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组团拿着盆到洗漱间，洗脸刷牙洗衣服。

    同班的老兵，也跟着走进来。

    八九件衣服先后甩到三个人的盆里。

    “这是什么意思？”

    华斌的手还泡在水里就被臭衣服盖的看不到双手了。

    “新兵就要给老兵洗衣服。以示尊敬，这是传统。”

    “内务条例似乎没有这一条。”

    “都说了是传统。”

    “不知道，还有什么传统。”

    “一年之内，我们的袜子内裤都归你们三个新兵蛋子。每天都要打好洗脚水。”

    “社会的进步都需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小心眼的你认为呢？”

    只有华斌注意到言小心一直在笑，笑的越开心。就代表他越有兴趣。

    言小心伸手指指华斌赵紫龙和自己。

    “给你了。我对他们没兴趣。我也不会帮忙。挨揍别找我。”

    “你随意。”赵紫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怎么你们还敢动手？”

    回答他的是言小心的拳头。发泄最好的方式就是拳拳到肉。言小心从来就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也不能免俗。偶尔的一次真爽。

    顺便卸了每人一条胳膊。脱臼基本都会接，日常训练常有。再把不知道谁的袜子塞在老兵的嘴里。

    爽了。刚想开口，发现失声了。

    推了推华斌，指指自己的嗓子。

    “该，让你不说话。真是活该。我替你说吧。”

    华斌清清嗓子。

    “我言小心认为给老兵洗袜子内裤的是个狗屁传统，得改改。你们说怎么改呢？”

    “我们帮你们洗。”班长说。

    “我是那种欺负人的人吗？人要平等，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对吗？”

    “对对对。”

    “以后，谁也不欺负谁。和平共处。不过呢，如果你们认为你们拳头大，可以订规矩。我言小心也认为也是可以的。欢迎来找我言小心。”

    “小心眼的，我说的怎么样？”

    言小心点点头，继续洗衣服。

    洗晒好衣物。言小心开了张药方给华斌。

    “小心眼的，你糊涂了？部队医院哪有中药，全是西药。只能请假外出上镇子上看看有没有中药房。”

    “找班长请假去。”言小心一笔带嘴说。

    “能给你吗？”

    “不给就再打一顿。”

    “我去试试。”

    班长领着老兵正在隔壁班接胳膊，华斌就进来了。

    “班长我和言小心请假看病去，他失声了。”

    说是试试，华斌语气完全是通知。

    “你去吧，先到连长那报备一下。”

    华斌走后。鄙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真他妈怂。把你们揍了。连假都不敢卡一下。”

    “你知道个屁，一个打我们九个。我们连毛都没碰到一个。”

    “你就吹吧，他们三个还差不多。再能打也是新兵。”

    “你不信？拉倒。也就是你我关系好，我他妈的才说的。”

    “那小子真那么猛？”

    “不光是猛，还他妈的乐在其中。要不是有军规压着，估计敢杀人。你是没看到那表情。”

    “真的假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熊过，这次我是真熊了。”

    “我看你罚他，也没怎么滴。”

    “不知道，估计自己在找罪受。”

    “要不要联合其他几个班。我就不信了，他能打十个，还能打一百个？”

    班长有点意动。

    “动静是不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