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存在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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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恶魔

    18

    第二原罪,巴弗灭(Baphomet)羊角的恶魔,嫉妒的化身。

    我从手机上翻阅着资料,潇潇时不时的给我发消息让我有些烦躁,小涵在一旁玩着游戏,我将手机微微侧过去,点开了和潇潇的聊天记录,我基本没有回复什么消息,只是潇潇一直在给我发,自言自语的发了三十多条。

    我意识到了和潇潇走的那么近是个错误,但是的确意识的有些晚了。

    她和小涵是很像的女孩,但让我至今疑惑的是,为什么她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和我发生关系,而且还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但既然她是个放荡的女孩为什么又要一直缠着我不放,我没见过她男朋友所以不敢妄自菲薄,但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在小镇看见了潇潇和她男朋友时,我才明白了,她男朋友确实长得丑,但有一说一,不让潇潇做我女友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她既然可以在有男友的情况下和我发生关系,如果万一我和她在一起了,她是不是也可以背着我和别的男孩乱搞。

    我当时的想法的确如此,那时我的其实还算玩不太开,2021年十月十三号晚上,就是昨晚,我又去了夜店,在脖子上被四个不同的女人嘬出来口红印后,我发现我已经渐渐对女人失去了原有的兴趣,我没有开心的感受,只是觉得疼,而且出门不方便,在年少时曾经多渴望有这样的待遇,然而真的拥有的时候又嫌烦了,那里的女孩都很好看,一个个都是高校不好好学习的校花和整容脸的网红,在BJ这个名媛聚集的地方想找个漂亮女孩实在太容易了,上周在夜店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跟我玩划拳喝酒,叫琳琳。

    加了微信后就把我天天往夜店里拉,不用掏钱就可以喝免费的酒,我白天忙于自己的工作,晚上就被叫去当鸭子,确实,我感觉自己被叫去当了鸭子,我拉了一个朋友一起玩,但是那个女孩却不让他来我们的卡座上玩,说是因为长得不够好看,我曾经也没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或许是魔女因子的作用,让人会感受到一股独特的魅力,就像比尔和宁梦纤那样,说出来都好笑,这种在美国悲惨经历还能有这副作用,直到今天我身体里的魔女因子还没完全被除去,但已经渐渐变少了。

    我昨晚还不能坐着,必须被要求站起来,还要站在最高的地方,让大家都看见我,遇见女孩加微信还必须要配合着加,我们这个卡座上的人全是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和女孩,说白了就是在夜店凑颜值充数的罢了,隔壁的座位上还发现了和我缠绵过的另一个颜值气氛组的妹妹,她向我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了我们的卡座上要一起玩,还给琳琳说我是她前男友,我刚刚摸完琳琳的肩膀闻了她的头发,马上眼看就要下一部发展了,没想到琳琳和那个女孩认识,真是修罗场。以后再也不去夜店了。昨晚临走前我还特意把那个女孩送到了车上,女孩问我说我是不是就喜欢琳琳这种臭婊子,明明看出了我和她有一腿,琳琳还非得往我身上贴着站,真是恶心死她了什么的,女孩之间的心机也真是重的很,我明明只是觉得有些尴尬罢了,没想到她们俩居然那么多戏,在暗暗较真,那个女孩不说我压根看不出来。回去后又遇见了熟人在他的卡座上喝了一会酒,我喝蒙了,印象里被两个女孩压到沙发上在我脖子上吸下了两个记号,我当时没什么疼的感觉,直到早上五点回家后才发现脖子上被那两个女孩吸的发紫,还有我送车上的女孩也亲了一个,再加上琳琳给我亲的,一共有四个,今天一天我都没出门见人,因为女巫因子的作用,我脖子被吸的发紫的印字今晚已经消下去了,正常人要三天或者更多的时间,其实被当做鸭子的感觉其实挺不好受的。

    女人们很快乐借着酒精麻痹了自己,欺负男生的感觉让她们很开心吧,不论在外面多么的温柔贤惠大家闺秀,但到了夜店里喝多酒就变了一副模样,不亚于耍流氓的男人,她们或许知道出了夜店这个地方,我是看不上她们的,是不会和她们在一起的,所以在夜店里尽情的放纵。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喝的都是酒,虽然有贵和便宜之分,但是一般人不会注意你喝的是什么,除非你拿出黑桃A来洗手。

    这里只有看脸看长相,刨去了所有的外在的因素,在夜店里看得只有这个人的基因了,说来也好笑,人类的眼睛居然不是那么轻易的可以分辨整容的人和没整容的人,就算在这个只看基因的地方也是,但我的女巫因子让我可以察觉到面部受伤的人,是的,整过容的人和面部受伤的人的气息是一样的,那些假体在鼻子里,双眼皮留下的疤痕,根本不用去看只凭女巫因子带给我他们的气息我就知道他们是不是整过容,基因是骗不了人的,穿着代表了他骨子里的品味,外貌和身高代表了优良的基因,那就代表生下来的后代会很好看也会更高大,人果然还是动物,在用酒精麻痹自己后,什么都做得出来,大家都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嘴脸进去,脖子上带着吻痕出来。

    我在年少时又何尝不是呢,我慢慢的才反应过来,潇潇就是把我当成一个长得比较帅的鸭子了,但是他对我这个陪她消遣的男妓动情了,才导致出现想让我做她男友的幻觉还有之后跑到我们的小镇找我麻烦的事情。

    “飓风过去了,我们可以回去上课了。”小涵扭过头向我说道。

    我问到:“定什么时候的机票?”小涵思考了一下:“就后天吧。”

    说实话我在洛杉矶还想多玩几天呢,但小涵态度那么的坚决,那就听她的后天回去吧。

    想完我就给潇潇发了个:“我后天就回去了,你跟你男朋友好好的。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真的对不起。”

    潇潇秒回到:“你不打算负责吗?我把事情都和我男朋友说了,他还会要我吗?”

