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摊牌了,老子是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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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朱载基:打人别打脸

    “你们三个,可不要仗着有点权力就乱来,要是我回来听到有人说什么,你们可给我小心点!”

    三人立即正色,齐声回道:“不敢,我们一定秉公办事,为我嘤嘤教,不敢乱来!”

    朱载基给杨慎留下了三个题目,让他出给这些学生练习文章。

    第一个是:河套之议。

    第二个是:还地于民。

    第三个是:整肃官场改革礼制。

    嘉靖二十六年,会试第三大项:策问,题目就是第三个。

    会试内容与乡试大抵相同,一为四书五经,二是五言八韵诗词,最重要的第三项就是策问。

    将政事或经义方面的问题写在简策上,发给应举者作答。

    前面两个只是朱载基抛出去迷雾弹,免得在日后让人猜疑自己提前知晓了题目,有作弊的嫌疑。

    历史记载,河套之议在今年正月初六失败后,夏言被免。

    曾铣被锦衣卫抓回京,三月初八就被斩了!

    妻儿流放边疆!

    河套之议失败后,没人敢议论了,为何朱载基要特意让这些勋贵子弟去写?

    朱载基要收复河套,给大明一个清明!让北部边疆百姓有个安全的居所!

    曾铣清廉正直,很有军事天赋,战无不胜,一代名将却遭到冤杀!

    有他坐镇,北部可安。

    他死后,十余年间,大明北部边境从不宁静!

    朱载基要救他,时间不多了。

    嘉靖二十六年这届的科举,是嘉靖帝执政前期推行改革的一次成果汇报。

    从嘉靖帝登基以来,杨廷和,张璁,夏言三届内阁都在推行新政改革。

    他们清算庄田,返还土地,抑制土地兼并,整肃官场,惩办贪官,改革礼制,革新科举,注重实用性摒弃花哨华丽。

    嘉靖朝在他们的努力下一改正德年间的颓势,开始呈现中兴之势。

    朱载基读书时就是历史系的顶尖高材生,后来混到厅级骨干,他对明朝的历史略懂一二。

    ……

    学堂里,时不时传出阵阵凄厉嚎叫,让杨慎都不忍。

    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

    杨慎强行安抚自己,让自己不受外界影响,继续埋头批改作业。

    这已经是第三天,这些学生的水平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

    现在大部分人都可以勉强写出文章,虽然还有许多不足,但要知道,三天前,他们许多人连字都写不好,文章更是狗屁不通!

    杨慎很惊讶,看来在教书育人方面,那小子要比我厉害。

    院子里。

    郭猛拿着鞭子,就要狠狠地朝面前一个十二三的少年抽去!

    “姓郭的,你敢打我?”

    这少年是靖难名将朱能后辈,朱希忠之子,身份地位丝毫不弱于郭猛。

    “你爷爷贪污受贿,勾结假道士蒙骗陛下,死于狱中,你现在拿什么和我比?”

    他红口白牙,神情中很是骄傲,丝毫不惧。

    郭猛心中最记恨有人诬蔑他爷爷,对于害死他爷爷的人更是视为第一大仇敌!

    “朱时盛,你休要猖狂,别以为你爹老子得势我就不敢揍你!”

    郭猛咬牙切齿,扬鞭狠狠抽在朱时盛稚嫩的小脸上,朱时盛两边脸上顿时出现两道血痕。

    “老子是嘤嘤教大长老,你只是其中一个小喽喽,我打你你只能忍受着!”

    郭猛虽莽,但也不蠢,知道要是没有个正当理由打了这个家伙,后果自己不好承担。

    他搬出了朱载基。

    虽然这个大皇子混得不咋样,不受皇帝喜爱,连个王都没能封到,平时也总是让别人叫他公子,低调如斯。

    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这些勋贵子弟是非常信服了朱载基,在他们心中,他的威信,比太子也不差了。

    “我也不是乱打人,现在我是被大公子委以重任,监督你们学习,可是你这小子偷奸耍滑,做出的文章垫底,你说你该不该打!”

