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别
刘家村在四年间也发生一些变化,自从李震一家逃荒过来后,这几年陆续也有一些人加入刘家村,刘家村现在变得越来越热闹。
而在李震家却发生一件异事,还是李雯宵说的,她跟父母说,最近弟弟变得十分嗜睡,经常迷迷糊糊的,起先他们听后没当回事,因为小孩子本来就爱睡觉。
在一天下午,崔茹氏在园子中锄草,李平凡在她旁边玩,突然就躺倒地上了,把崔茹氏吓坏了,李雯宵在旁边说,弟弟只是睡着了,过会就醒了。
“你弟弟什么时候有这种变化的?”
崔茹氏将李平凡抱回屋中炕上,问李雯宵。
“之前也有,但是不频繁,自从我生日回来后,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前两天我不是还跟你和父亲说过呢。”
崔茹氏听完女儿说的话,想想还真有这事,只是当时没有当回事,在李震晚上回来时,崔茹氏将李平凡的异样告诉了他,他听后叹了一口气,跟崔茹氏说道:
“咱们今晚催催家族那边吧,让他们尽快派人来将雯宵接走吧,不然说不上小凡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等李雯宵姐弟俩都睡下后,在另一间屋子中又传出一阵神秘波动,之后李震夫妻很疲惫的返回睡下。
最贱李雯宵除了多加照顾弟弟,也经常想起生日那天发生的事,记得有一次她在睡觉时,感觉崔茹氏摸着她的脸偷偷流泪,其实一开始摸她脸时她就醒了,听着妈妈流泪,心里也涌上一阵悲伤。
还有一次,听着父母好像因为自己事情在争吵,恍惚听到弟弟的嗜睡好像是因为自己,她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天天气特别好,李雯宵看着李平凡精神十分好,就想着带他出去转转,等之后应该没有机会了,于是就跟崔茹氏说了一下,崔茹氏想了一下,就同意了,然后李雯宵就带着李平凡向村外走去。
刘家村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其背靠大山,村里人都叫它大青山,闲时也会进山采药,而从大青山流下的那条河,村里人管它叫清水河,清水河途经刘家村,也给他们带来丰富的资源。
其实李雯宵之前也经常带李平凡出来,他们的路线也不固定,有时会去河边走走,有时也会跑到山上。
今天她特意带着李平凡走过他们之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李雯宵看到这些地方一阵上班,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李平凡,一阵欣慰。
最终他们来到一个开满山花的峡谷,这是他们之前发现的,看着里面没有人的足迹,就时常来这里待着。
到这里李平凡也跑累了,他们就来到一棵古树下面休息,等他们坐下,她对李平凡说,
“弟弟,你要快快长大,姐姐过两天就要出趟门,我不在家时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要听妈妈的话,每天帮父母干些活,不要调皮老惹他们生气,我之后教不了你东西了,你要好好跟妈妈学习。”
李平凡听姐姐这么说,好奇问道,
“姐姐,你要去哪啊!那里好玩吗?能不能带我去。”
“那里啊!你现在还不能过去,不过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了,所以你要快快长大哦!”
“那姐姐我啥时能长大啊!”
李雯宵在李平凡面前比划一下,
“你要长这么高时,就长大了,到时你就知道该去哪里了。”
“哇!要长那么高啊!真好,一定会快快长大,到时去哪里找姐姐,姐姐!你到时还要给我讲故事听,就像你之前讲给我听的,会飞的人、变化成人的妖怪、还有……”
李平凡奶声奶气说着,声音逐渐低下来,李雯宵低下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躺着自己肩膀又睡着了,摇了摇头。
她看着李平凡睡着的样子,嘴里哼起一个歌谣,这个歌谣是出现自己梦里的,没有跟父母说,想去父母在生日那天跟自己说的那些事,难道去那里真的会忘记一些事情吗,小凡怎么办?
又呆了一会,李雯宵打算叫醒李平凡,但没有叫醒他,想到他最近嗜睡越来越严重,她必须早点走了,不然对李平凡的影响越来越大。
她蹲下将李平凡挪到她背上,慢慢站起来背着他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跟她背后熟睡的李平凡说着话,
“小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当时出生时应该还有一个弟弟,我前段时间还跟妈妈说起这个事,妈妈说我年龄小记错了,但是我知道我没有记错,我清清楚楚记到,当时看到炕上有两个弟弟。
我记得另一个弟弟被上次咱们在驼商队那见到的那个人抱走了,你放心我这次出去一定会找到另一个弟弟的,到时我领回来,看妈他们怎么说。
妈妈跟我说那个地方离咱们这里好远好远,我不知道去那里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能否等到你去找我。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去,咱们父母就是为了保护咱俩才来这里的,没想到我竟然要提前几年过去,我走后唯独放心不下你。”
说完,叹了一口气,峡谷留下她背着李平凡的背影,看到背影好像是她背上有两个人,但细看又不是。
李雯宵将李平凡背回家时,看到父亲没有在家,母亲正在与一人说话,听到动静,那人扭过头看向她。
崔茹氏看到她背着李平凡,帮着她将李平凡放到炕上,然后领着她与那人认识,
“过来雯宵,这是你柳姨,打声招呼。”
“柳姨好!”