    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心里骂骂咧咧的想:那还不是你自己对你男朋友说的,而且你一开始也没和我说你有男朋友啊,这难道不是她的问题吗?直到今天我还在反思,这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也不说,很主动的跟我发生关系了,完事之后又告诉她男朋友,用这个事情来要挟我做她的新男友,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吧!

    但当我有了后天回去小镇的念头后,我的头居然又开始痛了,我说我真的头疼,可不可以睡一会,小涵没有理我,我自顾自的睡去了,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居然在隔壁的房间里抱着小野看电视,电视在播放一档晚间的综艺节目,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拍拍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小野吃着薯片问到:“怎么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我惊慌失措的问到:“发生什么了?”小野很疑惑的说:“你刚刚约我出去聊天,然后又非要来我房价陪我,明明阿南还在屋子里睡着,你胆子真大,不怕他打你啊。”说罢她眨眨大眼吃了口薯片说:“你现在胆小了又?”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隐约感觉到我梦游了,可是梦游的话小野不会看不出来啊,除非我梦游是睁着眼睛的,但是有谁会睁着眼梦游啊?这太吓人了吧。我着急忙慌的拿起手机跑出了门,回到自己和小涵的屋子,小涵还在睡觉,小野用手机给我发了个:“你有病?”我不知道该回复点什么,索性就不说话了,一整夜,我不敢再睡觉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坐着睡被小涵叫醒了,今天是在洛杉矶的最后一天,有很多想玩的东西还没玩呢,我打算去一趟KTV唱歌,但是还有东西需要收拾,突然想到了有几件衣服在潇潇家里,我托熊猫把我衣服给我带过来了,他们也打算这周就立刻洛杉矶了,因为潇潇给他们的感觉很不舒服,天天窝在卧室不出来,一出门就一副苦瓜脸,熊猫还问我是不是跟潇潇怎么样了,我强词到:“你神经太敏感了,想多了。”

    今天天气有点凉了,我打开空调取暖,在美国没有BJ暖气的日子真不好受,只能开空调,空调的热风吹得我犯恶心,也许也是因为昨夜一夜没睡好。打打游戏看看《法典》研究一下轮回咒和那个羊头的怪物巴弗灭一天就过去了,我看看那个放在窗台上的打火机,小涵还有好几次想起来把玩这个雕刻有精制图案的银色打火机,但都被我阻止了,我查到了关于七圣器的资料,代表着七宗罪的巫师界七大圣器,但是怎么看也没有打火机这个东西,我查到的最靠谱的资料还是来自《法典》里的一个章节,这个章节记载的是几个故事,没有巫术与咒语的使用方法,里面说的代表嫉妒的圣器叫原罪火炬,点燃这个火炬就可以释放嫉妒的恶魔,巴弗灭。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但直到今天的傍晚。

    夜晚的洛杉矶显得格外的宁静,不像BJ一样,BJ的夜晚大街小巷灯火通明,有人醉酒穿着一身的名牌,有人开车豪车招摇过市,BJ的鼓楼夜市到了晚上仍然人山人海,工体西路的酒吧销售高声嚷嚷的拉拢着行人,而洛杉矶只有市中心那一小片地方灯火通明,与我们所住的唐人街酒店相差甚远。

    “小涵,你睡了吗。”我躺在沙发上向床上轻声打着呼噜的小涵问道,她没有回话,我心想可能已经睡去了,但是我却睡不着,躺在沙发上玩着游戏看着电影。

    大概过了半小时,小涵睡醒了,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我打游戏的声音问:“还不睡做什么?”

    我没有回话,小涵叹口气:“你觉得我们还会和好吗?”我真的很怕听到这种话,让我感觉自己甩不掉小涵。我急忙关掉手机说道:“睡觉好了,别问这种事情。”

    猛然间头疼袭来,自从来到了洛杉矶就开始总是阵痛,伴随着梦游,我心里开始发憷,是不是与身体中那个想要侵占我身体的灵魂有关系。

    然而,我当时确实猜对了,我吓得有些睡不着觉,心里一直慌慌的,就如同得了癌症的病人,人还没死但快被吓死了,我打开法典一页页的翻阅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关的线索或者是破解的方法。仪式也好草药也好,但可惜这里似乎并没有写关于夺舍的资料,是啊,毕竟是老比尔撰写的《魔典》他怎么可能把破解的方法写上呢,因为我的身体被夺舍,就是他布下的局。我摸着蓝色火焰的打火机,看着上面的雕刻,是一个五芒星的图案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看起来像玛雅文字,但是我当时没有细查过,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也不确定是不是玛雅文字。

    我突然失去知觉,眼前一黑,就像死掉了一样,这和人做梦还不一样,有时候睡觉起床后,就算没有做梦也可以感受到昨晚时间的流逝,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太奇妙了,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空间和自己的存在了,就如同死掉一样。当我再睁开眼,眼前的是阿南。

    他掐着我的脖子,满脸憋得通红,我头晕晕的,环顾四周,小野躲在客厅的角落中,似乎没有穿衣服,她用毛毯遮着自己的上身,阿南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拷着我的两个手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我又梦游了吗?不行,我得先搞清现在发生了什么,我的眼睛在这个充满着红蓝色霓虹灯昏暗的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向阿南问到。

