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重生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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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刘满的异常

    谢傅奕伸了个懒腰,瞧见已经有狱卒将自己的饭菜送了过来。

    他掀开食盒,饭菜是大理寺牢房犯人特有的,一菜一汤一馒头。

    炒青菜,也可以换一个词语,是煮,煮青菜,那一汤,是面汤,估计就是煮青菜剩下的汤,然后朝里面扔了两根面条,至于馒头……倒是最像馒头的了,除了不是那么白。

    “谢傅奕!”就在谢傅奕跟早饭面对面的时候,一道声音在牢房中响来。

    谢傅奕听见这声音,就在大街上遇见了耍猴的杂役似的。

    他眉梢一扬,看了过去。

    只见刘满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是任远洋。

    任远洋与谢傅奕对视了一眼,瞬间,两人便交换了眼神,皆是不动声色。

    刘满则大摇大摆,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谢傅奕!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

    谢傅奕看着刘满,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心情,一点心情都没有……”

    “哼!”刘满鼻子一哼,“你涉嫌害死两个狱卒!这件事!你这么解释!”

    谢傅奕稍稍瞪大眼,一副我很吃惊的样子:“害死狱卒?刘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刘满一副志在必得,娓娓道来的样子:“你贿赂刘擎,让他从醉仙居帮你买好酒菜!是不是真的?”

    “是。”谢傅奕大大方方地承认,说道,“牢房的饭菜,刘大人也看到了。”谢傅奕说着,示意刘满看一看牢房的清汤寡水。

    刘满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傅奕,说;“饭菜经由刘擎从醉仙居带过来,没有旁人碰过这一点,跟刘擎一起去取饭菜的另一个狱卒,可以证实!”

    谢傅奕跟着颔首,问道:“所以呢?”

    “醉仙居的厨子,我们已经严加审问,他们身世清白,没有子啊饭菜里面下毒……”刘满说着,直勾勾看着谢傅奕,道,“所以,最后只剩下你了!”

    “我……给我自己下毒?”谢傅奕听着刘满的分析,简直哭笑不得。

    刘满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谢傅奕嘴角噙着笑,问道;“那么我请问,毒药从哪里来?”

    刘满说:“之前苏琅帮你送过饭,有可能是他帮你带进来的!”

    谢傅奕不可思议地看着刘满,又问:“我在请问,我杀害狱卒的目的是什么?”

    刘满似乎早有准备,说“”“这一点,我还在追查!”

    “大人啊……”谢傅奕不由给他鼓起了掌,笑着说道,“您这一套牵强附会,可真是……”

    谢公子想了片刻,愣是没有想到一个词来表达自己此时的无语。

    “刘大人,恕我直言,冤枉人也要能自圆其说……”谢傅奕摇着头,说道,“您这套说辞,不说漏洞百出吧,也差不多千疮百孔了。”

    刘满脸色难看:“谢傅奕!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谢傅奕说道,“你在冤枉我。”

    “我这是正常推论……”刘满说:“哪里冤枉你了!”

    谢傅奕看猴戏似的看着他,说:“刘大人,我且问你,跟刘擎一起去醉仙居取饭菜的狱卒,他是一路紧跟刘擎,一直跟到刘擎将饭菜送到我面前吗?”

    刘满僵住,脸色难看!

    一直没开口的任远洋这时候说:“那狱卒只跟到大理寺。”

    谢傅奕道:“所以说……从大理寺到大理寺牢房这一段路,也很有可能有人拦下刘擎给我下毒咯?”

    “胡扯!”刘满厉声打断,谢傅奕,“你的意思是大理寺人员给你下毒了!”

    谢傅奕嘴角冷笑:“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荒谬!”刘满声音愈发洪亮,“大理寺身为办案人员,秉公处事!做什么给你下毒?!”

    “秉公办案?”谢傅奕都要给刘满这话逗乐了,谢公子也确实乐了,说道,“刘大人,你可也是大理寺官员。”

    刘满一顿,起初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对上谢傅奕揶揄嘲讽的眼神,随即才缓过神来。

    “你!谢傅奕!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谢傅奕不疾不徐地回道。

    “谢傅奕!你……你!”

    刘满指着谢傅奕的鼻子,若不是隔着牢房,他估计都要上去咬人,不过在谢公子眼里,他也就是恶狗滋滋牙而已,说到底不敢动。

    谢傅奕一点都没将刘满放在眼中,转向旁边的任远洋,说道:“任大人……好久不见了。”

    任远洋在外人面前跟谢傅奕保持着距离,不冷不热地点点头,说道:“恩。”

    “我是负责来查狱卒被毒害的案子的。”任远洋说着,顿了顿,又道,“刘大人协助我。”

    刘满双手环胸,冷哼一声,瞪着谢傅奕。

    谢傅奕越过刘满,对任远洋道:“那,任大人查出什么来了?”

    任远洋说:“还没有,所以现在找你,是了解一些情况。”

    “好。”谢傅奕一摊手,说道,“任大人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这次毒杀,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任远洋说,“你可曾的罪过什么人?”

    谢傅奕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一旁的刘满。

    刘满被谢傅奕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都憋红了,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你看我做什么!”

    谢傅奕说:“我就实话实说了,刘大人就是其中一个!”

    “谢傅奕!”刘满跳起来,毫不夸张地说,就跟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傅奕淡定地点点头,说道:“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冤枉办案人员!是要罪加一等!”刘满脸红脖子粗地喊叫。

    谢傅奕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说道:“任大人问话,我只是据实已告,而且,狱中这么多双眼睛,谁不知道刘大人恨不得我死啊?”

