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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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五 毒 神 君[简体]

    “说得好!”一个人突然出现。这个人的出现,竟然无声无息,令南宫奇也吓了一惊;夺命书生更是面色大变:“你是谁?”暗运真气,身上衣服无风鼓动。

    那是一位五、六十岁的白发老者,目光冷峻。老者冷笑道:“十儒九丐;鞑子贱视儒生,偏生尚有自甘堕落之徒,令孔孟夫子也蒙羞!”

    书生大怒道:“您是否五毒教中人?”

    老者道:“哼!是又如何?”

    “哈哈!好个五毒教!”书生不怒反笑,叫道:“贼子终于现身了!在下早已恭候多时。只可惜了一群猢狲枉死。”

    “它们不会枉死。”老者冷冷地道:“杀人不眨眼的夺命书生几时变得如此悲天悯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五毒教多行不义,扰乱天下,民间百姓早已恨之刺骨。”书生朗声道:“朝廷决心剿灭五毒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尔等无谓反抗。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在下多伤性命!”

    “有种便跟我来!”老者身影一动,转瞬间已闪入密林中。

    夺命书生飞身急追。

    两人一前一后,身形快如追风逐电,只见林中风声大作,显然是两人追逐之际真气鼓动,牵引出一片狂颷。南宫奇若非亲眼所见,绝不相信世上有如此高强的轻功。突然一阵轻风扬起,夺命书生一转眼间竟已回到原地,狠狠地盯着前方林木树丛。

    老者的声音悠悠然的说道:“如何?你便是再练十年轻功,也不见得能赶上老夫。”

    “逍遥派轻功果然不同凡响。可是本门轻功亦可算是武林一绝,在下虽然不才,若非身上多了一个负累,武功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书生斗志顿起,决心要再与老者一较高下,突然把身边小姑娘往南宫奇推去,跌入南宫奇怀内。原来他知道老者轻功高明,为免吃亏,只好弃下那女子。

    南宫奇慌忙接住那姑娘,只觉温香软肉入怀,那女子在自己怀内轻轻动了一下,“嘤咛”一声轻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醒来没有,浑身软绵绵的恍似随时倒地,那敢把她放开。

    “哈哈!别担心,刚才解了她禁制穴道,再昏睡一会儿便会醒来。”书生笑道:“南宫兄,使君虽已有妇,再加一位又何妨。这位姑娘颇有姿色,便宜您了!”书生也不管南宫奇面露尴尬,转身暴喝一声:“老贼纳命来!”举掌劈向老者藏身之处。

    “呯!”砰然一声巨响,老者竟然不闪不避,硬接一掌。

    夺命书生不觉后退半步,面露诧异之色。

    看来老者功力之高,出乎他所料。

    老者寒声说道:“你已身中金蚕奇毒。不出十招,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夺命书生暗运真气,只觉奇经八脉果然有一股寒气入侵,直闯丹田。他惨叫一声,那敢再留片刻,呼啸一声,纵身急奔逃去。

    南宫奇见状也感骇然,老者居然能在不知不觉中下毒,实在惊人。

    他一手搂住那女子,一掌当胸护住前方。

    “前辈,在下并非朝廷鹰犬,与贵教素无仇怨,贵教何故出手加害?”南宫奇昂然说道:“在下其他朋友,亦只不过参加婚宴而已,与贵教并非深仇大恨,请高抬贵手,放我等过路去罢。”

    “啍!无仇无怨?”老者冷哼一声,突然目露凶光,说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朋友,便是敌人!』多杀一个敌人的朋友,便是削弱敌人一分力量。你们到了地府,莫怪我们,要怪别人,只好怪自己靠错边了!”

    南宫奇身上奇毒刚才解除,浑身无力。这老者武功毒功都奇高,他那敢轻举妄动,只好极力辩护道:“实不相瞒,在下与白莲教有约,此去是为救张教主。白莲教起事与朝廷对抗,绝非什么朝廷那方的人;前辈实在是误会了。”

    “当今多少人是真心抗元的?都是一些假借民族大义,图一己私利之徒!前有方国珍,后有张士诚;张士诚已经有心降元,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轮到白莲教也是姓张的!”老者气呼呼地怒道:“白莲教已经快要被朝廷招安了!否则姓张的为何放着好好的峨嵋周女侠不要,偏要娶鞑子郡主?”

    南宫奇为之语塞,心想:“张教主要与蒙古郡主成亲,此事天下皆知,又难怪五毒教误会。此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正在沉吟之际,忽然听得老者厉声喝道:“废话少说!你还不快快动手自尽,要等金蚕奇毒发作么?”

    “什么?”南宫奇面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老者悠然说道:“若教你能知道我在何时出手,我岂非枉称五毒神君。”

    “无色无味,杀人无形,鬼哭神号,天地无声。”南宫奇喃喃自语,想起传说中身中金蚕奇毒,发作时奇痛奇痒,自己会忍不住把身上血肉一片片抓下来,死状惨不忍睹,不禁心寒有如堕入万丈冰窖:“原来前辈便是五毒神君;想不到五毒教如此野蛮不讲理,在下虽不才,亦不会坐以待毙!”他轻吁一口气,豪言顿生,壮语道:“前辈,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他看了一眼身旁少女,软声说道:“这位姑娘并非江湖中人,五毒教能否放她一条生路?前辈若能答应,在下便死也暝目了。”说到这里,南宫奇也不禁轻叹一口气,却见那少女神色一变,目露异光一闪,似乎也有点感动。

    “你这小子真够婆婆妈妈,”老者眨了一下眼,说道:“依你便是!你放下她,自己了断罢!”