    “闭嘴!再说一句杀了你。”阿南气冲冲的说道,说完他转头看向小野,小野一直在发抖,小野看见我的目光也对到她的身上时,不自觉向后缩了缩,发出了尖叫声。我看见了小野旁边的地上有一把锋利反光的水果刀,还有什么,我环视着四周,看到了右边的窗户,外面是,一个头发散到脸上的女人,这里是十层楼。

    我没有尖叫,反而是呆在了原地,大概过了十几秒,我发出了嘶吼的恐惧叫声,阿南向我尖叫的方向看去,窗外的女人似乎是黏在窗户上一般,穿着睡衣,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是小涵的睡衣,红色的灯光印在那个女人脸上显得格外的诡异,她笑着露出牙齿看着我。

    当阿南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她却翻身消失了,阿南应该是看见了那个东西,他追了上去,扒着窗户向外看了起来:“什么东西?”他打开窗户头伸出窗外说道。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就往外面跑,小野大叫的向阿南说:“他要跑了!阿南。”

    阿南一下子飞扑到我身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阿南拉扯着我的衣服说:“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许走。”

    “到底怎么回事?”我无助的喊道,阿南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装傻?你刚刚想对小野做什么?”

    我看了看赤裸的小野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挣扎的问:“那你叫警察干嘛,警察又不管这个事情,她自愿的吧?”我真的很怕他们会叫警察,所以狡辩的说道。

    “那刀子怎么回事!你个变态,要不是我出来的及时,你就杀人了你个畜生。”阿南掐着我的脖子说道。我杀人?我刚刚梦游还想杀了小野吗?我确定这绝对不是梦游,梦游这样的梦游症患者,万千的思绪从我脑海中浮过,但是最有力的解释就是,我被夺舍了。

    “我也真的很害怕。”我不自觉的说出来,带着哭腔。“你闭嘴!警察来之前谁也不能走,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变态。”阿南气愤的向我吼到。

    我挣扎着摸到了口袋里的打火机,慢慢的拿出打火机,生怕被阿南发现。

    打开盖子,转动滚轮。

    “哄”的一声,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房价,出现在我们两个头顶后的,是一个长着羊角的巨大怪物。

    它的身体壮硕无比,身高按人类来计算足足有2米5左右,山羊的头部与向前弯曲的羊角,脸上些许的毛发,两个肩膀与腹部是蓝色的,就像有一层黏膜覆盖着身体里蓝色的荧光物质。其他部位的身体是黑色,有着山羊一般的脚蹄子和人类一样手掌。

    一瞬间,阿南就被拍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墙上,墙皮都脱落掉在了地上,它缓慢行走到阿南面前,抓起他的脖子将阿南举了起来,阿南如同一直无助的羔羊一般挣扎着,它举起拳头,对准阿南的面部。

    阿南瞬间摔在了地上,恶魔消失了,我关掉了打火机就往门外跑,转身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种厌恶恐惧又恶心的表情。

    我跑出了旅馆,在街上狂奔着,今天很冷,我只穿了一件单衣,我抱着自己的胳膊嘴里的雾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太累了。

    走到了警局门口坐到了地上,心情平复了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首先,我应该是和昨天一样约着小野到了她的客厅,阿南在里面睡觉,但如果我对小野做了什么,为什么小野没有进入轮回咒?

    也许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拿着刀子想杀掉她?这也太可怕了,对了,阿枫说过,如果夺舍我的灵魂残缺,它就需要去吸取其他人的灵魂,也就是杀掉别人,已经开始到这一步了吗?

    但在小镇的时候没有发生,我想到了洛杉矶头疼,梦游还有我要杀小野,这三件事情一定有关系的,我思考了半天——莺尾花?

    也许是莺尾花的关系,莺尾花向我的身体里注入着其他人的灵魂,现在我离开了小镇到了遥远的洛杉矶,所以我身体的另一个灵魂就要开始杀人汲取灵魂了。

    也许是这样的,我猜想是这样的。窗外的那个女人是小涵吗?她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给我打火机的巫师说过,小涵只是空壳,是比尔的木偶,这是什么意思?

    与小涵梦游有关系?小涵梦游时比尔会通过小涵的身体监视我的意思吗?那为什么要监视我,为什么刚刚不救我,太乱了,这不是我的脑子够想的东西,我脑袋一向不太灵光。

    我实在是太冷了,街上也空无一人,这让我很害怕,我摸了摸口袋幸好带着自己的护照呢,走到商店买了一包烟,一直抽到了天亮,我才回了旅馆,白天了,旅馆什么动静也没有,我还以为真的会叫警察来之类的,我试探性的敲了敲我和小涵屋子的门,门突然打开,小涵将头伸了出来。

    我倒吸口凉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小涵打开着门,问我:“去哪里了?赶紧收拾东西,要赶飞机了。”

    我在门外站了片刻,确定小涵现在不是处于恍惚的状态才敢进门,我问到:“小涵,你还好吗?”

    小涵不说话,坐到床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你是说我们不会复合这个事情吗?”

    “不不不!”我摇摇手说:“不是这个事情,是…..”

