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杏花村的山神1
老婆婆连忙跑过去蹲下来查看丘河的情况,想扶起丘河,扶了几下都没扶起来,忙朝身后屋内喊道。
“小翠,小翠啊快来帮忙啊~”。
屋里传来了少女清澈的回应声。
“来啦,奶奶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快!快来帮忙扶下这位小道长。”
丘河此时醉的像一摊烂泥,一个成年人扶起他都比较吃力,更何况是一位老人。
从屋里跑出来的小翠忙跑过去帮忙扶起丘河。
“这人是怎么了?奶奶?”
“哎呀,这位小道长买了咱家的一壶酒,一口气全给喝了,叫他慢点儿,他说没问题,谁成想还没走出三步就醉倒了”。
小翠听闻咯吱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是第一次喝咱们的杏花酒,不知这酒的力道。”
小翠和老婆婆扶起丘河,小翠问道。
“现在该怎么办啊?奶奶”。
老婆婆看着丘河醉醺醺的脸,笑着摇摇头。
“先扶进屋里吧,看这小道也不是坏人让他歇息一阵醒来在叫他离去便是”。
小翠扶起丘河东倒西歪的进了房门,穿过大厅朝内房走去,在一间偏房门口停下,老婆婆打开房门,和小翠两个人把丘河扶到了床上。
老婆婆转头说道。
“这位小道的包袱家当还在外面,你跟我去帮忙拿进来吧,你在打点水来给小道长擦擦脸”。
“好的奶奶”。
小翠转头跟着老婆婆出门去了。
丘河趟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还露出了笑容,外人一看,定会想这小道长估计是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傍晚擦黑不久,村里的人都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古人又没什么娱乐项目,也不像现代人玩手机刷剧,所以一般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生活非常的规律。
小房间里,小翠烧了一盆水手里拿着一块布,小心翼翼的帮丘河擦着脸上的灰尘,因为白天丘河脸朝地倒下去的村里又是土路,所以脸上就站满了灰尘。
小翠理好丘河的头发,慢慢的给丘河洗着脸,小翠越洗越吃惊。
“世上怎会有男人长的这般好看,白白净净的又英气逼人”。
小翠痴痴的看着丘河的脸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突然丘河伸手一把抱住了小翠,嘴里还说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师姐。
小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和哪个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而且还是被抱着,不免的大叫一声推开丘河。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落在了丘河的脸上。
“流氓!”
小翠打完后忙起身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死死的护着自己,丘河被这突然的一耳光给打醒了,懵逼的看着四周。
看向陌生的四周,又看向小翠。
“姑娘你是谁?为何打我啊?”
小翠抱着的手更紧了,往后悄悄的退了一步。
“你这流氓方才非礼我,被我教训了此时还不承认!我们好心收留你本想你不是坏人,没想到你脸长的这般好看,心确是黑的!”。
丘河一巴掌拍在床上。
“胡说!我刚才明明抱的是我师姐。”
小翠被丘河这一掌给吓到了,忙朝屋外喊道。
“奶奶,奶奶,快叫爷爷进来,这人是采花贼”。
屋外的两位老人听闻此言,拿着锄头就冲了进来,最先进屋的是一头满头白发的老人,但看他那矫健的步伐,丘河心想估计是一个常年劳作的人,这身子骨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好。
后面跟着的是白天在门外卖酒的老婆婆,老婆婆虽然慢了一步,但手里也拿着家伙事儿气势不输那老头。
丘河忙起身,朝那老婆婆弯腰一拜。
“谢老奶奶收留之恩,这只是个误会。”
丘河还未起身,在他面前的老头子就手拿锄头,抬手朝丘河脑袋砸去。
“哼,误会个屁!”
老头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这小贼,没成想他都不带躲一下的,这一锄头板板正正的砸在了丘河的头上。
丘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锄头砸的倒在了地上,半天没了动静。
老头手里的锄头顿时吓的掉在了地上,老婆子也吓了一跳忙说道。
“哎呀,你怎么把他给打死了呀,这下可怎么办好呀,杀人啦我们全家都要完了”。
老婆婆瘫软在了地上,一旁的小翠也被吓的发了愣,身体不听使唤的打着哆嗦,脚也迈不动了。
老头子大吼道。
“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他啊,哪知道他这么不经打啊,大不了我一命还一命,我去官府投案自首”。
老婆婆和翠花同时拉着老头子的手,放声大哭。
倒在地上的丘河慢慢爬起身,摸了摸头又说道。
“真的是误会。”
还抱在一起的三人听见丘河说话,齐齐往他那边一看,三人同时一惊被吓的晕了过去。
丘河看着晕倒在地的三人,无语了。
片刻后被丘河放在床上的三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丘河站在床边说道。
“你们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不舒服?”
三人听见丘河的问话忙都起身又抱在了一起,看着丘河,老头抖着身子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是人是鬼啊?”
丘河一笑,“当然是人了,老爷爷您的一锄头要是再重些,小道现在也许就是鬼了。”
听丘河这么说三人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老婆子知道自己没杀人丘河又不是鬼,胸口挺了挺指着丘河问道。
“那你刚才为何非礼我孙女?”
