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白酒中见
莫无敌狠狠地闷了一口酒,心头百感交集,顿时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颊默默的流了下来,这泪水里有对漂亮的音月亮可望而不可及的遗憾,又有对过往年轻的音月亮随意放手的不甘。
在昏暗的灯光下,在音月亮妩媚动情的诉说下,这酒精慢慢上脑的多重驱动下,莫无敌一口接着一口的饮酒。
慢慢的莫无敌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凌两可的混沌不清,但这点酒并不能阻止莫无敌放下酒瓶。
“无敌,慢点喝,时间还早呢!”音月亮按住莫无敌又要拿起的酒瓶的手说道。
莫无敌感受到音月亮手上的温度,那柔软细腻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几分,通过这按压过来的手莫无敌甚至感受到了音月亮急促的心跳声。
这一瞬间,莫无敌和音月亮都像西方油画大师的人物一样,短暂的停住了,这令人遐想的画面,两人之间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重叠起来。
“月亮,一起喝一些,也跟我讲讲你这些年来的故事!”莫无敌瞬间打破了尴尬。
“无敌,这又有什么好讲的,上了飞机离开你之后,我就奔向了人生另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音月亮说道。
“另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莫无敌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人生另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完全不同于我们曾经生活的列车!”音月亮说道。
“说说看!”莫无敌继续追问道。
“不要再问下去了!我不想再提起那些日子!”音月亮有些强烈的抵触道。
“月亮,我有些喝多了!莫无敌抽出被音月亮按住的手说道。
“无敌,哪里的话,今晚你喝个够,然后想睡哪就睡哪!”音月亮有些得意的说道。
“月亮,你还跟以前一样无所顾忌,面对一个醉酒的男人,你又怎么渡过?”莫无敌说道。
“还能怎么渡过,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渡过,如同十几年前一样眼睁睁看着你从我身边溜掉,从此天涯各一方!”音月亮笑着说道,但眼睛里却已经噙满了泪水。
“当年......”莫无敌顿挫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年是因为我太贪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我当然知道呢,男人的成熟度比起女人来是偏晚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丢掉的才觉得是最可贵,哪怕只是一双破旧不堪的鞋子!”音月亮有些自嘲的说道。
“月亮,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你有更好的想法和理想,才肆意放手!”莫无敌说道。
“好了!“音月亮明显有些恼怒的说道。
”怎么了月亮?”莫无敌问道。
“不要再为你放浪形骸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音月亮面部略微显得狰狞。
莫无敌看了看音月亮面前的空酒瓶,她已经喝完了一瓶黑啤,不知何时又开启了一瓶烈酒,这有些狂暴的小脾气着实把只饮了两瓶黑啤的莫无敌吓了一跳。
莫无敌印象中音月亮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尽管生气也只是不说话,从来不会融合进言语的攻击,看来这酒精是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的。
“月亮,你怎么喝上白酒了!”莫无敌惊异得说道。
“这点酒算什么?”音月亮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说道。
“我看你已有些醉意了,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安顿你来!”莫无敌说道。
“轻车熟路的事你还不会!”音月亮笑道。
“哪里还记得,这会可背不动你了!”莫无敌说道。
“莫无敌,我发现你这头狼年龄越大胆子越小呢,不是我年轻那会认识的莫无敌。”音月亮说道。
“都变了,你音月亮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莫无敌说道。
“说真的,无敌,有没有想过去过另外一种生活!”音月亮问道。
“另外一种生活?是平静的生活,还是惊心动魄的生活?”莫无敌有些不解的问道。
音月亮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莫无敌,那安静无辜的表情,向风一样吹进莫无敌的心里,吹的莫无敌肝胆具颤,这明显是等莫无敌在作一项十分重要的决定。
莫无敌又好生思考了一番音月亮所说的另外一种生活是何种的生活,这十几年没有音月亮的日子里莫无敌都是十分勤勉的工作生活着,并不像年轻那会放浪形骸,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普通平凡人得生活并没有让莫无敌感觉到厌倦。
“等你心中有答案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种生活的开始!”音月亮神神秘秘的说道。
莫无敌伏案十几年做着一些自认为重要的生活,但看到音月亮的生活后,莫无敌稍稍对曾经的生活有些怀疑,却并没有全盘否定,虽无法想象到音月亮所说的另外一种生活,心中却隐隐有了一层浅显的答案,难道是这样一种安静的隐居生活?