    我想说但是说不出口。

    “是什么?”小涵看着我问,我说了句没事,你化妆吧,就回到关上门走到了隔壁,犹豫了半天,想和阿南他们解释一下,就算当我神经病也好,但是我真的没想加害与他们两个,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我焦急的等待了半天,拿起手机向阿南发短信,但没想到阿南居然拉黑了我的所有通讯,我又拿起手机发给小野,小野也是一样,拉黑了我。

    我认为他们出事了,就跑去楼下,向前台磕磕巴巴的用英语说道:“住在1023的那两个人呢?他们在屋子不说话了。”

    前台笑笑,很有礼貌的回答:“先生,他们今天早上已经走了。”

    在这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小野,之后听说他们两个人转学了还是回国了,说什么的都有。

    我走回了屋子,心情很沉重,我真的是一个很怕麻烦也怕做规划的一个人,现在太多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孰轻孰重?

    是向小野与阿南解释的事情,还是清子失踪的事情,又或者是诺诺死亡的事情,还是自己的这些麻烦的事。还有学业,谁还顾得上学业?

    我走到了旅馆的湖边,将那个五芒星打火机扔进了湖里,或者应该叫它原罪火炬。

    坐在飞机上,我和小涵都没有说话,我听着歌,看着窗外的云雾,隐约能看见下方的山源湖泊,想切歌,向兜里摸去,摸出来的还是那个打火机,原罪火炬。

    我攥着那个打火机,无所谓了,就如同活在电影里一般,这种奇遇。

    思考着所有事情的经过与猜测,头靠在座椅上睡去了。

    19

    还是日复一日的上课生活,让人疲惫且枯燥,似乎熬不到头一样,除了公园,长椅,花和你。

    天气变得有些许的寒冷,就算是在这个纬度靠南的小镇也低挡不住2017年美国的寒冬。打车回到了宿舍,宿舍没有了我们走之前的冷清,熙熙攘攘的堆满人,大家都是赶在开学的前一天回来,我们领着行李箱穿过拥挤的人群,又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小镇的那一刹那让我有一种眩晕恶心感,我想是坐飞机晕机了,但也有可能因为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但总会有好事发生,我当时那么的肯定,就像是命中注定。

    2017年10月20号,我记得那天,就像以往一样,我从昏睡中被闹铃叫起,跑去宿舍门口,穿过河流与小桥,搭坐校车赶去英语课教室,那一天就像平常的一天,充满着对小镇的恐惧还有时不时幻想着女巫猎人站着车边看着我,当然还有对上课的恐惧吧。

    但是生活还是要照常过,既然反抗不了这个世界带给我的恶意,那就去无视它,有时候已经心灰意冷的想过放弃诺诺和清子,但是我想她们不是死了,虽然我还是没有搞懂轮回咒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破解掉老比尔的咒语,如果诺诺和清子已经死了,那我就去找凤凰的羽毛,毕竟她们是因为我才会进入轮回咒的,诺诺也是,我不敢相信诺诺已经死了,也不愿意相信。但她确确实实的已经去世了,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巫术也不可能让一个死掉的人活过来,这是自然法则,这是天理,但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是一个接受程度很高的人,似乎是习惯了小镇的生活还有每天带给我的恐慌,但最令我担心的还是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诺诺和清子的消失,我好像别人一样,根本不知道她们出现过,有些混蛋,但这就是我,一个懒散的人,去接受所有负面的事情,并把他们平常化。我回忆起那天在校车上,我一刻也没想起过诺诺和清子,只是有时候会突然想起还有两个女孩因为我消失了,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坚定一点决心,我承认我像个人渣,但又有多少人会放弃自己所有的生活去找什么传说中凤凰的羽毛来救一个死掉的人,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又有多少人会一直记得已经死去的人,久久不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如果换你,你会怎么做?

    往常的一天,很无趣,也很累,上完课和那个想和我做‘坎拿巴’生意的戴伦一起走了出来,我们聊着天,似乎慢慢变成了好朋友,跟我们一起的还有另一个隔壁班的也叫戴伦,为了区分他俩,我管他们叫大伦和小伦,因为我叫昊伦,也有个伦字,所以他们就叫我老伦,大戴伦就是卖‘坎拿巴’的老钱,而小戴伦是隔壁班的,有些呆呆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他说自己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史,大学的时候他女朋友因为看他学习好,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让戴伦辅导她学习,我很纳闷?戴伦学习成绩班里倒数第一,他学习好?那个女的眼瞎?他俩上的残障大学?戴伦确实是研究生,来这里读研的,比我大两岁。

    我和他们如往常一样从教室走出来,大戴伦叼着烟说自己不想和这个傻子一个名字,说罢他指了指一旁的小戴伦,小戴伦有些呆滞的看着我们,坐在脏脏的台阶上,眯着眼看着大戴伦说道:“那那那那那,那你改,改喽。”他说普通话和英语真的很结巴,但是说粤语就不结巴,粤语真是现代医学奇迹。

    我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那种带着帽子的刀疤脸出现,我自从回到小镇后就很怕女巫猎人们过来报复我,弗雷的死他们一定已经察觉了。

    大戴伦打了辆车自己潇洒的坐车回家了,毕竟他卖‘坎拿巴’有钱的很,我和小戴伦两个人唯唯诺诺的上了校车,我觉得鼻子有些痒,身边坐的又是小戴伦,无所谓,反正也没人看见,我把小拇指戳进了鼻孔里,开始掏,就像春来花开,我扣的正起劲,那一种舒服刺激的感觉遍布我全身的时候,两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目光之中,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仰着头,挺着胸一扭一扭的上了车,那个黑口红的女孩今天画了素素的妆,白色的克罗心上衣,还有齐臀的灰色小短裙,似乎是在显摆她那光滑白皙的长腿一般。

