现了,在城楼上现身。

    “傅世子,你不在六原县衙当值,到此为何?”

    “国家都要被你这小人糟蹋了,我岂能安于六原小县?”傅唯笙冷哼道,“徐昭鸿,你枉为护国公嫡系长孙,不思为国尽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破坏宁朝与狄戎的友好盟约,再掀战火,枉为人臣。”

    他挥手,马车上前,走出一个人,正是拉马。

    他头上缠着绷带,手臂也吊着,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才能缓慢下马车,被人左右扶住,才能勉强站立。

    “徐昭鸿,你一定不会想到吧,你带人杀了狄戎众人,拉马王却在可丽王后的自我牺牲保护下逃了出来,他将你的罪行全都告诉了我,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用你的血去祭奠枉死的狄戎众兄弟,去平息他们的愤怒,去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仿佛唱诺似的高声喊着。

    可偏偏,除了他自己的人鼓噪之外,城楼上的众将士依然面无表情地在自己地岗位上,围着徐昭鸿,不受一点影响。

    “两国结盟之后,我不曾带人杀害过任何一个狄戎人。”徐昭鸿盯着拉马,缓慢而坚定地说,“我的妹妹、妹夫似乎都是被你所害,而我在去你们居住地客栈途中,被人刺杀受伤,此后,你们从客栈消失。”

    他说的是事情的经过,徐悦兰听得掩面不忍再听。

    这样的一番话,说服不了任何人,更说明不了傅唯笙的指控是错。

    “徐昭鸿,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你内心龌龊,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傅唯笙大喝,“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该自行认罪,如果冥顽不宁,就别怪我不客气,不顾及两家的情谊对你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