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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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实事今世

    三年后——

    “小语,路上小心,骑车的时候慢一点。”何芳看着刚刚吃完饭准备上学的的苏语衍关心道。

    “嗯。”苏语衍回应道,似乎多说一句都会的感到麻烦,话语里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这是清歌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第三个年头了,在这三年里,他用苏语衍的身份一直在这个世界学习。了解到现在所在为中国江苏省SZ市,当今世界以所谓的科技为主,进行发展,除了中国之外还有别的许多国家。例如,世界第一强国——美国,世界版图最大的国家——俄罗斯,世界第一大牛马——印度……

    了解了各国家的历史史实,了解了各国家的政治制度,了解了地球的地理环境之后,再去学习所谓的文化。

    不过相比于那些几千年的历史文明,几百年的残酷战争,他还是更喜欢这个世界另外几大学科——数学,物理,化学,那种对于思维的压榨正是他所享受的。

    不过苏语衍在外表上并没有展现过多的天赋,现在的他在外人看来正是普普通通的初中学生。

    在苏语衍骑车的时候,也不禁在思索着:“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完整,但我的力量好像被半湖封印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层的封印也在逐渐削弱,也罢,在这里似乎过得十分的安逸,没有战争的侵蚀,生活也是异常的美好,力量什么的暂时也不需要。”

    “不过情绪这种东西,我还是感受不到么。”

    说罢,苏语衍也是不再纠结,一边骑着车子,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九月的早上也不算太热,巷子的道路上种着柳树,伴随着微风的吹拂,柳条也是在缓缓起舞,与此同时,一旁的小河边也泛起阵阵的涟漪,扰乱了倒影。

    在街道上,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工作了,一身桔黄色的马甲在这晨曦之中反而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临近学校的街道上,几家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包子油条胡辣汤的香气在空气里飘荡,显然这些食物已经成了大多数学生的必备。不过苏语衍来的略微显早,吃饭的学生,路上的行人倒也不是很多。

    苏语衍一个人的推着自行车走进校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校园里鸟的叫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今天也是正是开学的一天,初一的学生们也是换上了新发的校服,带着满面荣光的来到校园,对于包括苏语衍在内的学生们,都对自己新的学习生涯充满了希望与

    SZ市第一中学是近几年新建成的中学,有着优秀的师资力量,不仅如此,校园环境也是十分优美,能让学生在温馨的环境下好好学习。就目前为止,这所学校的初升高的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一众碾压别的老牌学校,这也让更多的家长们有了新的选择。

    在校园里停放好车子,苏语衍走教学楼,刚进教学楼,便看到一面上面贴着仪容仪表字迹的镜子,走上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便仔细打量起来。

    以前的银白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棕色,就这么随意的盖在头上,前面的刘海有些稀稀疏疏的遮住了眼睛。眼睛倒是与众不同,是一种天蓝色的虹膜,看起来有些灵气,但外观看上去绝不是特别的出众。

    “似乎看起来更亲近人了一些,希望不影响之后的交流吧。”苏语衍看了一番后评价道。

    前世的他,双瞳加银发,再配上冷血无情的表情,光是远远的观望就让人不寒而栗,杀人如屠狗一样的手段更是让他没有任何的伙伴。

    就在苏语衍准备上楼的时候,拐角处突然的出现了一道身影,与其撞来,不过好在苏语衍反应快,不仅在退后的同时避开了相撞,反手拉住了那个女孩的手防止摔倒,但是由于惯性和突如其来的刹车,女孩手中的书本倒是飞出去了很远。

    “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跑得太快了。”女孩反应过来后一边道歉,一边去拾书本。

    苏语衍倒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理解。

    那个女孩收拾完自己的书本,回头看了看正在发呆的苏语衍,又赶忙过去道歉。

    “对不起啊同学,刚刚跑太着急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女孩抱着书问道。

    苏语衍听到有人问他,有些不解的看看刚刚拉住女孩的手,一边向声源的地方看去,道:“没事,下次小心点。”

    见到苏语衍这么说,也是放下心来,转身走出教学楼,和另一个女生打了打招呼,便肩并肩的走开了。

    见到女孩走开,苏语衍便思索道:“按理来说我下意识的反应是避让开来,并不会做出拉住对方的事情,也就是说,刚才的反应纯属这具身躯原本主人的潜意识,看来之前的主人认识刚才的女孩,算了,目前来说,暂时没有什么影响。”