    我赶紧把手从鼻孔里抽了出来,她和她的闺蜜坐到了我们的前座,我脸一下子红了,感觉烫烫的,对于我这种身经百战的渣男,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上一次还是初二表白初恋女友的时候。

    我赶紧看向小戴伦,没想到他也在抠鼻屎,他笑着看着我说:“看看看,看你扣得挺带劲的,我也想了,嘿嘿。”我赶紧用脚踢了他一下说:“快别说了。”眼睛左右看了看想了一下,转移话题问:“你玩‘守望先锋’吗?咱俩可以一起。”

    2017年,真是属于守望先锋的一年,而现在,守望先锋已经没人玩了。

    “听说守望要出新英雄了?”前面的女孩向她闺蜜说道。

    我一愣,心想,她俩也玩这个游戏?接着两个女孩就聊了起来,我和小戴伦也聊着天,但是虽然看似是我们各聊各的,但其实又好像是四个人在聊天。

    “‘守望先锋’新英雄好像是个女英雄对吧。”我看向戴伦问到,小戴伦扣着鼻子说:“不不不。”我眉头一皱:“我听说是女英雄啊,难道是男角色?”戴伦憋了半天说:“不不不,不清楚。”

    我破口大骂:“你丫说话能别说一半吗?”说罢我好像听见前面的女孩笑了笑,用颤音说道:“回宿舍打游戏吗。”

    车到了,那天的天雾蒙蒙的,有些冷,但她还是穿了短裙,她们下了车,我和戴伦紧跟其后,我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整理了一下头发,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一是不敢搭讪,二是她出现过在张天晟的卧室,这让我有些失落也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我似乎鬼迷心窍。

    我快步走到了总是涂着黑色口红的女孩身边,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我,我看着她拿着的手提袋问:“你这袋子,蛮蛮蛮,蛮好看的,哪里买的?”

    她闺蜜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我的搭讪技术太烂了,我承认的确很烂,但是也只有这个话题能说了,这也许是我最烂的一次的搭讪了。

    她挑了一下眉,捂着嘴说:“这个吗,BJ三里屯。”

    我心里一惊,她也是BJ的吗,那太好了,我试探性问:“都是BJ的吗,我也是BJ的,那个,可以加你个微信吗。”我手都开始抖了,害怕的是怕她拒绝,但是她却很熟练的样子,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二维码,我扫了一下,她全程连抬头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好高冷的样子。

    “你叫什么?”我咽了咽嗓子问。

    “宁梦芊。”她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就走掉了。

    宁梦芊,这名字好奇怪,我傻笑的看着她走远,和小戴伦一起去了食堂。

    “小戴伦,你怎么不吃肉?”我笑着问他:“你是兔子吗?”

    小戴伦笑嘻嘻的说:“我爱吃菜,菜叶子健康。”说罢,他拿着叉子把一盘子生菜菠菜紫菜全吞进去了,我都看傻了,换我我可没法干吃下这么多菜叶子。

    我正看着他,宁梦芊和她闺蜜居然从我旁边走过去了,我装作没看见,刚刚真是太尴尬了,加完好友但是也不知道聊点什么,她也没有理会我,直接从我身边走过了。

    反而是她闺蜜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昊伦?”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一转头看见了安娜还有当时和岚岚安娜一起抽烟的艾利。

    艾利笑着看着我:“来这边一起吃。”我尴尬的走过去和她们闲聊。

    “明天我有个酒局,要一起吗?”艾利问到。

    “我明天没时间诶,要陪男朋友。”安娜眉毛弯成个八字说道。

    我转念一想,拿出手机给宁梦芊发:“明天要去喝酒吗?”

    宁梦芊隔了半天回复我:“未满21在美国不能喝酒,你怎么买?”

    “我朋友买,一起吧。”我焦急的发给她。

    “不了,不必了,我就不去了,都不认识。”她又发了个可爱的表情。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但是带她去喝酒是最快增进感情的办法,我似乎对这种高冷的女孩很着迷。

    “没事,来一起抽根烟,这边两个朋友,可以先认识一下。”我用手机给宁梦芊发到。

    我们走出食堂,到了旁边的吸烟区,艾利把明天一起喝酒的其他几个朋友也叫了过来,我们聊着明天在哪里喝不会被发现,其中21岁的同学去买酒,其他未满21的先去旁边的研究生宿舍等他们。

    正说着,宁梦芊可能是回宿舍换了个宽松的上衣,扎着鞭子,穿着小拖鞋走出来了。

    她往那里一坐,没有说话,我递给她一支烟,她有些生疏不熟练的点上烟,吸了几口,只吸到嘴里,不吸进肺里,一看就是没抽过烟的那种,但是她还装的会抽烟的样子,真是搞笑,我忍着没有说,到现在也没有和她说,她的那个样子太可爱了,但现在似乎也没机会说了。

    “小姐姐好漂亮。”艾利向宁梦芊说道,宁梦芊捂着嘴尴尬又羞涩的笑了笑:“啊,是吗,谢谢,你也是。”

    “哈哈哈,你们俩好官方。”小戴伦笑着说道,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

    我先打破了宁静问:“哎你们,明天打算几点去?”艾利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当然是下课就去,不然呢。”

    这一段时光我真是怀念,大家都很开心,无忧无虑,第一次认识了宁梦芊,那种紧张,幻想,焦急,心动。

    宁梦芊抽着烟没有说话,时不时的还摆几个姿势,她的后背永远都挺着直直的,好有气质,当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大家嬉闹了一会,就回去了,明天是周五了,可以尽情的玩尽情的喝酒了。

