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帮了你，你不会还要帮着你的外甥女对付我吧？”

    祁芊芊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

    长公主看着床帐，目光空洞：“我现在只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到底是谁？”

    对别人的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成交。”祁芊芊说道：“希望你不会失言。不过我这人也不怕别人失言，因为对我失言的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你很嚣张，可是你有嚣张的本钱。你的男人疼你宠你，全天下都知道他离不了你。你出身一般，却有底气对别人嚣张，你男人便是你的底牌。”

    祁芊芊轻轻地摇头：“公主殿下，你错了，我的底牌从来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现在的女人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的底牌不是爹就是丈夫，要么就是儿子，可是却很少有人觉得自己便是自己的靠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只有你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长公主重复着她说的话：“没有谁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只有你自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那你说说你的事情。”祁芊芊说道：“你可以慢慢说，只要你别折腾，我也能好好听你说话。”

    长公主淡淡地说道：“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别人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你知道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耳朵长在我身上，不想听都没有办法。”祁芊芊耸耸肩。

    “你倒老实。”长公主冷哼：“我一直念叨的风儿……你没有猜错，是我的儿子。我的丈夫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不要我。我的儿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背叛我。他疯了，我派人把他安置在别院里，可是有一天别院里的下人跑过来告诉我，他死了，被淹死了。”

    “嗯……”祁芊芊沉默地附和一声，证明自己在听着。“后来呢？”

    “我派人好好安葬他，可是尸体却不翼而飞。我不信邪，派人搜查他的尸体，还是没有找到。”

    “那个花魁呢？”

    “死了。”

    “你在寺庙里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发生过一次，当时我以为看见了风儿，追着他出去，结果追丢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回京城吗？我最近总是梦见风儿，他说他连个坟都没有，他在地底下很可怜，什么样的鬼都可以欺负他，他想有个衣冠冢，他想有个家。我回来就是想给他建个衣冠冢。”

    祁芊芊听长公主说着。她时而情绪激动，时而平静，时而描述混乱，时而又非常清楚。

    虽然从这些线索中听不出什么东西，但是看她越来越清醒，想必这样吐露出来对她也是有帮助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肯定在公主府，要不然他没有办法行动自如的在长公主府行动。其次这个人的轻功很好，因为他每次都神出鬼没的，连我都没有追上。这个人还很轻，要不然没有办法凭一根金丝就悬浮在半空中，不留下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