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征服欲望
妙音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已沉沉的睡去,只留下一片空旷和白白的明亮感,莫无敌环视一周,在这犹如白昼的巨大建筑体里,莫无敌安静的站着,坐着,甚至是走到妙音跟前,都显得十分的静谧。
这是一所神秘的巨大建筑体,通过这浑然一体和一丝不苟的空间感,莫无敌猜测到定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工匠在不知何年何月打造了这一所隐蔽于世的巨大建筑体,这所建筑竟与山体结合的恰到好处。
妙音的以天地为媒的话语在莫无敌的耳边不停的摩挲着,既像一根针又像一团棉花,时而让莫无敌如坐针毡,觉得妙音是一颗含苞待放的花朵,生怕什么举动玷污了她。时而觉得温暖如春,在这软的如白棉花的温柔里,迷失了前路和后路。只愿这么静静的呆呆的看着妙音。
妙音安静的睡着,莫无敌却清醒的坐在旁边,是十分的清醒,比以往如何时候都清醒的看着妙音,这妙不可言的感受将莫无敌淹没了,妙音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上去并没有睡熟,但眼睛却是紧闭的。
莫无敌真想立刻实践这天地为媒的下一步,与妙音齐刷刷的躺在这大床上,没心没肺的睡去,等到天亮,便看到妙音那颗调皮的眼睛。
莫无敌倚在这床边,看着妙音胸口一起一浮,心也跟着飞扬,突然,妙音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身子,整个都背对着莫无敌,莫无敌只觉得眼前被全部占据了,引诱一词突然出现在莫无敌脑中,莫无敌那野狼般的力量又在做祟了。
莫无敌时刻提醒着妙音的人小鬼大,莫无敌将自己臆想成了唐三藏,时刻的怕身上的肉被吃掉。
莫无敌故意装作咳嗽了一声,很大声的咳嗽,要让妙音故意听到的大声咳嗽,但妙音却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睡熟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在意莫无敌的存在,只贪图这睡觉带来的轻松感。
莫无敌却也不想辜负了这大美的时光,而且妙音的那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盛情,让莫无敌觉得这个时刻的妙音便是他手中的那颗珍珠,他是可以肆意妄为的,是可以突破禁忌的,甚至是可以胡作非为的。
莫无敌想到这里热血沸腾,打了鸡血般的要把刚刚的想象变为现实,但秦美秀那颗圆圆的脑袋却闪进莫无敌脑中,那颗圆脑袋像一颗漂亮的笑脸,在百般的诉说着莫无敌的重要性,在阻止着莫无敌的神经。
妙音的身子不经意间又翻动了一下,整个的趴在了床上,全身呈现出柔美的水字一般,这青美的水不经意间流入了莫无敌心间,将秦美秀那颗圆圆的脑袋击的粉碎。
莫无敌立刻便承认了人的确是一种动物,这种动物十分的冷血,十分的忘恩负义,欲望占据上风,莫无敌身体坐在了床边,伸出一只手,准备有所行动,好对等妙音的那句劝君美言。
莫无敌被巨浪潮水席卷,已经没有一点理智可言,妙音所作出的一切进入莫无敌的眼中,都像一颗娇艳欲滴的花朵在轻舞,莫无敌跟随着妙音的指挥进入了妙音布置好的这个温柔的陷阱。
莫无敌用力跃起,想抱住眼前这个天地为媒的女人,但只觉得眼前一闪,身子重重的的摔在了床上,妙音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床的另一边,让莫无敌结结实实的扑了空,莫无敌那颗膨胀的热血的灵魂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莫无敌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妙音,仍旧一动不动,背对着身子,却恍惚间听到了一声轻笑,这轻笑声十分短暂,短的让莫无敌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莫无敌仰面朝天,眼睛呆呆的望着巨大的穹顶。
正在莫无敌有些失望之时,妙音的一只手却随意的搭在了莫无敌身上,莫无敌只是一惊,看着妙音的芊芊玉手,莫无敌忍不住握了上去,虽然两人一路走来,已经颇为熟悉,但妙音的手还是令莫无敌感到陌生,特别是这手十分的冰冷刺骨,莫无敌赶紧用他的大手攥住妙音的手,想传输一些热量给她。