    说完,苏语衍便朝着教室走去。

    ——

    “江芷,你怎么这么慢啊,都等你好久了。”张怡欣说道,不过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倒是有一些幸灾乐祸,不过说着还是脚底下加快了步伐。

    “哎呀,刚刚丢死人了,都怪你催得那么紧,下楼的时候撞到人了。”江芷挥舞着小拳头说道,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脸顿时就红了,她还是第二次被男孩拉手,那种感觉一下子就变的熟悉起来。

    不过想归想,她们脚底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不少,毕竟她们这次是要准备在新生大会上演讲的,那边的老师估计也快到了,她们可不想第一天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迟到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

    “嘎吱……”一声,苏语衍推开教室的门,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说道:“没有人来么,还是我来的太早了,也是,军训完后似乎也并不需要更早的到校了。”于是便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书本目前还没有发,校方通知的是在大会开完以后再进行。苏语衍打量着现在所处的教室,有电子屏幕的多功能智慧一体机,黑板,还有着摆放整整齐齐的桌椅,倒也是没有出乎苏语衍的意料。

    就在苏语衍观察的时候,门开了,进门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的,这就是苏语衍的班主任——周季伦。

    周季伦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体育专业的,专职乒乓球,这也是入职以来他带的第一批学生。他的球技可谓是专业水平,之前在专业的乒乓球俱乐部受到过专业的培训,曾经也是参加过省级联赛的亚军选手。

    “哟,是苏语衍吗,来的这么早啊。”推门进入的周季伦看到比自己先一步到的苏语衍不由感到惊叹,便打起了招呼。也是因为刚刚毕业的原因,交流起来更像是朋友的关系,完全没有傲人的语气。

    “是的老师。”苏语衍看到自己的班主任进门,也是回应道。按照现在社会的规定,作为学生的他应该对老师保持尊重,不过话语里倒也是没有什么感情。

    周季伦拿出了花名册放到了讲台上,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不停地拿笔写着什么,就在这个气氛逐渐僵持的情况下,班级里迎来了第二名学生。

    “报告。”一个背着浅紫色书包的女孩也是伴随着报告声进入了教室。

    “来,牧婉婷,过来签个到,你顺便来看看你的个人信息有什么问题吗。”看刚来的牧婉婷,周季伦也是开始自己的工作:“苏语衍,你也来看一下,看看有啥不对地方及时改正。”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来的同学也是越来越多,原本清净的教室也逐渐变的吵闹起来,笑声,嘻哈声也是逐渐变大,一股生命的活力与青春的气息在这片土地逐渐绽放出来。苏语衍也是能明显的看到在褪去军训服的孩子脸上出现了自己以前从未看到的东西,这是他感觉不到的东西。

    ——

    “我,,,”

    “在这个世界里,我好像感受到了我不曾感受到的东西。”

    “七情六欲到底是什么。”

    ——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坐在苏语衍旁边的男生看着发呆的苏语衍,也没有人与他搭话,于是主动地问道。

    “我,我叫苏语衍。”第一次有人主动搭话,对于苏语衍来说还是一项巨大的挑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只能等待别人的主动,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苏语衍啊,好奇怪的名字,我叫杨皓越。”看着在纸上写下的名字,男孩还是礼貌的回应道:“怎么没有朋友找你啊,难道这里没有你的小学同学或者认识的人吗。”

    面对杨皓越的问题,苏语衍只能回答说并没有,因为在他重生后的几年里,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继续上小学,加上自己的重生导致面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及声音的改变,就算是碰到了小学同学,也是单靠名字无法认定这就是小时候的玩伴,毕竟重名的多了去了。

    “没事,到时候我带你认识认识我的朋友,我那兄弟们都嘎嘎讲义气。”杨皓越说道。

    “嗯。”苏语衍也是回应道。

    看着人都到齐了,班主任周季伦也是叫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进行安排。

    “一会啊有个欢迎新生的大会,一会全校的新生都会参加,一些学长学姐都会过来,一会到了演播厅大家都安静有序一些,到时候开完会就可以发新书了。一定要有序,到时候各个领导都会过来,千万不要给我们二十一班丢脸。”周季伦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就生怕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现什么失误,而且这个失误还发生在自己的班级。

    “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好了,外面站队去,按照军训的队伍要求,一会跟着我走。”

    说完这番话,周季伦也是回办公室了,刚刚踏出教室门不一会,教室里立马又变得热闹起来。

    “歪歪,听到了吗,有学姐诶,还要表演。”

