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择日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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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破局

    秦希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这是耕先生一手造成的。不错,按照八仙堂的家规,杀手之间,杀手和经纪人之间,绝不能大开杀戒。即便耕先生对秦希有一万颗杀心,也决不能动手,如若不是这样,他在昨夜就完全可以把手枪里的所有子弹一颗不留的射进秦希的身体里。

    但,耕先生可以借刀杀人,医生的死已经成功的嫁祸给秦希。地下诊所的医生是鸿门里的重要角色,同门师兄弟的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受伤,刀、枪、毒或者其他形式的伤害都将在这里做紧急治疗,所以,医生的死必定会招来H帮的疯狂报复。门外尽是得到消息的杀气腾腾的手持各种凶器的古惑仔。

    封闭的空间,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丢了一只膀子的泽先生,虚弱的自己,绝对没有正面交锋后逃脱的可能。他们会听自己的辩驳解释吗?亦绝无可能。

    只有一个办法,报警!999……

    香岛J方效率极高,不到10分钟,EU的干员开着冲锋车就赶来了,古惑仔望风消遁,疯狂的打砸停止了,他们终究没有闯进诊所内,秦希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转危为安。因为报案涉及H帮的地下诊所,于是很快OCTB接管了案件。

    O记的黄sir在诊所里转了一圈,望着戴着手铐蹲在地上的秦希和躺在病床上的泽先生,不由得一皱眉。对手下的干员说道,“一队查封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证物,二队把死者送去尸检,三队跟我走,把嫌疑人带上。move!”

    秦希尽管没怎么看过TVB的电影和电视剧,但他对香岛同行的工作状态和职业化水准深感钦佩。香岛被称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不是没有道理,安定繁荣的背后必然有全体J员付出的极大艰辛和共同努力。

    泽先生被送去了医院,秦希被带到了西区警署,警署外三旗飘摆,彰显着国家的主权、ZF的自治力和治安权责。和内地的GA部门不同,这里的风格仍然保留着一部分殖民地时期的特征,当然,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这是过渡时期极富ZZ创造力的伟大成功。

    在审讯室,黄sir坐在秦希面前。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经验丰富,与H帮人员久打交道的优秀J官。

    “要不要给你找律师?”黄sir问。

    秦希摇了摇头,很显然,直截了当的公开自己的身份是不明智的选择。

    “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黄sir例行公事的说着如警匪片里一样的套词。

    “我……是否可以和您单独谈谈?”秦希问道。

    “现在不是吗?”黄sir狡黠地望着这个内地人反问说。

    秦希笑着摇了摇头,他望着四个墙角的摄像头,和黄sir背后特大的镜子墙。“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只有你和我。”

    ……

    三天过去了,秦希在等待一个消息,他已经将作为游客前来香岛作为外围策应的康鹏的接头方式告诉了黄sir,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早上9点30分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的海底隧道红磡入口,他们就会见面。

    但是现在,秦希的心中还惦记着那个断臂的女人,泽先生得到了救治,在医院安全的阳光充足的温暖病房醒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未到中午,黄sir笑吟吟的回来了,再见到秦希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用冷淡的警匪关系来对待秦希,直显得亲切与温和。“我是否该叫你一声程sir呢?还是该喊你一声同志呢?”他一边解开秦希的手铐,一边打趣的重新问候。

    秦希笑着说,“同袍同泽,千万别客气,今后在香岛还得指望您多配合工作。”

    “你看那是谁?”黄sir指了指秦希的身后,竟是康鹏。

    康鹏现在可以堂皇的走进西区警署,因为Q市的一号局长已经通过GA部和香岛警署的高层取得了联系,向他们通告了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

    一阵寒暄之后,秦希问道,“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黄sir紧锁眉头,喝了一口咖啡说,“第二天她就醒了,居然在三名女警员的眼皮底下居然逃掉了,简直不可思议。”对于这个消息秦希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这样最好。因为,这样他就不必花心思去掩饰自己和J方的关系了。

    “黄sir,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那个被枪杀的医生是不是可以做做文章,杀他的人对我的威胁很大,我想……”

    一个计划在三个人的讨论中形成了,耕先生还在香岛,应该趁热打铁捕获他,在极端条件下甚至可以除掉他,因为他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秦希的安全,这对后面的潜伏工作极为不利。

    此时的耕先生显得坐卧不宁,该死的地先生并没有死,鸿门的人脉关系传来了消息,但他们的人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EU居然赶到了现场。整整三天了,地先生和泽先生一起被J方带走,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他曾考虑过给天先生打一个电话,把这里突发的情况告诉他。但是他并没有,无所不知的天先生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自己布了一个失败的棋局遭至的。这个地先生,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他居然报了警,这种避之不及的麻烦竟然成为了解局的手段。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不敢想象,但他始终坚信地先生并不知道是谁杀了医生,而且肯定不会想到是自己下的手,是的,从进入地下诊所到他离开不超过3分钟,当时非常确信地先生还在昏迷当中,所以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安全的。

    耕先生在想,他是否应该做点什么去警署把地先生捞出来?这种主动的做法会大大掩饰自己嫁祸的行为。或者,该去万佛寺烧一炷香,祈求月溪法师在天之灵保佑地先生被判处一百年监禁,把牢底坐穿,再也不会出来。想到这的时候,连耕先生都开始嘲笑自己的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