    “你!你!”刘满指着谢傅奕,似乎是气到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傅奕见他气的浑身发抖,嘴上却说不出话来,双手环胸,说道;“刘大人,不着急,慢慢说……”

    “你……”被火上浇油的刘满险些昏过去。

    一旁的任远洋站了出来,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冲身后的狱卒说道:“你们带刘大人下去休息,我单独审问谢公子。”

    “是。”狱卒将刘满搀扶了下去。

    狱中只剩下了谢傅奕与任远洋。

    两人对视一眼,任远洋左右扫了一眼,微微放松下来。

    谢傅奕说:“没有旁人,不用担心。”

    任远洋说:“小心为上,毕竟,到处都是眼线。”

    谢傅奕说:“这里,你可以放心。”

    任远洋轻轻叹口气:“看样子,你在这里过的不错。”

    谢傅奕点头:“除了吃睡的太磕碜之外,都还不错。”

    “我前些天一直在找谢老爷……”任远洋道。

    “有线索了吗?”谢傅奕问。

    任远洋道:“老爷子那边已经有线索了,说人在宫里。”

    谢傅奕闻言稍显诧异,轻轻皱眉:“宫里?”

    “好像是的。”任远洋道,“老太爷已经去证实了。”

    谢傅奕的眉心皱的更紧。

    “傅奕。”任远洋说,“谢老爷的事情就先交给老太爷吧,你这里,专心应付明天的事情。”

    “我知道。”谢傅奕道,“你说得对。”

    “至于给你下毒的人。”任远洋说,“我会找出来的。”

    谢傅摆摆手,说:“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谁了。”

    任远洋倒是有些吃惊;:“谁?”

    谢傅奕说:“等明天的事情过去之后,你就找人盯着刘满。”

    “刘满?”任远洋直接道,“那个蠢货?”

    谢傅奕点头:“可能就是那个蠢货。”

    任远洋半信半疑,说道:“他看起来倒是敢给你下泻药,但是那种毒药……”

    说着,任远洋摇着头,继续道:“我觉得,不像他敢做的事情。”

    “之前我也这么想。”谢傅奕说:“但是,刚才的刘满太奇怪了。”

    任远洋不仅想到的刘满的“牵强附会”,也心里疑惑。

    “他确实有些古怪。”任远洋道,“就他那种人,你出了这种事,他应该在一旁看笑话才是,怎么会这么积极参与进来,还一股脑地将罪名往你身上推……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多恨你。”

    谢傅奕颔首:“刘满很蠢,但是这次蠢地太刻意了。”

    任远洋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谢傅奕道,“他要么是撞到脑子,更蠢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指使。”

    任远洋听罢,点头:“我明白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追查!”

    …………

    …………

    那边,谢傅奕跟人任远洋在大理寺的牢房中说谢老太爷去宫里求证。

    这边,谢老太爷早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第二天府里来了一个客人。

    刘江刘公公带着行李包裹,来了谢家。

    层层把守的侍卫不认识刘公公,根本不让人进去。

    刘公公拿出了皇上的牌子,侍卫见到了连忙下跪行礼。

    这个牌子他熟悉,昨天谢老太爷出门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天子金牌,如朕亲临。

    侍卫显得愈发恭敬,悄悄打量刘公公。

    刘公公上了些年纪了,但是,并不怎么显老,他说话举止,也不想是一般的公公那般拿捏造作。

    所以,一时间那侍卫更加好奇,眼前之人是谁。

    刘公公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小侍卫的眼光,他出示了令牌,然后走进了谢府。

    刚走进谢府的时候,过了垂花门,就见几个下人丫鬟正满脸兴奋地说着什么。

    刘公公在宫中多年,早就养成个一副不动声色,察言观色的本领。

    他轻轻放缓了脚步,有意无意地听那些下人丫鬟的讨论。

    “什么时候?”一个下人难掩声音的激动。

    “今天下午开始,也肯能事明天上午,说是最迟明天……”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不用死了!”

    “是啊!是啊!我们终于自由了!”

    “离开这里之后,你们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但是不管去哪里,总比留在谢府等死好吧?!”

    “说的对!”其中一个丫鬟说,“拿了卖身契,我们就是自由身了,以后想去哪里都可以!”

    “对!对!”

    就在几个人说得亢奋激动的时候,一个绷着脸的张管家走了过来。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张管家就张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手里的活计都做完了?”

    下人们看着他,讪讪地散开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人不满,边走边嘟嚷。

    “就是……”还有人小声腹议,“现在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活儿……”

    虽然嘴上抱怨,但是在张管家的注视之下,几个下人也不敢怠慢手里的活计,心不甘情不地忙了起来。

    张管家的目光扫过下人丫鬟们,落在刘公公的身上。

    “客人,请问您是……”他对着刘公公,收了先前的严肃,一副礼貌平和的模样。

    刘公公说:“我是来见谢老的。”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劳烦你给通报一声,说刘江来投靠他了。”

    张管家颔首,说道:“请您先去旁屋休息一下,您这就去通禀。”

    若是搁在平时,这就是谢家前院里最常听见的对话,但是此时,谢家不是以往鼎盛的谢家。谢夫人刚去世,谢傅奕被抓走,谢家生意受影响……

    刘公公思及此,再看着眼前一丝不苟的张管家,赞许的,微微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张管家并不知刘公公心中所想,将人领进了一旁的专供客人等待的耳房中,然后,他告辞离开,转身去通禀谢老太爷。

    刘公公待在屋中,揣着手,左右环视。

    这里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扫了,桌上都有小灰尘了。刘公公轻轻叹了口气,谢家许久没来过客人了……

    树倒猢狲散,在正常不过的世态了。

    …………

    …………

    此时齐颜,正要处理这些“猢狲”,她从后院走进了谢家,先来到了谢老太爷的住处问安。还没走进去,就见张管家也来到了谢老太爷的住处。

    何以笙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