芊芊玉玲珑,吾愿转时空,消去千古愁,化作双翼蝶。莫无敌轻轻哼吟起了一首颇为惆怅的古韵,这会的莫无敌已没有了年轻那会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精气神,在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面前,略显出一丝疲惫,只能将妙音的手紧紧握住,竭尽所能的给予一点温暖。
这首古韵传入妙音耳中,惹的妙音的手抖动了一下,忽的转身,将莫无敌紧紧抱住,莫无敌毫无预料妙音这突如其来的一抱,一片香韵扑面而来,刚刚莫无敌胸中空虚感被填充了个结结实实。
而今乾坤转,世间真性情,此春宵一刻,便忘却人间。莫无敌继续哼吟古韵,妙音将松软的发丝埋葬了莫无敌,一丝丝的头发胡乱的钻进了莫无敌的嘴巴里,将莫无敌埋没的好长时间都无法呼吸。
“无敌,以天为被,以地为媒,随你浑哩!”妙音声音微弱,但传到莫无敌耳朵里却有股震破耳膜的力量,莫无敌已经被妙音这句话给征服了,不是男人征服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人将一个男人彻彻底底的的征服了。
莫无敌吐出嘴巴里纠缠的发丝,一丝清醒划过,他用力的一把推开妙音柔媚的身子,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妙音被浓密的发丝埋葬了大半个身子,仿佛仍旧在睡梦中。莫无敌又从嘴巴里吐出了一根长长的发丝,吐出了胸中压抑很久的一口气。
“这傻妞!”莫无敌心中有些恨意,身子却直挺挺的坐着,夜间的一丝冷意席卷而来,莫无敌看着披头散发一动不动的妙音,内心激动的无法欲以言表。
毫无疑问,妙音又成为了一个让莫无敌记在心头的女人,这个女人以近乎玩乐的姿态出现在莫无敌面前,又以十分传统的方式与莫无敌交流,令莫无敌一时分不清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却又令莫无敌无法拒绝。
莫无敌有些歉意的从床上站起来,拿起床头的辈子,给妙音盖在身上,才有些稍微的心安,莫无敌只能也必须把妙音当成一个喜欢玩乐的小妹,而刚刚发生的也仅仅只是梦境一般,暂且只存在于两人的记忆里,除了不会说话的天地并不具备一点社会色彩。
这种存在于男女之间记忆里的行为,只能存在于湖心岛这种极为特殊,极为罕见的环境里,但这记忆又可以被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并非虚言妄语。这种记忆像极了人类共同的史前记忆,那场共同的大洪水,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莫无敌和妙音之间温润含蓄的情谊便是如此,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这种心知肚明却不能用任何的语言和行为表述出来,诚然,两人还可以继续把刚才的行为完成或者有更深一步的越轨行为,这都是极为正常的,但无论发生什么,都仅仅存在于两人的记忆里,既不具备真正的社会属性,也不会被这湖心岛所记录下来。
莫无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妙音的清白之身又坚定了几分,对于刚刚野狼般的冲动也觉得理所当然,在这种你情我愿的私密环境中,莫无敌的任何行为都不用负责。
莫无敌只觉得这湖心岛是一个好地方,在这么随意率性而为的环境中,他莫无敌可以将所有的已经发生的那些深刻的,那些令他耻辱的事都抛弃,只留下一个野性的汉子莫无敌,只需跟在这个曼妙的妙音身边。
这跟之前莫无敌所有经历的事都颇为不同,莫无敌不需要绞尽脑力去讨好令他心累的任何一个人,只需将他的想法在有限的空间里实践,至于实践的结果莫无敌再也不用去操心,莫无敌长久沉重而干涩的心不用承受任何压力和委屈。
莫无敌也不需用自己的血肉去和钢铁长城对抗,莫无敌每一层呼吸都极为的清爽和干净,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肮脏的环境,莫无敌再也不用去承受,此刻,有妙音陪伴在身边的,每天眼睛里都充满一些泪水,这种泪水无法表述是一种幸福或者孤寂。
就算如此美妙但湖心岛,莫无敌也觉得十分不真实,生怕像跟妙音之间关系一般,仅仅只存在于梦境和想象的记忆中,全然不具备一点社会色彩,于是莫无敌总想借助对于身体和心灵折磨和不断发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来证实之前存在的那个环境才是虚拟的。
莫无敌的思维在记忆与现实之间激烈的碰撞,不知何时,妙音出现在莫无敌身后,并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莫无敌,以莫无敌对于女人的经验,只此刚刚两人的亲密无间,妙音是绝无可能轻易放过莫无敌的。
“妙音妹妹,怎么不继续休息,天亮还早呢!”