    “是啊是啊,快快一会得好好表现一番,不能影响了我在学姐心中的形象。”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更是越来越大,好在到点了,体育委员便组织学生下楼站队。

    苏语衍也是随着同学们一起下楼,楼道里随着越来越多的班级的涌入,人群也变得愈发拥挤,这导致上面的班级下不去,中间楼层的班级进入也是越来越混乱,苏语衍虽说在后面但还是被挤的有些难受,前世的习惯还是不太适应现在的环境。

    思索间,苏语衍看到楼梯之间的空隙比较大,于是,他便转身单手一撑,将两条腿直接荡到空中,纵身一跃,直接从五楼的楼梯口跳了下去。

    有人见到这个场面直接大叫了起来,于是整个楼梯间都能看到苏语衍一跃而下的身影,顿时,楼梯间也不吵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随后,有些女同学爆发出了尖叫,不少离楼梯口较近的同学趴在楼梯口向下望去。

    楼层较低的同学刚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楼上一声声尖叫后,身旁一道身影掠过,等到数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人跳楼了。

    随着耳边阵阵微风吹过,苏语衍一个受身后便稳稳的站了起来,实话说,他本身就不喜欢在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虽说本意不是为了耍帅,但还是让看到他安全起身后的姿势惊艳到了众人。

    “卧槽,刚刚是不是有人从楼上跳下去了,然后他喵的安全着陆。”一个男生推了推身旁的同伴,说道。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从五楼跳下去还不得直接摔残废啊,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不仅同伴惊呆了,而且四五楼的学生一起在讨论。

    “哇,吓死我了,幸好没有事情。”一个女孩拍了拍平坦的胸脯道。

    “太危险了,不过他落下去起身的一刻真的好帅。”

    “就是诶,快快下楼,去要那个男生的QQ。”

    一些女生还在为刚刚的行为感到危险的时候,另一部分女生已经穿插在人群中下楼寻找刚刚的让她们怦然心动的男生。

    此时的苏语衍还不知道自己一会会这么受欢迎,起身之后便是正常的去演播大厅,路上学生各个形形色色,一股又一股不同的物质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苏语衍仔细的观察着,莫名其妙的发现倒是让自己更加捉摸不透。有笑容的脸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喜,而有的笑容的脸上,眼睛里却流露出嫉妒的东西,那些东西跟七情六欲的颜色几乎截然不同。有些独自行走的学生眼中,哀的气息尤为浓郁,而有的独自行走的,却流露出傲慢的东西,那种东西的气息让人感到阵阵的恶心。

    苏语衍虽然看到这些东西的存在,但是却完全感受不到,就像是明知道糖和盐在颗粒形状上的不同,但是从味道上却分辨不来,从最本质的地方却分辨不出来,这无疑便是完全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它们是原罪么,果然,下界的东西基础的架构都是一致的。”苏语衍在自顾苦恼了一番之后也不再多想什么。

    “前面的帅哥,等一下下。”一道甜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其中还能听出因为喘息而导致声音音调的浮动。

    “卧槽,谁叫我。”一名男生听到声音后立马转头:“看来还是隐瞒不住我帅气逼人的气质啊,你们也是不要激动,我也是很矜持的。”

    不少男生听到帅哥两个词纷纷转头,而唯独没有转头的便是苏语衍,刚刚停下思考的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刚刚的叫声,或许他自认为自己也不算得上帅气。

    回过头的男生就看到前前后后十几个女生两三扎堆的向前跑来,也是脸上漏出了奇怪的表情,有些男生更是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什么帅气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只见那些女生陆陆续续的跑到刚刚思索完的苏语衍旁边,将苏语衍围了起来,苏语衍也是一脸懵逼,刚刚还在发愁自己会不会交不到朋友,结果没有想到这还没开会呢,就有这么多人跑过来围住自己,而且还都是女生,虽说不知道为什么。

    “帅哥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是啊是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刚刚跳楼的时候好帅啊。”

    “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你就跳下去了,而且还是安全着陆,起身的时候真的太帅了。”

    “帅锅,能不能加个QQ交个朋友。”

    叽叽喳喳了半天,苏语衍这才明白是因为自己刚刚为了节省时间跳楼的举动让他出了名,一时间有些顿塞无语,尤其是这个时候,苏语衍能明显的看到一些男生眼中流露出的嫉妒的东西。