    “千万不要!”突然何飞龙大声叫道:“她是同谋!南宫兄别上当!”

    “抓住她!”板田太郎也喊道:“别放她走!”

    南宫奇心中一动,右手短刀急忙抵住少女颈项处,搂住她挡在身前,盯住五毒神君,一步步退向何飞龙。

    只见五毒神君呆在当场,眼神不定地转动,却不敢上前阻止。

    何飞龙和板田太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挨在树上虚弱地呻吟,说道:“快逼他拿解药!”

    南宫奇眼睛一转,已然明白,冷冷地道:“前辈,把戏儿穿梆了!还是快拿解药出来罢!”

    五毒神君强自镇定,木然道:“小子方才要英雄救美,现在却反过来用小女娃儿性命来要胁老夫?你以为她是谁?”

    “是啊!你以为她是谁?”何飞龙冷哼道:“几时听说过五毒教办事刀下留人?南宫公子宅心仁厚,不知就里,何某倒不会含糊!前辈还是别再装蒜,乖乖地交出解药。否则,哼哼…”

    五毒神君神色大变,想不到一时失算,竟然让何飞龙看出破绽。

    南宫奇本来不笨,鉴貌辨色,已经心中有数,说道:“难怪!世上那有能隔空下毒的功夫?若非何兄眼尖,在下还差点儿上当呢!前辈,贵教这位姑娘立功不少,快给解药罢!”

    “杀了他们!”少女突然娇叱,身子剧烈挣扎。那宝刀何等锋利,登时血溅刀锋。

    南宫奇想不到她性情刚烈至此,不禁乱了手脚。只见少女身上血流满襟,有些溅到南宫奇手臂上。

    “别伤了她性命!”五毒神君见状大惊。

    南宫奇恨声问道:“妳真不怕死?”

    “死则死尔。”少女冷冰冰地说道:“要逼我套出本教机密,却是休想!”

    “妳…”南宫奇突然全身发抖,面露痛苦神色。手中刀几乎把持不住。

    五毒神君冷眼旁观,心知他毒性发作。五毒神君心里焦急,面上却神色自若地道:“你放开她,老夫饶你不死便是。”

    南宫奇轻叹一声,颓然丧气地放下手中宝刀。便在此时,只见眼前黑影晃动,胸前一阵剧痛,血气翻腾,竟是中了五毒神君一记毒掌。

    “无耻狗贼!”板田太郎怒吼道:“偷袭算什么好汉!”

    南宫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南宫奇痛苦呻吟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倒在地上。

    就在他倒地前一刻,少女强忍喉间伤痛,嘶哑地吐出一句:“别…别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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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奇只感周身如被火烧,一时又如入冰窖,有时如遭刀锋切割,又如利针穿插全身,痛苦难言,只是全身无力,神智不清。

    他似乎看到蒙蒙烟雾中,四周变化不定,一会儿是清风,一会儿是细雨。一个熟悉的窈窕女子身形隐隐约约地出现,那身形岂不正是朝思暮想的迎儿?

    “迎儿!”他正要张口大叫,却又发不出声音,要迎上前却偏又动弹不得。

    那女子忽然隐没。南宫奇情急不已,几欲哭叫出来。突然之间,身畔出现两名女子在轻轻叹息,一看之下,却竟然是玉蝶与凌波。

    “玉蝶!凌波!快追!”南宫奇心中狂叫:“是她!迎儿就在前面!”

    二女抬起头来,目光望向前方说道:“你再看清楚。真是她吗?”

    南宫奇一看便不禁呆了。眼前人凤目含怒,竟然是妻子江玉奴。

    江玉奴拂袖转身离去。

    南宫奇心急如焚,偏是口不能言,只想追上前去,可是不住追赶,亦是咫尺天涯,无法触及玉奴衣衫。眼白白目送玉奴消失于烟幕中后,回头一看,身边二女亦不知何时悄然退去。南宫奇回身急追,可是不停的追追赶赶,直至全身疲惫不堪,始终没有拦下任何一个人。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南宫奇突然惊醒。

    他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处一个阴暗的石室。暗淡的烛光中,那位五毒教的少女正以冰冷眼神盯着自己。

    “我的同伴友人呢?”

    少女冷然不语。

    南宫奇勉强挣扎着坐起。四周只有他与少女二人。

    “他们在那里?”南宫奇再问。少女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反应。

    南宫奇连续追问。

    少女冷冰冰地答道:“他们这些臭男人对你有这么重要?”

    南宫奇激动地怒吼:“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忽然头脑际一阵晕眩,竟然不支倒下。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南宫奇再醒来时,那少女仍然挑灯侍奉在旁。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看到南宫奇醒来,少女竟然露出珍珠般的贝齿一笑,登时春花灿烂,一室皆春。

    南宫奇要动身子,少女急忙以柔荑玉手轻轻按住他,示意他勿动。每当他张口欲言,亦被她玉葱也似的手指按住嘴唇。

    少女道:“你放心。他们安然无恙。”

    南宫奇心中一松,也是虚弱无力,只好顺从她意思躺着休息。似乎一连数天,少女衣不解带地侍奉在旁喂食,甚至侍候搀扶他出恭,无微不至,南宫奇只觉她竟比迎儿还要刻意逢迎自己。

    休养了这些日子,南宫奇觉得好多了。

    南宫奇看着她轻叹一声。“妳說罢。妳有什么要求?”终于他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