莫无敌感受到妙音用力的拥抱,异常的用力,这股力气紧的超乎异常,比以往莫无敌经历的任何女人拥抱的都要紧迫,莫无敌稍微挣脱了一下,想稍微喘口气,从未想过妙音是一个如此依恋别人的女人。
“莫无敌,说好的天为被,地为床呢?”妙音依然不依不饶重复她的话,这句话传到莫无敌的耳朵里,成为了一句符号,仿佛莫无敌是一个十分不合格的男人,是一个胆小懦弱的男人。
这短暂的情谊,又十分热烈的情感,令莫无敌无法自处,莫无敌像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在妙音面前显得不知所措,显得古板而僵硬。莫无敌犹豫着转身抱住妙音曼妙无比的身子,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面对这幸福的时刻,莫无敌竟然失语了。
“妙音妹妹,你又调皮了!”
莫无敌一双大手正欲有所作为,却被妙音巧妙的躲开了,妙音一把推开莫无敌迈着轻盈的的步子向这个巨大空间的深层走去,在尽头一转弯便没有了身影,莫无敌好奇的追上去,一面巨大的墙挡住视线,在莫无敌的左手边是一处又长又深的古酒窖,这里竟堆满了各种圆滚滚的酒坛子和密封的陈酿。
妙音取来几只杯子,从旁边的大缸中舀了满满一杯酒,正满眼含情的等待莫无敌前来,莫无敌有些意外的寻着香气寻来,看到正开怀畅饮的妙音,有些急切的红了眼睛。
“此处竟然有酒窖,有高人在此!”莫无敌粗声粗气的自语道,还未曾饮一杯酒,便已经有了半分醉意,对于莫无敌来说,此刻最大的好处便是大醉一场,拥抱眼前的可人沉沉睡去。
但现实总不能令人满意,每当莫无敌鼓起勇气要冲破一切,准备大醉一场,大干一场时,便被各种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事给羁绊。当莫无敌想与妙音有所作为时,却被聪明的妙音引入了这琳琅满目的酒窖而不可自拔,现实中所有事和所有人都被此刻的香艳古酒给掩埋了。
只有妙音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古酒,并以及其荡漾的眼神盯住莫无敌,让莫无敌浑身上下不自在,莫无敌也被妙音及其宏大的酒量给吓唬住了,更被妙音那颗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给震慑住了。
但对于妙音以及和她发生的一切,莫无敌始终都无法搞清楚,眼前的妙音如同鬼魅一般,时而纠缠时而远遁,搅扰的莫无敌身心不宁,并且无法专注去做他引以为傲的事情。
莫无敌一直自诩为是一个独具匠心的人,而面对近来发生的一切,都以及其疯狂的速度将莫无敌的小世界给摧毁了,生活以更加深刻的速度将莫无敌的一切都进行了撕裂,甚至毁灭,让莫无敌粹不及防。
莫无敌获得了一个更大些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以相反的姿态与他原本的世界相抗衡,直把莫无敌的神经摩擦的像一根迟钝而老迈的枯木。这颗老迈的枯木经不起任何折腾,一有风吹草动便有摇摇欲坠之势。
“莫无敌,你快些来喝酒!”
妙音的唤声像是充满魔力的魔音一般,莫无敌快步走上前去,粗声粗气的十分不满站在妙音面前,妙音明显感觉出了莫无敌的不满,却又乐意看到一个被她挑弄的欲火俱焚的精壮汉子这般的急不可耐。
妙音像一个女王一般,将一杯酒直接递到了莫无敌嘴边,莫无敌的嘴唇已十分干燥,他野狼一般的用嘴巴狠狠的咬住杯子,轻轻一仰头,干进了喉咙,火烧火燎般的白酒顺着喉咙直冲心底。
妙音十分惊讶的瞅着莫无敌,着实没有想到莫无敌在她面前会以这样一种别开生面的姿态喝酒,这把妙音那外表坚强,内心火热的心撞出了无数道火花,但却始终保持着处子般的心怀,只是在眼睛里用力的表现那颗火热的心思,生怕莫无敌无法捕捉她的小心思。
妙音又十分乖巧的递给莫无敌一杯酒,莫无敌仍旧以一种狂傲的姿态饮了这杯酒。妙音又递,莫无敌又喝,莫无敌以坚韧不屈的精神连连干了九杯,这把仰坐在旁边的妙音给惊呆了,有些胆怯的接过莫无敌手中的空酒杯。但仍旧洋装满不在乎,赌气般的说道:“倒是有些酒量,但还不够大哩!”
莫无敌身体划过一丝眩晕,用力的屏住呼吸,露出一抹男人特有的坏笑,这时的莫无敌微微摇晃有些醉意,但饮完古酒的莫无敌已经满不在乎,已经不屑一切,他的大手再次伸出来,一般拽住妙音的细软腰肢,以前所未有的气力亲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