    “帅哥,QQ多少啊,加一个呗。”一个女生又重新询问了一遍。

    “额,我叫苏语衍,不过QQ号我这暂时还没有。”苏语衍有些听不懂了,这些年在家自学知识的时间,虽然知道现在的社会是个以科技为主导的工业社会,但是他目前为止还没有用过手机。

    “诶呀,苏哥哥,我们就单纯的想要一下你的QQ。”一个妹子听到以后还以为是苏语衍不想给他的QQ,于是撒起娇来。

    苏语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于是解释道:“我还没有手机,所以QQ就暂时没有注册。”

    “那你在哪个班级,我们到时候去找你去,我们还想再看你跳一次楼呢。”

    “我在二十一班。”苏语衍也是回答道。

    在一番询问后,女生们终于走了以后,苏语衍才得以清静的自己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便是杨皓越带着与之前不一样的目光重新打量着苏语衍,看的苏语衍挺不自在。

    “你可以啊,居然从五楼跳下来都没事,真他妈的希望你摔死。”杨皓越笑嘻嘻的说道,从杨皓越的眼睛里,苏语衍倒是没有看到作为七大原罪之一的嫉妒。

    苏语衍也不知道回什么,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听杨皓越说话。

    到了演播大厅的门口,苏语衍和杨皓越便看到了作为体育委员的学生在维持纪律,组织站队。他俩也是默默地走进队伍等待进场。

    与此同时,不少刚刚见过苏语衍跳楼的人就开始传播苏语衍跳楼的辉煌事迹,故事里面可谓是各种添油加醋,讲的那可是叫一个丰富形象。

    “你知道吗,诶呀,你肯定不知道,你下来的早,我们几个后面下楼的,你猜我们几个看到了啥?”一个男生把几个好哥们聚在一块,还吸引了几个女生过来凑热闹,神秘兮兮的说着。

    “诶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讲,你们看到了啥。”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刚才在楼梯间里堵得要死,结果人家五楼有个学生,直接从那个楼梯拐角处的缝隙直接给跳了下去,五楼啊,绝对是五楼,你猜人家跳下去以后咋了不。”那个男生不等一旁的同学猜测就直接揭穿:“人家没受一点伤,翻了个滚就自己起来走了,你们说是不是牛逼。”

    “吹牛吧哥们,那从五楼跳下来,还不受伤,那不纯纯成龙附体吗。”听完以后,一旁的矮个子反驳道。

    “你可别不信,我们当时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看到了。”

    ——

    苏语衍也没有说什么,倒是一边的杨皓越到处散播的说道我和跳楼的人认识,大家不信到时候可以来二十一班再让他跳一次。

    “没想到这个走捷径也算得上是出了一次名。”苏语衍有些感叹道,以前出名都是杀了成千上百个人才小有名气,这倒是算得上出乎意料了,原本打算自己安安稳稳的平静的感受一下生活呢。

    很快在班主任周季伦的带领下进入了演播大厅,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新生欢迎大会。

    大会刚开始,随着音乐的响起,由众多学姐们组成的舞蹈团一个接一个的上台,看的现场热血高涨,一下子就引燃了气氛。节目过后,先是由领导的讲话,表达对一千多名学生的欢迎,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发兴趣,学有所成。

    再紧接着,便是年级组老师的自我介绍,讲述着由他们领导的初一的基本纪律,其次便是由初二学长学姐的祝福和鼓励,最后便到了初一代表的发言。

    “感谢诸多学长学姐的祝福和鼓励,接下来就有请初一代表江芷和张怡欣发言。”

    听到这个名字,苏语衍的心跳好像就突然加快了一下,虽然十分的微弱,但是还是被他感觉到了:“看来之前的主人似乎对台上的那个女孩有过很深的感情,江芷么,我记住了,能让死去的肉体依然做出微弱的反应,看来是有一些意思,对吧,情。”

    ——

    大会开完了以后,班主任先是让女生回到教室,带着男生准备去搬书。

    “苏兄弟,刚才那些说跳楼的人不会就是你吧。”原本跟在杨皓越身边的小豆芽在听了杨皓越讲的故事之后便是一脸崇拜的过来询问。

    “嗯,应该是吧。”太多的人询问是不是他,这让苏语衍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真的跳楼了。

    这个时候杨皓越过来一下子搂住苏语衍的肩膀对着大伙说道:“我兄弟苏语衍可厉害了,我得一会跟他学习两招。”

    苏语衍倒是没有什么介意,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原本以为交朋友是一件难倒自己的一件大事,现在却被轻易地解决了。不过大家都在询问QQ号的交流方式,看来自己得去买部手机来解决一些交流障碍了。