    2017年十月21日。

    我们像往常一样上课,我很想在教学楼偶遇到宁梦芊,但是今天却没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来上课,但是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她了,我和艾利一起走的,晚上下课,我到了艾利的房间,用艾利的卷发棒整理了一下发型。“今天打扮这么帅干嘛?”艾利笑嘻嘻的问我:“是因为那个叫宁梦芊的小姐姐吗?”我哈哈笑了一下:“别乱说,我可没有。”我一边用水整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觉得差不多了,我和艾利打车去了研究生公寓,这里的环境还真是比我们那个宿舍好,因为人不多,没有熙熙攘攘的感觉,我们到了宿舍里面,里面还是挺宽敞的,够我们八个人一起玩了。

    宁梦芊不一会就到了,艾利主动下去接她,大家在一起玩游戏,还有让韩国人学说中文什么的,宁梦芊可能喝的有些不舒服了,她把脚放到了沙发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把裙角往里塞了塞,就开始玩手机,玩着玩着就有些不对头了,可能一众人喝醉了,我也有些不清醒,我突然听到:“宁梦芊小姐姐愿意吗?这得看女孩愿不愿意。”

    我猛地抬头看去,坐我身边的大汉笑着看着宁梦芊,宁梦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大汉笑眯眯的走到宁梦芊面前,用手指比在两人嘴巴中间,假装亲了亲。我顿时醋意就上来了,我叫的女孩,被别人占便宜了,但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宁梦芊不是我女朋友,我俩也不熟。

    “然后刚刚输的还有谁?要和对面的人接吻。”艾利四处张望的问。

    小戴伦举起手:“我我我我。”然后他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我。

    那时我的确慌了,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但是谁知道,戴伦一下子扑了上来,他很壮,我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

    他压住我把我按在床上,我们看似是接吻,实则在打架一样。旁边的女孩们发出来“哇”的惊呼,她们捂着嘴看着我和戴伦,戴伦跟个傻叉一样的在那里压着我,他的确很遵从游戏规则。

    宁梦芊嘴角上扬,拿出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开始录像,嘴里还喃喃自语的嘀咕到:“好棒。”

    我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挣扎中指着宁梦芊问到:“怎么连你也这样?”

    大家酒喝完了,但是似乎都没有尽兴,艾利笑着说:“要不然我们明天接着喝?”

    我看向宁梦芊,她没有说话,只是还在玩手机。

    艾利突然不合时宜的说道:“再玩个游戏,咱们说说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好不好?”

    “别这样吧,好尴尬,什么破游戏?”我捂着自己的脸无奈的说。

    大家说的都很敷衍,大部分都是:“帅,美,挺好的。”

    问到了宁梦芊,宁梦芊看向我说:“李昊伦第一印象,就是,还行。”

    艾利像个小丑一般独自发出欢呼声,接着问:“什么还行?脸还行?”

    宁梦芊撩了一下头发:“我的意思是,就,还,可以。嗯。”

    我承认我像个笨蛋一样,我当时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宁梦芊之后给我说过“就,还。”这两个字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可以。”

    可以的意思就是,可以试试,可以做男朋友,或许那时候我就该表白,这样,可以再多在一起两天,两天就好,对于我现在来说在一起两天也是个奢求。

    艾利转头问我:“你呢?对宁梦芊什么感觉。”我听见宁梦芊那么说,以为是她对我没有意思,就随口说了句:“挺好的。”

    然后看向宁梦芊,她转头白了我一眼,就低头玩手机了。

    大家走出了宿舍,我走到宁梦芊面前小声问:“你喝醉了吗?我送你回宿舍,咱们正好住同一个宿舍。”

    宁梦芊头也不回的往电梯走去,说道:“不用了,真不用了。”我追上去说道:“我送你吧。”

    她按下电梯按钮说:“不用了,我叫到车了。”说罢便坐电梯下楼了。

    20

    十月22日,我中午起床了,也许是昨晚睡觉睡得很好,所以白天很有活力的样子,艾利发信息问我起床没,下来聊天,我想都没想就穿好衣服跑下了楼。

    艾利看见我后笑了笑,问我昨天和宁梦芊怎么样,我打趣的说:“什么鬼,我对她可没意思,倒是看其他男生总是偷看她。”我心里有些不爽,但是没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怕别人看出我对宁梦纤有意思的,可能是怕别人把我当成舔狗?最后万一还没追到怎么办,那不是成了众人的笑柄了?说实话,宁梦芊这长相这身材,属于我们大学中国人里的校花级别了,我还是挺没有把握的。

    “我之前就在咱们宿舍区见过宁梦纤,但是没敢上去搭讪。”艾利染了个绿色的头发,看起来像一团菠菜,昨天就像吐槽了,但没好意思说,我问:“什么叫不敢?你一个女孩上去认识一下怎么了。”

    艾利吸口烟说:“我不确定她是哪国人,长得好像个网红,又像外国人又像整完容之后的韩国人,平时沉默寡言不说话,就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的一起去健身房了。”

    我急忙问:“是戴眼镜的男生吗?”艾利思考了片刻:“好像是,我记不清了。”

    那就是张天晟了,我不知道这宁梦芊怎么那么没眼光,喜欢张天晟这种?