丘河挠挠头,嘿嘿的笑道。
“老婆婆您说的果真没错,你家的酒确实能梦到心中所想之人,我也许是迷迷糊糊之中把这位姑娘当成了我想的人,所以才失礼了。”
丘河又是一拜。
“请姑娘见谅,小道这就给你赔不是。”
见丘河这么说,小翠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老婆婆哈哈一笑。
“原来如此,看来果真是误会,老头子你也是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家,还好没出什么事。”
老婆婆又看了眼小翠,严厉的骂道。
“你也是,明明知道这位小道长是喝多了迷糊之中才做出那样的事,你也不听听小道长的解释”。
小翠一时语塞,红着脸低下了头。
老婆婆下床一把扶起还弯着腰的丘河,满脸的笑容。
“我就说这位小道不是坏人,哪有坏人生的这般好看的,我看小道长就不是一般人。”
床上的两人也下了床站在一旁,丘河这才慢慢起身。
丘河看着三人说道。
“刚才你们晕倒,我把你们扶上床发觉老爷爷的双腿好像有痛风吧,还有老婆婆您的眼睛不太好,这位姑娘宫寒。”
三人一惊,连连点头,丘河说的都是他们身上已久的毛病。
丘河点头一笑。
“小道擅作主张给老爷爷您双腿用道法消除了寒气,现在您的双腿应该比以前好上很多。”
老头双腿跳了跳。
“诶,果真如此,不疼了!”
丘河又看向老婆婆,“您现在看看周围能看清吗?
老婆婆环顾四周。
“对呀,我自个怎么没发觉,现在晚上了我也看的很清楚,我就说白天没见小道长你生长的这般好看呀。”
丘河又看向小翠。
“这位姑娘以后来癸水之时小腹不会再痛了,但还是记住要忌口,辛辣之物少吃,老爷爷您也要少吃发物,少喝酒。
小翠低着头不敢看丘河,默默的点头映衬下来。
三人现在都对丘河感激不尽,更相信眼前的道士不是坏人。
丘河走到他那些包袱旁,一手一个背了起来,朝三人一拜,谢老奶奶老爷爷收留也谢姑娘的细心照顾,小道这便不多打扰了。
说完丘河转身走出了门,老婆婆反应过来忙跟着走出门。
“哦,不必送了。”
丘河见老婆婆跟了出来转身说道,老婆婆忙上前拉着丘河的手。
“小道长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咱家歇息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老头子也连忙过来拉着丘河的手。
“是啊,道长奔波劳累就在寒舍歇息一晚在走,我叫小翠去整两个菜你我对饮如何?”
丘河还想推辞,小翠就已经朝一边的灶台去了,不一会就生起了火。
丘河见状也不再好说走的事。
放下包袱,和老人走进房里席地而坐。
很快小翠就做好了几道菜端了上来,一碗鱼汤,两盘青菜,一小碟子花生,对于普通的村民来说这几道菜已经是很好的菜了,也算是盛情款待。
四人坐在小桌前彼此的杯中都倒满了杏花酒。
丘河震惊,这么烈的酒小翠和老婆婆也能整二两?,心中不免对两位女人刮目相看了几分。
老头拿起小桌上的酒杯朝丘河敬了敬。
“道长来,我们共饮此杯。”
丘河也举起手中的杯子小嘬了一口。
丘河这次知道了这酒的厉害,所以喝的并不多。
老头拿起酒壶突然感叹道。
“我们杏花村从古至今都靠酿造这杏花酒为生,祖祖辈辈都在这杏花村居住,日子不说多富饶,但也够悠闲自在,外人也喜欢喝我们这杏花酒”。
“但往后啊这杏花酒就越来越少啦。”
丘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疑惑的看着老头。
“为何啊?”
老头摇摇头苦笑。
“我们村得罪了山神爷爷,现在山神爷爷不庇护我们啦,用作酿酒的水啊,是苦涩无味的。”
老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向自己的老伴儿还有孙女小翠。
丘河放下酒杯,朝老人问道。
“一方山神只会庇护山里的人,怎会降下惩罚?”
老人无奈。
“前些日山神爷爷显灵,说我们只知索取不知贡献,这么多年也不给山神爷爷祭祀所以山神爷爷就惩罚我们让我们的水变成了苦味儿,山神爷爷还说要我们选一个纯正的处子之身的女子嫁给他,他才会保佑我们,不然就要降下更厉害的惩罚。”
丘河的眉头皱起心想。
“哪有神仙会对凡人女子感兴趣,这也不是一个山神的作风,估计是妖魔作祟。”
丘河看向老人问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真的选一个女子给它?”
老人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我们村大伙都商量了一下,还是不能惹山神爷爷不高兴,我们决定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子就用抽签的办法,抽到谁家,谁家的女子就献给山神爷爷。”
丘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的说道。
“哪是什么山神!我看分明是妖魔!”
老人听闻吓了一跳,忙站起身。
“哎吆,小道长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被山神爷爷听见,山神爷爷一生气我们就要遭殃啦。”
丘河知道古时候的人是很敬畏神明的,自己这么说这所谓的山神,如果不是自己帮了这老人一家,换作是其他人估计自己要被赶出去了。
“这事如果我不管,不知往后还会有多少女子遭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妖魔作祟,出山时我答应过师父要降妖除魔,既然遇见了那小爷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敢霍乱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