“好了无敌,不要想太多,我就是顺嘴一说!”音月亮说完俯下身姿,从桌下拿出一瓶小型杯体的酒。
拆开包装后,有些随意的扔给了莫无敌,这把莫无敌惊的赶紧用尽气力去接住了这瓶通体白色的酒瓶,酒瓶上印有“墨酒”二字,那古朴的书法字体吸引了莫无敌的目光,研究了好一阵。
“何方小酒,有些味道!”莫无敌品味了一番说道。
“你猜!”音月亮有些得意的说道。
“难不成是自家产品!”莫无敌戏趣道。
“休要取笑!闲来无聊,自己研发的一种小酒,你喝嘛!”音月亮说道。
“有些小味道,这可比茅台、五粮液有意思多了!”莫无敌夸赞道。
“那可不敢比,弄来送朋友的!”音月亮说道。
“月亮,你现在可不是那个满是书香气的女人了,成了细分产品美女专家了!”莫无敌说道。
“无敌,你休要取笑,赶紧喝呢!”
音月亮说完拿起酒瓶要跟莫无敌干杯。
莫无敌看了看眼前各类型的酒杯,又看了看手中的墨酒,又忍不住感叹音月亮巨大的变化。
喝到这会,莫无敌看着对面的钟表已经停在了午夜两点半,音月亮早就喝多了,只用一只手捂着脑袋晃悠个不停。
有些酒量的莫无敌看着音月亮酒醉的模样,看来音月亮对自己的到来是十分高兴的,如此开怀畅饮,令莫无敌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的感觉。
莫无敌握着手中墨酒,这小圆筒型的墨酒显得十分精致有度,酒瓶上一句古诗词,直让莫无敌觉得这就是他和音月亮最好的写照。
春宵斗酒叙旧情,情真意切话百篇,
恩泽湖畔夜无眠,百宝藏品现磨炼;
杯杯不悦欲还迎,楼外楼内真秘密;
十几年华勿相见,今朝得到何时归。
莫无敌默默念着这首诗词,觉得很符合此刻两人相遇的意境,他抚摸着有些凸起的文字问道:“月亮,你的诗还是那么令人神往和遐思,看来一切都已在你的心里了!”
“无敌,要不要也来一首,出新品时我把他们印在上面!”音月亮说道。
“这......这哪能想到,你可知道我那三板斧!”莫无敌说道。
“我就想听你那三板斧呢!”音月亮继续邀道!
莫无敌随着酒意仔细的思忖,并没有音月亮语言那般的情意绵绵,但还是想到了几句打油诗。
红白酒中见,饮墨酒作乐。
音音隐藏情,默默窥管豹。
酿造微醺窖,相隔十春秋。
百言不解意,谈何新世界。
“无敌,你还是这般的不解风情,不过诗倒是不错呢!”音月亮赞许道。
“你知道我就是一介莽夫,诗词歌赋可不是我的拿手好戏,你就将就着听听吧!”莫无敌说道。
“我倒是欣赏你这不露骨,又让人莫名欣喜的词汇!”音月亮说道。
“还曾记得我们上学那会,讨论文字,名著吗?每部小说里的人物活得都那么精彩绝伦,很是令人感叹,你说我们现在的相遇时不时也是一桩人间美事!”音月亮继续说道。
“这再平常不过,可能是你刚从另一个世界中走来,对我的世界并不了解,更何况相隔十几年未见,更令人觉得这种在一起的时光不可复制!”莫无敌说道。
“真希望对饮这一刻成为永恒,你看那星星从来都只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们!”音月亮顺手一指窗外。
莫无敌看向窗外,黑色夜空中群星璀璨,并伴随着时隐时现黑色云气穿梭于其中,令人满眼的清静无为。
“好美。”音月亮有些踉跄着走到窗边,掏出手机拍下了这有些诡异凄美的夜色。
莫无敌也跟随音月亮走到窗边,同样被这凄美的夜色给感动了,没有想到这深夜还能观赏到如此夜景。
“我房间里的大落地窗看着夜色会更美,你偏偏不来!”音月亮嗔怪到。
“那不合适,我们又喝了这么多酒!”莫无敌说道。
音月亮转头幽怨得看了一眼莫无敌,有些看不起莫无敌这副虚伪的面容。
莫无敌并非不解风情,这种境遇下,莫无敌稍微有一丝动摇便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
虽然莫无敌不知道音月亮未婚的原因,但肯定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音月亮面前,莫无敌每句话甚至一言一行都会三思而后行,生怕将两人引入歧途。
莫无敌看着音月亮有些单薄的身体,真想用自己的大手将她拥住,并给予她十年来最大的安慰,但莫无敌站立着什么都没有作,只是默默的站在音月亮身边。
“无敌,抱抱我,像一个老朋友那样!”音月亮背对着莫无敌说道。
“月亮,这不妥啊!”莫无敌说道。
“有什么不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音月亮有些愤怒到说道。
莫无敌脱下自己到外套披到了音月亮身上,并把那双硕大的手放到音月亮的肩膀上,慢慢的安抚着音月亮不安的情绪。
音月亮一只手紧紧抓住莫无敌的大手不放。
“月亮,别这样,我们还是继续作朋友的好,这样可以经常见面。”莫无敌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回到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