李雯宵说完,又细细打量她,有种朦胧感觉,只能大概看出她体态丰韵,跟村里人一点都不像,倒是像是上次跟父亲去镇上看到的富贵人,但是感觉柳姨比那些富贵人都高贵。
“雯宵都长这么大了,时间可真不经混啊,想当年我好抱过她呢!现在竟然章这么高了,来,雯宵!这是柳姨给你的礼物。”
柳姨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手镯要给她,李雯宵看到柳姨这么热情并不想收,看了一眼母亲。
“你柳姨又不是外人,给你就收下吧!”
崔茹氏看出李雯宵眼中的排斥,说让它先收下礼物,又说,
“你还记得你生日那天我和你父亲说的事情吗,你明天就会跟你柳姨走,去了那里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柳姨,她会帮你解决的。
还有你去了那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也知道,我们还不能去。”
柳姨听了崔茹氏的话,在旁边安慰道,
“师姐,你就放心吧!到了那谁敢欺负李雯宵的,如果真有人欺负她,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们当时那么对你们,也就是我当时没在,要是我在,也不会让你们受那样委屈。”
崔茹氏打断柳姨的话。
“当年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就想雯宵和小凡能够平安长大就行,现在不再奢求其他的了。”
晚上,李震回来,看到柳姨来了,也知道她来的目的,说道:
“没想到你回来,那边都还好吧!”
柳姨看到李震好像有些畏惧,没有下午和崔茹氏在一起那么自在,连忙回答道:
“都挺好的,你也知道,那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除了……”
柳姨连忙停下,差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李震也没在意,叫崔茹氏安排好就进屋了。
第二天早上,李平凡起到看到柳姨,很好奇她是谁,是啥时来的,他怎么不知道有人来家里。
李雯宵告诉他,柳姨是昨天她背他回来时就在了,并没有跟他说是来接她走的。
柳姨看到李平凡,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将他抱在怀里,还给了他一个小铃铛,让他挂到腰上,
之后他跑起来,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李平凡很喜欢这个小铃铛,满院子跑起来,院子传来一阵“叮铃!叮铃!”响声。
李平凡跑累了,进屋看到妈妈在收拾姐姐的东西,问道,
“妈妈!你为啥给姐姐收拾东西,她要去哪里吗?”
“哦!小凡呀!你姐姐跟你柳姨去一个的地方,今天就走。”
崔茹氏抹下眼角泪水对李平凡说道。
“啊!姐姐去多久啊!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去。”
“小凡,乖!你现在还不能去,只能等你长大才可以过去。”
李平凡想起来昨天姐姐在峡谷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他很好奇姐姐去哪,于是又跑去问柳姨,
“柳姨!柳姨!姐姐是不是要跟你走?你们要去哪里呀?”
“去哪啊!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以后你父母会跟你说的,不过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柳姨说了和妈妈她们相同的话,都说自己长大就能去找姐姐了,他越来越好奇那里是什么地方,又跑去问姐姐。
“姐姐!你是不是要走?我不想你走,你走了就没人跟我玩了,别人欺负我也没人给我出气了。”
“小凡,不怕,再有人欺负你,就用我教你的东西。”
听到姐姐这样说,李平凡疑惑问道:
“你不是说那个不能用吗。”
“现在你可以用了,你还记得昨天姐姐跟你说的话吗?”
听这意思,李雯宵好像教给李平凡一些其他东西。
“记得!”
其实李平凡还想问,昨天睡觉过程恍惚听到姐姐说的另一个弟弟事,本想再问问姐姐怎么回事,但是被姐姐打断了回想,
“那就好,好了,妈妈他们叫咱们进屋了。”
随后李雯宵领着李平凡回屋,看到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崔茹氏在那默默流泪,李震的眼里也红红的,柳姨坐在旁边,屋里气氛很凝重。
李震看到她们进来,就跟柳姨说道:
“眼瞅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出发吧!”
说完他们向村外走去,村里人看到他们一家的一样,都在问要去做什么,他们都是随便应付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村口,李震将收拾好的东西都交给柳姨,让她路上小心点,崔茹氏抱着李雯宵低声哭泣,李震拉起她说道,
“哭什么哭,以后也不是见不到。”说完眼睛更红了。
李雯宵蹲下来抱了抱李平凡,对他说道,
“记得昨天姐姐说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听妈妈他们的话,不要自己偷偷出去玩,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姐姐,你放心,我现在是大人了。”
李震他们看着四岁的李平凡,称自己是大人了,一阵好笑,减缓了一下离别的悲伤。
“雯宵,娘知道你好胜心强,在外面要小心,记好前段时间我和你父亲教你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有事找你柳姨,她会帮你处理,在外面也要长个心眼,不要太相信人,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在做,现在你还不能承担那些事的后果。”
崔茹氏缓了一下情绪,又跟李雯宵絮叨起来。
柳姨劝解道:
“师姐,你放心好了,雯宵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她并不会受苦的,再说现在谁敢欺负她,她一回去估计他们得将她当宝贝供起来,我现在很想看到他们看到雯宵的嘴脸。”
李震在旁边说道:
“时辰不早了,你们快出发吧!”
随后柳姨拉着李雯宵向前面走去,崔茹氏将李平凡也抱起来,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
李平凡看到姐姐真的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李雯宵听着他哭,扭头想跑回来,被柳姨拉着继续往前走。
崔茹氏看着李平凡哭,连忙安慰,说姐姐明天就回来,让他不要伤心,直到看不到柳姨和李雯宵他们身影,他们才回去。
李平凡也许是哭累了,趴着妈妈怀里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这自己长大了,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见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