    “好,郭猛,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朱时盛不愧也是名将之后,年纪不大,气魄不凡。

    纵使脸上都被抽得流血了,依旧很坚定地站着,凶狠无比地瞪着郭猛,并出言威胁。

    郭猛家里,势头正弱,担心被报复,有些左右为难。

    陆绎从后面悄咪咪走过来了。

    “啪!”

    一个大比逗突然甩在了朱时盛脸上。

    “拼爹,你拼得过我吗?有种你来我家闹一闹!”

    朱时盛眼中的怒意都可以喷射出来,不过看见陆绎这个阴险的家伙,他不敢造次,不敢像对待郭猛那样。

    陆柄可是嘉靖的发小,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现在更是管着锦衣卫,又与严嵩等权臣交好,当真是权势滔天。

    “在学堂,就得守规矩,我们大哥制定这些规矩,是为了什么?”

    陆绎当着围观的人群,厉声发问。

    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严鹄出来,接口道:“这当然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大哥可是以皇子身份与大家签订了保证书的,要让各位在一个月后考中进士!”

    “你们自己什么水平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要是不用重典,能在一个月不到时间里教好你们吗,你们还有空偷懒耍滑。”

    “像朱时盛这样的,仗着有个好爹好祖宗,就耍大牌,不将我们三个长老放在眼里,你是不是还不将大哥放在眼里啊!”

    严鹄很精明,总是能抓住重点,同时他也不怕朱时盛。

    他爷爷叫严嵩。

    要立威,就打击最硬的刺头。

    朱时盛被他们这些操作给唬住了,他们三个虽然也让他有些忌惮。

    最主要还是朱载基的淫威,早已深入他心,他是又敬又怕,哪里敢得罪?

    “朱时盛,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立即退出学堂;也可以现在认错道歉,并保证以后好好学习,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严鹄低声说道。

    这一下可是彻底把众人给唬住了,要被辞退,那自己这一个多月来不白白浪费了?

    “我错了,三位长老,我愿意认错,并保证以后用心读书,绝不偷懒!”

    朱时盛立即摆正姿态,恭敬行礼,低头服软。

    此时,朱载基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在门口,暗中观察了全过程。

    他很满意,自己的努力总算没白费,这三个小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拜见大哥!”

    陆绎眼尖,第一个行礼,其余人纷纷跟着行礼。

    朱载基摆摆手,面色温和:“不必这样,大家都是嘤嘤教的兄弟,是一家人,随便点。”

    走前两步,看着脸色还挂着一道血痕的朱时盛,朱载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假惺惺地安抚了两句。

    “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朱载基一脸生气的问三位长老。

    郭猛性急,出来解释了一通。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人有不对,但你也不能朝人脸上打啊,这样出去,别人到时候说我们虐待呢,你说是不是,小朱朱?”

    朱载基面带笑意,只是这笑容在朱时盛眼中,阴森可怕,像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朱时盛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不敢正视。

    “不…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这样就好,我说你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人了,还会摔跤,你看看我教三个长老,只比你长二三岁,但却稳重得很。”

    朱载基用力,狠狠地捏着朱时盛的肩膀。

    朱时盛痛得脸都青了,差点站不稳,幸好朱载基扶住了他,这才让他不至于摔倒。

    果然是个好小子,有骨气,这样的剧痛都可以咬牙忍受,不叫出声,值得培养。

    朱载基满意地看着朱时盛,对他点了点头。

    朱时盛是有苦说不出,现在也只有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表现得硬气一些,才能改善自己在大哥心中的形象。

    “好了,都散了吧,三个长老还有表现最优秀的前三名,可以来后院,我亲自给你们弄点烧烤,犒劳一下你们!”

    朱载基提起背后的包裹,里面三只大肥鸡…这次是花钱买的。

    他们是尝过朱载基的手艺的,个个都眼睛发光,哈喇子直流。

    只是,大部分人吃不到,只能在一旁看着。

    烧烤架边,杨慎也忍不住,坐了过来,不顾形象地和小子们抢了起来。

    只是,场间有人很不对眼,像个大仇人似的,恨不得用眼神活剐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