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威逼利诱
努力控制住有些颤抖的手,林夕眠鼓足勇气朝“离婚协议”看去,呼~,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长舒了出来。
“我,我,我的简历怎么会在你这里呀?”她记得自己将参加招聘会剩下来的简历都扔掉了的呀。
“想去公司工作,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男人走近一步,微微弯下了腰,和她的眼睛对视。
“啥?没,没有,我没想去景氏上班……”林兮眠慌忙解释,她上辈子确实一直有这个想法,想时时刻刻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可是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论她怎么纠缠都没用。
怕他误会,林兮眠再次强调:“我真的没有想进景氏上班!而且,而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努力睁大眼睛,眨巴眨巴,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已经找到工作了?什么时候?”
“上周四。”想到自己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他,林兮眠立马又低下了脑袋,习惯性地扭绞着十根指头。
下巴突然被挑起,男人的表情更加深沉了些,“瞒着我,嗯?”
“没,没有,我没有要瞒着你,我是想着等你出差回来再和你说的,结果……结果……我给忘了!”
“辞掉,想上班的话就来公司做我的秘书。”男人直接命令。
“不要!”
“嗯?”
林兮眠最怕他这种调调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焉巴了下去,瓮声瓮气道:“我,我不会做秘书。”
“我让葛秘书教你。”
林兮眠扁着嘴,无声拒绝。
“想做设计师?”景墨见女人委屈的模样,瞬间又心软了,拿过她手中的简历,低声问道。
“嗯,我大学学的就是这个,其他的都不会。”其实这个也不太会,林兮眠没敢说。
景墨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进公司的设计部。”
“我……”林兮眠心里流着面条泪,知道跟他犟下去肯定不会有啥好结果,只能暗自咬牙,嘟着嘴不做声。
景墨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不想景景氏?”说着还没等她回答就直接将她压在了卫生间的墙砖上,林兮眠现在就穿着薄薄的睡衣,这样冷不防地贴了上去,被冻得身子一抖。
男人火热的月匈膛很快就将冰冷驱走,他一手禁锢着她的腰,将她拉离了墙砖,可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很委屈?”景墨另一只手捏住她气鼓鼓的脸颊,用了点力气,鼓成青蛙的小胖脸立马瘪了回去。
林兮眠被他捏得没了脾气,给他这么一捏,憋着的气一下就软了下去,圆润的身子软成了熟透的汤圆,又甜又糯,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必须河蟹,林兮眠一开始还受得住,但后来景墨越来越过分,她怎么哭求都没用。
最后只能被迫答应他的要求,去景氏设计部上班,男人这才勉勉强强放过了她。
林兮眠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眼底闪着晶莹的泪花,她觉得自己太委屈了!男人这是威逼利诱!
临睡前她还在努力思考着,明天如何才能将刚刚答应的事情糊弄过去。
景墨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现在的想法,将女人搂进怀里,一脸宠溺,迷迷糊糊中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两人只顾着甜甜蜜蜜,完全将在一楼觅食的大活人给忘了!
姜子阳从冰箱里翻出了几碟剩饭剩菜,对着微波炉研究了老半天,十五分钟后才终于吃上了自己亲手热的饭菜。
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谱!
将最后一块肉吃完,他一脸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也不说收拾一下厨房,吧台上全是残羹冷炙,他直接就上楼找人。
可等他走到主卧门口时,手都还没有敲下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高高低低的交响曲。
“……”姜子阳默默收回了手,心里泪流满面。
就知道虐他这只单身狗,过分!
他重新回到一楼,随便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直接将自己甩上床就开始呼呼大睡,这人刚吃完就睡,也不怕成肥猪。
等林兮眠第二天醒过来时,背部一阵酸麻,她突然很庆幸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不然她肯定爬不起来。
景墨应该是晨练去了,房间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等她洗漱好准备去厨房做早餐时,就见一个男人倚靠在冰箱上,嘴里吭哧吭哧在嚼着一块面包。
??????
姜子阳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昨晚压根就没回去呢?还是今早赶过来的?
姜子阳见到她,跟见到食物似的,双眼放光,“小胖,你终于醒了!你再不起来我都要饿死了。”说着还夸张地将剩下的半片面包全塞进了嘴里。
“……”
其实林兮眠很好奇,姜子阳一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富家公子,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从来没有吃饱过似的,随时随地都在喊饿。
没再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姜子阳已经一把将她拖进了厨房,催促道:“快快快,早餐做起来。”
林兮眠一进去就见到一吧台的残羹冷炙,整个厨房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简直了!
她转头瞪了姜子阳一眼,这人真的是太邋遢了!姜子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再催促她做早餐了。
林兮眠将厨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打了开来,戴上手套收拾好吧台,喷上空气清新剂,又将垃圾袋全部提到了院子外边的垃圾存放处,等着垃圾车来收走。
要是之前,早上起来,钟点工阿姨早就将这些收拾掉了,只是阿姨前段时间请了一天假后,接着又提出了离职,说是要留在老家带孙子,不来盛京了,林兮眠还没来得及重新找。
今早因为多了一个人,姜子阳又很能吃,所以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皮蛋瘦肉粥,香煎馒头干,椒盐锅贴,鸡蛋肉松饼,荷包蛋以及鲜肉小混沌。
等景墨运动完洗好澡下楼时,就见到姜子阳这货竟然来回往餐厅端着盘子,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他诧异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