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诛杀寒潭清
灵域阁内,白落水将掌门的印章交给八徒弟素成,他嘱咐道:“素成!这些弟子里你是最值得托付的,如果三日后我没从清风山回来!灵域掌门人的位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带领众弟子护好凡间。要研习新的剑术,把我灵域阁传承下去。”素成接下印章:“师父!不会的!您一定能平安回来!这印章弟子只是暂为保管!等您回来了立刻还你。”
素成收下印章,又依白落水吩咐叫来了桑南枝。“师父!有何吩咐?”桑南枝见他满面愁容,轻声轻语道。白落水拿出一本练习御剑的法书:“你如今已经是正式弟子,不该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不会!这个拿回去好好练习。若是遇到难处!就找你八师兄帮忙!”
“谢谢师父!”桑南枝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如获至宝一般。“后天你有空就与我一道去清风山!”白落水想到寒潭清在龙宫救过她,把她带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知道了!师父!十七告退!”桑南枝回屋。
–清风山山顶
白落水带着桑南枝来到清风山山顶,蜀山掌门季风,龙王已经等候多时。三人相互寒暄后,等着寒潭清前来赴约。
一袭蓝衣在空中几个回旋,稳稳落地:“等我呢?”寒潭清挂着笑脸,好像这些人不是来杀他的一般。“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寒潭清率先发起进攻!三人亦合力,一个封龙印在空中盘旋,三人将自己的法力注于印龙阵法内。桑南枝有幸看到如此精妙的阵法,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封龙印!”
线条与线条之间精密贴合又张驰有度,阵法里两条银色的线条想两条真龙,嘴里吐出火球,红色的火光刺眼夺目,一股压迫感迎面扑来。白落水,季风掌门,龙王三人动作整齐划一,默契至极。
寒潭清被封龙印压制,灼热的火光让他恢复真身,在阵法的刺激下,他本来不能融合的赤蛇分身迅速融入蛟龙体内。他利用三人,修成正果。
白落水龙王两人才知中计,他们撤下阵法:“他现在已经修成正道!我们不可再诛杀他!”“可恶!”龙王直跺脚。季风掌门却不吭声,因为他早知道寒潭清的计划!
“多谢三位帮忙!不过我关在寒冰箭域的时候就起誓了!要让白擎天也尝尝被关苦寒之地的滋味!他白擎天虽然死了但是你是他徒弟!就由你来替他好了!”寒潭清开启寒冰箭域的门,将白落水推了进去!如今寒潭清的力量已经无人能阻止,他度化成神!不在受到约束。涅槃重生。
“师父!”桑南枝跑过去,白落水已经被冻成冰雕,他的双手伸直,双脚踱步状。他在布阵时耗去了大量的功力,无法再与寒潭清抗衡。
“寒潭清!你……”龙王叫嚣着。季风一脸茫然无措:“毕竟他的弟子们还在寒潭清手里,更何况已经成神的寒潭清,十个他也打不过。”
“好了!你们两个老头可以走了!”寒潭清望着他们。龙王,季风自知打不过他,便转身离去。
“师父!”桑南枝用匕首一下一下地想要凿开冰块。“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万年玄冰,凿不开的!”寒潭清奉劝道。桑南枝不肯放弃,知道凿得满手是血,方才停手。
桑南枝眼里带着泪光,她救不了师父!也杀不了寒潭清。自能默默流泪。
寒潭清将寒冰箭域隐去,“跟我下山!”桑南枝擦去泪滴,想到师父从一群打她的小妖手中,救她回灵域山,她恨不能现在就杀了寒潭清。
寒潭清却知道白落水带桑南枝来的用意,他如果不是提前动手将白落水冰封,白落水应该想将桑南枝推过来挡住自己,然后趁机逃走。果然是够无耻的!白擎天的徒弟真不怎么样。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走!”桑南枝准备步行下山。“你准备去哪!灵域山你是回不去了!”寒潭清询问。“你师父没了!你一个徒弟毫发无损,你觉得你那些师兄弟会善待你!”
桑南枝脚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她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她无视寒潭清,走下山去。
还没到灵域山脚下,就被灵夜堵在山下不放行:“龙王大人已经将师父的消息传回!你跟师父一起去的清风山,却自己平安的回来!定与那贼人是一伙的!灵域山以后不欢迎你!”
“我要见素成师兄!”桑南枝不死心。“住嘴!素成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他现在是新任掌门,怎么会来见你!”灵夜驱赶桑南枝。
“十七求见新任掌门!”桑南枝不肯放弃。灵夜将桑南枝那点为数不多的行礼丢在她眼前:“掌门说了!你即刻起不再是我灵域山弟子!你爱去哪去哪!”桑南枝没想过素成师兄当了掌门,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逐出师门!他平日里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也是装的!当了掌门后!他的本性方才暴露出来。
仔细回想,素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喜花爱草,不拉帮结派,平日里一个人独来独往。确定掌门最佳人选。
桑南枝拾起包裹,转身要走。灵夜将那颗血玉珠砸到她身上:“破珠子,还你!”桑南枝像放空一般,不觉疼痛。她捡起血玉珠,回想这几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给寒潭清带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是我害了师父!”她走回清风山山顶,纵身跃下。“师父!这条命我赔给你!”