    不一会,就轮到了苏语衍的班级,班主任周季伦领着一众男生进去搬书,说让他们看着自己搬,因为作为全校最后一个班级,这一片剩下的全部都要抱走,还要顺带的打扫卫生。

    苏语衍也是争气,看着地上的书堆,先是抱了一些,发现并没有多重,于是乎,便是一直累,直接就是抱了三四个人的量,最后还是因为书本堆积高过了头顶,才不得不停下,这要是一撒手,直接就是泪崩。

    在众人一脸惊愕的表情下,苏语衍就这么抱着书回到了教室。

    等到众人都将书本抱齐了之后,便开始发书。苏语衍看着发下来的书,随手就打开翻翻,结果发现的是书上的知识全部都学过,真的是,九科没有一科是例外。苏语衍有些郁闷了,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新的地方学习到更加深奥的知识,结果还是有些失望。

    看来是一不小心学过头了。

    不过苏语衍也是有了新的打算。

    ——

    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道上,开完会后的两人悠闲地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散步。

    张怡欣给江芷说了好多话语,但江芷都没有反应,就好像人在走,魂出去觅食了一样。

    张怡欣推了推江芷,她这才反应过来:“嗯?嗯?怎么了。”

    “你看看你这是看上哪个帅哥了,我刚刚在台上可是看到了好多帅哥,是谁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我去帮你把wx要过来。”张怡欣看到如此反应的江芷,笑眯眯道。

    “啊,没有没有,别拿我开玩笑了。”江芷回答道。

    “难不成都两年了,还没放下他呀。”

    “嗯~”

    张怡欣知道,那个男孩在江芷心里留下了很多不可泯灭的东西。

    ——

    以前苏语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积极乐观,勤学好问,基本上每次学校有班级的活动时,很多时候都是他来组织班级里的人员安排等等,为人义气,班里的男生很多都是他的迷弟,至少多数的时候都是支持他的做法,就连外班的学生都有慕名而来一起玩耍交朋友的。

    而在当时的江芷性格十分自卑,也是脸上没有笑容,班级里的很多人都没有主动和她一起玩耍的,很多活动都不敢主动参加。在那个时期,是苏语衍帮她,陪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敢和苏语衍说话,到后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苏语衍也是有什么活动第一时间都会过来通知她,她不敢去的,苏语衍就这么拉着她的手一起参加,逐渐的,她的性格什么的都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原本好看的脸在笑起来之后更加楚楚动人。

    在苏语衍的带领下,班级里基本上都没形成小团体的情况,每个同学都相处比较融洽,这对江芷来说,就是对她很好的转变因素。

    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的发呆,而苏语衍见此情景就会第一时间过来询问,为她答疑解惑,讲解知识,有的时候会用放学别的同伴在打球的时间来给她巩固知识点。

    从一年级到四年级,江芷也从以前那个自卑不爱说话的女孩,变成了乐观开朗,脸上挂着笑容的少女,她对苏语衍的感情也发生了改变。

    在那个情窦朦胧的年龄,江芷就说过希望在苏语衍身边一直待下去,因为在他身边感受到十分的安全,苏语衍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太阳,将她原本暗淡天空重新照亮,甚至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可是,,,

    四年级之后,苏语衍便消失了,不再出现在学校。

    江芷所在的小区,正是苏语衍所救人的那个小区,她知道苏语衍因为救人而面目全非,被送往了医院,她坚信苏语衍一定没事,一定会平安回来。

    但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来。

    她问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也询问了老师,老师告诉他们,苏语衍几乎全身三级烧伤,活下来的机会会很小,就算活下来,也会面目全非。

    那一刻,江芷好像感觉到天塌了,她哭着说苏语衍是因为救人,救人怎么会死。

    从那以后,江芷就好像是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了,但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默默的写着苏语衍的名字,经常都是直到眼泪浸湿了整页纸才会停下来,又默默的擦干眼泪。

    后来听说苏语衍没有死,活了下来,江芷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但是又失落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苏语衍迟迟不肯来找她,她在心里幻想了一万遍重逢的场景,可是,一切皆为飘渺,他还是没有出现。

    再后来江芷慢慢走出了这片阴影,爱笑的气息也慢慢在她身上浮现,不再像以前那样自卑与懦弱,她知道,这些都是那个男孩留给她最宝贵的东西。

    她说:“哪怕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我只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