    算了,我心里盘算着,这宁梦芊可能也不是什么好鸟,顺其自然玩玩算了。

    这时,宁梦芊突然给我发信息:早安。

    我假装嘘寒问暖的问:饿了没,我给你送个吃的吧。

    宁梦芊还是一幅高冷的态度回答我说,谢谢,不用了。

    好,这种女孩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我就喜欢这种不喜欢我的。没办法,人就是贱。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到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宁梦芊这一招用得好啊,欲擒故纵,她对我没意思不可能答应我去喝酒和我们一堆不认识的人,第二,一起床就给我发早安,这不摆明想引起我注意吗,这不是普信男,的确如此,谁会一起床给不熟悉的人发句早安。然后又欲擒故纵的开始装高冷。

    可惜当时我太年轻,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是我泡了宁梦芊,还是宁梦芊泡了我。

    我跑去了食堂,买了一份冷藏的寿司给宁梦芊送了过去,艾利和我一起去的,虽然宁梦芊一直给我说不用了,她不饿什么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得大男子主义一些,我发信息说:没事,你多少吃一点,别说那么多了,你房间号多少。

    我到了她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门里的小跑声音,宁梦芊给我开了门,她没化妆,但是皮肤超级的好,和化完妆之后的差别并不大,宁梦芊有些羞涩的背着手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地面,我看了一眼艾利,艾利向我招招手,示意我慢慢聊,她转身就跑去了电梯,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把寿司送到宁梦芊手里,她接过寿司抬起头,眼睛左右动了动看着我的脸,说了句谢谢,我“嗯”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记得吃。

    立马转身去找艾利了,宁梦芊微笑着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把我拿捏住了的表情,笑了笑关上了门。

    过了片刻,我问她:寿司好吃不。

    她说:挺好吃的,就是我不爱吃生的。

    我还特意买了最贵的三文鱼刺身寿司给她吃,也不早告诉我,拿掉上面的刺身,那不就是干吃了点米饭吗。

    “好吧,那今晚还去不去。”我发短信试探性的问,宁梦芊一直没有回复我,过了大概一刻钟才发消息说:我今晚再看看,不一定。

    如果宁梦芊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

    我回到宿舍写了一会作业,又开始用手机翻译软件翻译起《法典》,除了每天的大学作业,我还开始自修‘魔法’了,我承认,魔法这一科我有天赋,比我英语学的好。

    主要是有动力吧,我还要救人,其实我真的很自大,自己明明当时什么也不是,还妄想可以救清子和诺诺。

    我真的无从下手,《法典》虽然有救人的方法,但是过于离谱了,而且我找不到诺诺的尸体找不到清子。

    我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再去找比尔那个老家伙。想着就打车跑去了市中心,老远就能感受到巫师店里的女巫气息,我就进去,比尔趴在桌子上睡觉,我看着他看了好半天,比尔却突然说话了,他一动不动,闭着眼说:“买什么你倒是去挑,我这里可没有凤凰羽毛。”

    我挠挠鼻子拍了一下桌子,比尔从桌子上起来,说道:“别那么粗鲁。”

    “不是说巫师身上没有女巫因子吗,女巫因子只有女性巫师身上有,你为什么会有。”我看着比尔问。

    “跟女巫上床也会沾上一点女巫因子,过几天就没有了。”他挑着眉向我嬉笑着说。

    我没有理会比尔,拿出那个打火机,比尔大叫的向后退了几步说:“别打开那个玩意,不然我就得请你出去了,你会让小巴弄坏我的店。”

    他说的小巴(Bap)是巴弗灭(Baphomet)的缩写,一般在美国只有主人叫狗的名字或者叫亲友才会这么叫,我知道,这打火机其实是比尔让那个巫师给我的,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威慑力,我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比尔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怕你遇见危险,因为马上降魂就要完成了。”

    他在我面前真是毫无保留,根本不怕我怎么样,因为也许比尔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这种弱鸡,别说解除我身上的降灵,也别说威胁巫师和女巫猎人,我连清子和诺诺都不知道在哪里,轮回咒怎么破解,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说:“还想问我点什么?”

    我转身离开说:“没事了,老东西,你休息吧。”

    原本想问点什么,但我发现根本问不出来,时间还早,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市中心转转吧,诺诺和清子的事情,我想从比尔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真是没用。

    我出随便转了转买了点衣服和护肤品,面膜什么的,得注重一下保养了,现在的我越来越邋遢了,理发真的还是蛮贵的,我在理发店问了一下价格,大概是四百多人民币理一次发,这样谁受得住,不如。

    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让理发店的黑人兄弟给我扎了个脏辫,看起来就像个西海岸的说唱歌手那样,但我对于脏辫这种发型不太了解当时,这玩意洗头可不容易,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我头发都变臭了。因为脏辫一洗就容易散开,但总比我现在留着和女孩一样的半长不短的垂到我脸颊的头发要看起来精神的多。

    回宿舍刮刮胡子,敷个面膜,变得清爽了许多,没有邋遢的胡渣子,也没有顶着大长头发,我忍不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怎么那么帅。

    自恋是病,得改。

    我拿起手机给宁梦芊发消息:走,他们要出发了。

    宁梦芊回复说:好,那我洗个澡。

    有时候真的不用说那么多,直接给女孩安排好计划,别问她们,效果要好得多。

    我到了宁梦芊楼底下,和岚岚还有艾利在楼下等着她。不一会小纤下来了,她没有怎么打扮自己,还是穿着宽松的上衣和短裤拖鞋,但是有那张脸就够了。

    她盯着我的头发看,不自觉笑了出来:“帅多了诶。”

    我不好意的挠挠额头,转身就走到了岚岚说身边,拉着岚岚说咱们去买烟,烟不够了。

    岚岚一摊手大嗓门的问我:“你买烟自己去,抓我干什么?”

