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渔学着其他摊贩那样，用木板子写上价格，放在一旁，然后等着路人来买。

    她看着人来人往的市集街道，很多摆摊的都有人光顾，唯独她的，无人问津。

    时不时有人经过，沈小渔招呼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瞄一眼，就走开了。

    沈小渔想了想，把两文钱改成了一文钱。

    过了一会儿，倒是多了一些驻足的人。

    “这位客观，来个菜包子吧？你看这么大，馅料足，才一文钱！很划算哦！”沈小渔逮到一个客人就急忙热情招呼道。

    “菜包子要一文钱？那边肉包子也才一文钱！”

    “可是我的菜包子比别人家的都大个，一个顶两个呢！”沈小渔心想，那你怎么不去买肉包子？！一两文钱都要在这和她讨价还价。

    “是挺大的，但菜包子就是菜包子，也不热乎......”对方挑剔这挑剔那，但就是不走。

    “这是因为我差不多要卖完了，还剩这么二十几个，就不放蒸笼里了，这是今儿早早蒸好的，新鲜的！”沈小渔说。

    “我看你不如一文钱三个，我买六个，你好快点卖完回去呗！”

    “当然不行，我总不能亏本啊兄弟！”沈小渔心里直翻白眼，这人砍价砍得真凶。

    “那算了，我去别的地方买！”

    “好走不送！”沈小渔就不信，一文钱这么大的包子没人买！这是她的底线！

    随着天越来越亮，来往市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沈小渔始终没发市。

    她站累了，蹲下，蹲累了，找了两块砖头垫着坐，就这么坐到午时，也就是十一点。

    早市都陆陆续续收摊，她的摊子还是无人问津。

    眼看吃白果，沈小渔寻思着要不要一文钱两个卖掉，但又着实亏了的。

    她原以为，这里人流量大，摆摊随便卖点啥都会有生意，怎么也没想到连一个包子都卖不出去。

    “还在这呢小娘子！我看你这包子就是摆到明天，也不会卖出去！”

    又是那人，吃着别家的包子，过来看她笑话。

    “你怎么卖不出去？我生意可好了！”沈小渔说完自己都心虚了。

    “你不用骗我了，这儿几条街，我每天进进出出，熟得很！看你脸生，新来的吧？我告诉你，这儿的包子、馒头、煎饼啥小摊都有！一两文钱能吃出可多花样了，就你这么普通的菜包子，一文钱一个卖不出去可太正常了！我看你还是别瞎忙活，早点回去罢了！”

    听起来是，他不是没道理的。

    但沈小渔不想就这样放弃或者否定自己，这不是她的作风。

    她从扁担里的食盒拿出一个菜包子，递给他，说：“我请你吃一个，你先吃完，再告诉我，我是不是瞎忙活。”

    对方迟疑了一下，接过了菜包子。

    “都不热乎了......”对方的表情充满嫌弃。

    “你先吃了再说吧！”沈小渔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方咬了一口，虽然包子外面确实不热了，但是里头的馅还有余温，而且咬下去的那一刻，馅料里的汁儿在嘴里轻微地爆了一下，那种感觉挺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