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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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都城笼罩在春寒之下,街巷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好似都活得艰难。

    阴雨连绵的日子里,路上的交通总是拥堵不堪,而且满街的红绿灯,打眼望过去,一片红。雨滴不断敲打在车玻璃上,雨刮器来回滑动,各种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平添了几分烦躁。

    此时,一间比较老旧的套房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倚靠在沙发上,手里一边掏出一盒香烟,一边嘴里喃喃道:“该死的老道士,要不是怕你讹我,我早给你打出屎来,别让我再见到你!”

    男子叫云隐,来自夏都,大学刚毕业之后就来到魔都工作,周末闲暇之余就想着附近找个郊野公园出去逛逛,哪成想半路遇到一个白发老头,破衣烂衫的装扮像是个算命的半仙儿,是个人看到他都会觉得是个江湖骗子。

    老道士看到云隐之后就称云隐骨骼清奇、福源深厚,是练武的绝世天才,非要给云隐推销他的什么宝贝东西,还说什么九天十地只有他才配拥有,这谁信啊,吓得云隐价格都没问就要转身离开,结果老道士不让走,上来就是邦邦两拳,出手速度快的云隐都来不及反应。

    我身高一八五,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这我能忍?

    刚想要还手,突然老道士邪魅一笑,云隐想到这老道士可能想要讹他,因此最终还是忍住没还手,结果老道士还来劲了,又是一顿狂揍,等云隐反应过来老道士已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云隐内心也奇怪,这老道士看起来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打起人来居然这么狠,真他娘的疼。

    “咔擦,咔擦…嘶~”云隐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突然窗外电光交错,一阵雷鸣炸响,没有关紧的窗户也被狂风怒吼开,吓了云隐一跳。

    刚想起身,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间内,云隐看见来人,双眼不自觉的瞪大,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令人难以辨别,这使得他愈发地焦灼,神色变得愤怒而无助。

    “哎,你小子可别这样看着我啊,我说了你是天命之子,你咋就不信呢,我给你宝贝又不收你钱,你干嘛转身就走,揍你一顿算是利息,我一个老人家还为你奔波我容易吗我?”眼前出现的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公园里揍云隐的老道士,却不料他直接追到了云隐家里来。

    云隐内心想着:“你又不和我说免费的,免费的傻子才不要呢!”但是云隐内心也是比较震惊,自从这老道士进来之后,他就全身都动不了,也不能发声,而且全身感觉越来越难受。

    突然,窗外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明明正值午后,整个天空却突然黑了下来。一道闪电划过,透过窗户,房间里出现一点光亮,此时的气氛显得压抑又惊悚。

    老道士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对着动弹不得的云隐道:“看你小子快不行了,我就先把东西交给你吧!”

    随即老道士从怀中掏出一颗暗银色的圆球,霎时,窗外狂风怒号,电闪雷鸣的动静更大了。

    老道士一挥手,圆球飞向云隐,云隐眼睁睁看着圆球撞向自己的额头。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底里透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之色,还夹杂着一丝对人生的留恋,以及对离去的不甘之意。

    看着圆球进入云隐的脑海,老道士叹息一声,随手一划,空间被撕裂,然后将云隐挥入空间裂缝,眼看着云隐的身体被空间湮灭,老道士也不慌不忙,云隐消失后,空间裂缝也随之愈合。

    突然,老道士他那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就像幽幽燃烧的小火苗,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和熄灭的鬼火,有种诡异的白色,从他的眸底隐隐透出,使得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窗外大厦倾倒,海水倒灌,地裂山崩,电闪雷鸣,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呵呵…这就承受不住了吗?”老道士邪魅一笑。他看着眼前的套房,感知着周围的气息,“天机老头,还是被你早先一步了,罢了罢了,天命难违,以后会有机会的。”

    老道士的眼睛慢慢恢复神采,老道士似乎已经料到此结局,“唉~”,叹息了一口气,手中施展法决,窗外慢慢恢复平静,两只眼睛变得空洞无神,瞬间,老道士的身体被一道白色火焰包裹,随后慢慢的化为灰烬,这间小房间也随之倒塌。

    乌云慢慢褪去,雨也停了,太阳出来了,天空中挂着一道彩虹,可惜地面一片狼藉,呼救声、哭声渐渐响起……

    于此同时,远在宇宙的另一处地方,一个白发老头,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袖口上绣着暗银色的七星图案,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如果云隐在这的话,一定会感叹这还是那个破衣烂衫的老道士吗?

    老头嘴里喃喃道:“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毁我一道本命分身,下次见到你我头给你打烂。”

    “爷爷,你又在嘀咕什么呀?”老头旁边站在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身穿一席淡蓝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紫色的七星图案,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水蓝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嘶~你又拔爷爷的胡子,我这点胡子都快被你拔光了。”老头对着小女孩颇为宠溺的说道。

    “谁叫你不理我的,爷爷,你刚才在嘀咕啥呀?”小女孩调皮的说道。

    “我啊,在想着给你找个夫君,早点把你嫁出去,免得整天欺负我这老头子啊!”老头一只手抚摸着胡须说道。

    “哼,臭爷爷坏爷爷,我才不要呢,不理你了。”女孩说完,快速的向前跑去了。

    “哈哈哈哈~”老人在后面大笑着。

    “小子,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你喽,一切就靠你自己啦。”老人低声喃喃道。

    “丫头,跑慢点,等等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