    我没理会岚岚,可能是觉得这个发型有些难为情吧,所以抓着岚岚就走。

    我们俩在前面走,宁梦芊和艾利在后面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到了买烟的地方,岚岚和艾利进去买烟了,我站在外面看着他俩,宁梦芊凑上去,弯着身子也在往里面看,我笑着问:“你看艾利的头发像不像个菠菜。”

    她笑的合不拢嘴,一直点头,然后弯下身子,站在我身边又向店里看去,有点近,她的头都快碰到我了,我心里莫名的小鹿乱撞,送寿司的时候都没离的那么近,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我都可以闻到,而且她弯着腰往里看,头的位置正好在在我裆部,这好尴尬,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但她却笑着又往我这边走了两步,然后突然直起身子,我一动不动,她抬头看着我笑,我才发现我的姿势略微有些僵硬,烟拿在手里,身体后倾,直直的站在那里,她捂着嘴转身走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嘴角上扬着玩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立马吸了口烟手插在兜里,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她眼睛偷偷看我一眼,似乎是“哼”了一下,笑了笑。也许是看见我这反应,她很满意,在戏弄我一样。

    不一会岚岚和艾利出来了,他们俩一人拿着一条烟,我心想,这今天晚上就算是又十个人,也不至于拿两条烟吧,四十包,这是要抽死?

    艾利打开盒子,拿出一包烟递给我,我们打车往那个研究生公寓去了,昨天我们在宿舍大吵大闹的似乎被投诉了,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到了公寓的阳台,这里正好有个大桌子,也很清净,这个点没有人会来了。

    艾利特意带了扑克牌,大家一起玩游戏,我坐到了靠外的座位上,心想如果宁梦纤坐我身边就好了,没想到她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了,然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玩手机。

    昨天那个想和宁梦芊接吻的大汉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向宁梦纤说:“坐这吧。”

    她摇摇手小声向那个男生说:“不,不用了。”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大汉看向我,宁梦芊又突然解释说:“我想坐靠外一点,有点热。”她假装用手扇了扇风。

    那天晚上我们喝的好醉,我也有些不清醒了,宁梦芊似乎酒量很好的样子,她只是低着头玩手机,一句话没说,让她喝酒就喝酒,但似乎怎么也醉不了,这酒量好,说白了,我之后才意识到,她在BJ的时候夜店去多了所以酒量才好。

    我喝的倒是烂醉,男生都喝多了,这些女孩包括宁梦芊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她们看着我们笑,我感觉有眩晕感,就站起身来向外走,艾利一把拉住我,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我点了点头,看向宁梦芊说:“扶我去洗把脸。”她笑着抓住我胳膊,把我带到了旁边的饮用水机器那里,我打开饮用水的开关,接了一些水,一把乎在了脸上。

    “哎,这里不是洗脸的地方吧,你得去厕所。”宁梦芊拍拍我的背说。

    我抬起头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去。

    宁梦芊没有反抗,但她也没有主动,只是和我嘴对嘴的亲了半分钟。

    我慢慢的挪开嘴唇,看着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眼神看着我,止不住的开心。

    我承认我喝醉了,但她可没有。

    我走到了阳台,伙伴们都进到屋子里躺着了,我从三楼往下看说了句:“其实也不高,挺矮的。”宁梦芊一把抱住我的腰说:“别别别,别闹。”

    我笑了笑,拉住宁梦芊说:“今天一定要把你送回去。”宁梦芊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我打了辆车,坐在车上,她躺到我的腿上,摸着她的头发问:“困了?”宁梦芊点点头。

    到了宿舍,宁梦芊又开始高冷了,给我说:“就送这吧,你回去吧。”然后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赶紧追到她身边说:“送都送了,送你回房间门口好了。”

    她摇摇头,看着我叹口气,我俩走到了她宿舍那里,但是电梯在检修,没办法只好爬楼梯,我们爬到了三楼,在楼道她转过身贴近我说:“就送这吧,嗯,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转头开门要走,我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楼道的墙上,和她亲了好一会。亲完,她无奈的看着我说:“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大哥,你想亲多久。”

    说完,就要往回走,我心想,这女孩这么接吻这么随便?让亲就亲,让干嘛就干嘛,我一把拉住她,我承认我酒劲上头了,我抱住她说:“你做我女朋友,不然不让你回宿舍。”

    她听完哈哈一乐,拍怕我的头说:“再说吧,我想想。”

    我一把抱住她又说:“亲都亲了,不做我女朋友会很亏的。”

    她头瞥到一边很无奈的笑着说:“不亏,我觉得挺赚的。”然后又要往回走,女孩这种东西,要是第一次她没同意,之后大概率也不会同意,我哪能怎么容易放弃,身为一个渣男的基本修养。

    我没喝醉,我是认真的,我确实想和宁梦芊好好谈恋爱。

    我看着她说:“答应我,就让你回去。”她一皱眉毛生气的说:“你怎么这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气说:“好好好,行行行。答应答应。”

    说完就转身回宿舍了,我走下楼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她答应了也没咋样,明天照样可以该不理我还是不理我。

    算了先不想了,睡觉吧,困死了。我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小声呢喃的声音,我听不清楚,但是的确是一种语言,我原本的困意全无,岚岚也不在卧室,我打开灯,一晚没睡,又来了,晚上的奇怪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