她的头撞到了崖下的尖石,立即没有了意识。
房间的烛光映入眼帘,她从床上下来打量这周围。“你醒了!”卓然端来一碗草药汤笑着说。桑南枝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谢谢!”
“咳咳……”桑南枝看眼望去,另一间卧室还有一卧床老人。“他是?”桑南枝疑惑。“是我爹!上山采药时从崖璧摔下来了!”卓然回答。“我叫桑南枝!你叫什么?”桑南枝提问。“叫我卓然就好!你一定饿坏了!快来吃点东西!”卓然吃得朴素,野菜加白粥。
“你怎么不吃?”桑南枝见他只准备了一份。卓然答:“我吃过了!”桑南枝将那颗血玉珠送给卓然:“给!用这个换些银子!应该够你和你爹的基本开销了!”卓然摆手:“不行的!桑姑娘,这个我不会收的!”
这么简陋的住所,他连明天的吃食都不知道在哪!竟然拒绝我!桑南枝笑着说:“我无处可去!还要在你这多住几天!这个当我的住宿和伙食费吧!”硬塞给卓然。
“桑姑娘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过这个你收起来!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卓然一本正经。桑南枝见他如此,只好作罢。
“你以何为生?”桑南枝问道。“我去山上采些草药去镇上买,能换些钱!”卓然说完背上竹篓准备去镇上。“我跟你一起去!”桑南枝跟上去。
“桑姑娘!你身上有伤?不用陪我去的!”卓然很细心。桑南枝摇头:“不要紧!”
黑水镇上还算热闹,卓然找到一个角落,放下背篓准备卖草药。桑南枝问:“为什么不去那边卖?那里人更多,容易卖出去。”卓然回道:“那边是楚医的地方!要交五两银子才能放在那边卖!”
“卓然!怎么又是你!没有人告诉你嘛!这边现在也要交五两银子了!”楚医一脚踢开卓然的竹篓,里面的草药也散满地面。“楚医!你……”卓然有些生气。“这姑娘是谁?你出门卖药还带个姑娘!”楚医伸出手。桑南枝眼露凶光,准备动手!卓然挺身护住桑南枝:“药我不要了!桑姑娘我们走!”他拉着桑南枝往回走!
“卓然!前面有大米卖?你去买些米来!”桑南枝给了卓然三十文钱,支走了他。“好!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卓然拿着三十文跑去买米。
“楚医!”桑南枝走近他。“姑娘是在叫我!”楚医以为自己人格魅力爆棚,整理了自己的发型:“何事!”桑南枝略施小计,楚医自己开始扇自己嘴巴子,打到鼻青脸肿,他求饶了:“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收了神通吧!这脸实在是太疼了!手也疼!”“可以!不过若你以后再欺负人!那就如同此石!”桑南枝一掌碎了大石块。“是是是!”楚医求饶。
“那这草药钱?”桑南枝提醒。楚医立马掏出自己的钱袋,塞到买米回来的卓然手里:“卓然,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这是赔你的草药钱!”楚医捂着脸跑走了。“不用这么多银子!他怎么了?”卓然询问情况。“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良心发现了吧!”桑南枝笑笑。
卓然回去就将买米的三十文还给桑南枝,做了晚饭,又给他爹熬药。桑南枝看到他爹房里还打了地铺,自己占了他的床,所以他只得打地铺了。
“今天的晚饭还有肉吃!”桑南枝见卓然先喂他爹吃了饭,又喂了药,自己才吃点青菜。“卓然!我可以打地铺的!”桑南枝不好意思的说。卓然纯真善良的模样:“没事!爹爹需要我照顾!我这样反而方便!”“你吃块肉吧!”桑南枝夹了一块给他。“我喜欢吃菜!”卓然的质朴无华让桑南枝觉得舒适,他真是个很好的人!
“卓然!明日我跟你一起去采草药!”桑南枝与他相约!“你的伤!”卓然关心。“没事!能帮到你我很开心!再说不能让你白养我啊!”桑南枝打趣道。“不是的!桑姑娘能住在这!我是真心欢迎!”卓然表达的很含蓄,桑南枝并没明白。
原来卓然每天要爬这么高的陡坡采草药,桑南枝被卓然安排在安全的平地上,等着他采草药下来。
“哧溜!”山石滑落,卓然也跟着垂直掉下来。桑南枝念了口诀:“浅月!”“羞!”浅月剑变成20厘米宽的模样,接住惊慌的卓然。
“你会法术?”卓然迟疑问出口来。“我是一只猫妖!”桑南枝不想骗他。“猫……猫妖!”卓然的表情有些失控。“你害怕我!”桑南枝后退半步。卓然拉住桑南枝:“小心!”他担心桑南枝掉下去。
“刚才你表明身份时我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信你不会害我!”卓然笑容可掬。桑南枝第一次遇见像一张白纸一样纯净的凡人,回以嫣然一笑。
两人回去时,他爹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不幸离世!“爹!”卓然黯然泪下,他用草席一卷起来,火化了埋在桃花树下。桑南枝摸摸他的头:“以后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