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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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青城

    耶律光继而又大声道:“方今朝廷腐败,战事连连,我丐帮弟子尽可入军杀敌,而江湖之中五毒为祸红楼为患,我辈当除奸惩恶,安我国境护我黎民,建功立业行侠仗义!”

    众人欢欣鼓舞地吃了饭。临行前,耶律光又拉着段玉补习了一番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把自己的修习心得和使用心得告诉段玉。在他心里,如果段玉不是上清派弟子,他早就收这个与自己颇为投缘的小兄弟为徒,并扶持他为丐帮帮主的继承人了。

    段玉与徐集程辞别丐帮众人,回客栈拿了包裹,段玉给徐叔买了匹马,两人直往青城山而来。眉山与青城山相距两百多里路,晚上两人赶到崇州,就在崇州歇息了。

    这一路上段玉见路上常有难民携一家老少逃难避战,饿的饿,冻的冻,他于心不忍,常常给他们买些食物衣物。徐集程说这样也无法从根本上救他们于水火,但就像段玉说的既然碰到就不能坐视不理,救得一时是一时,救得一个算一个!

    晚上,徐集程问段玉易筋经已修到第几层,段玉道:“已练至第七层。”徐集程赞许的点点头,道:“不错,这两年你也有勤学苦练,进展神速。但这第七层往上,需要扩展每一条经脉,需要的真气量数倍以加,就不是那么好突破了,每日的打坐聚气必不可少!”段玉答是。

    段玉又问:“徐叔现下已修到第几层?”徐集程道:“惭愧,我也才修到第八层。”继而又道:“你跟我出来,我们去外面练练。”

    两人来到野外无人处,徐集程对段玉说:“我先试试你剑法,你全力施为。”段玉依言,使出上清剑法中的“回雁拂风剑法”,灌注真气于剑上,配合迷踪步法,只见每一剑都剑气呲呲作响,剑法轻灵而威力无比,徐集程不敢大意,展开自己最擅长的“无方拳法”与之周旋。两人拆到一百五十招左右,徐集程才看准段玉剑招中的空隙,一拳轻轻打在段玉背上。

    徐集程赞道:“上清派剑法果然厉害,我虽全神贯注,刚才也已遇到几招险招!恐怕再过两年,我就打不过你了!现在你再用新学的降龙十八掌跟我对一招看看。”

    段玉仔细回想耶律光所授降龙十八掌口诀,先试演一招“亢龙有悔”,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再画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但见嘭的一声,三丈外一棵碗口粗的树倒在地下。段玉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降龙十八掌威力如此威猛。

    徐集程也是感到非常惊讶,毕竟段玉才是第一次使用就有如此威力。他朝段玉招招手道:“你这一招全力打我看看!”

    段玉知道徐叔武功,是以无所顾忌,吐气开声,依式全力使出“亢龙有悔”,只见一股强烈的掌风迅捷地向着徐集程卷去。徐集程不敢大意,使出自己拳法中的一招“直捣黄龙”,迎上段玉的掌风。只听嘭的一声大响,地面飞沙走石,被真气的碰撞击出一个坑来,两人各自感觉手腕震痛,往后退出一步。

    徐集程大喝道:“好掌法!”这一招他已用上七成真气,堪堪与段玉打成平手,而段玉才刚学会而已。他对段玉道:“这一套掌法有大用,有空当加紧练习。”

    他又叫段玉以枪做棒使出“打狗棒法”。这“打狗棒法”又与“降龙十八掌”不同,招式微妙而劲道凝练。

    徐集程笑着说:“你如何若能以枪使这打狗棒法,将枪法融入这棒法,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段玉心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徐集程道:“凡功夫,舍其形而取其意,自可圆通。这是我师父教我的,可惜我师父去世得早,不然我也不会进红楼浪费这么多年华了。”说罢有些唏嘘感慨。

    很快他又收拾心情,教了段玉一些临场应变的东西。尤其是真气的运用技巧。他说真气不仅可以用于攻击,也可以用于防守,当来不及用招式防御时,可将真气凝聚于敌人攻击的那一个区域,抵消敌人攻击的力道,比如刚才他打中段玉后背的那一拳,如果段玉将真气凝聚于背后,可挡住大部分力道。

    如此两人练到半夜,段玉自是获益匪浅。待到早上,两人继续赶路,不到中午,已赶到青城山下。

    这青城山分作前山后山,全山林木青翠,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阶梯千级,曲径通幽,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合称为“蜀中四秀。”主峰彭祖峰虽不是太高,山上却多奇峰,足有三十六峰之多。

    青城派祖师爷乃是道家名人“天师”张道陵,也是正一派道统。

    段玉与徐集程在余庆客栈落脚之后,分别出去打听上清派众人的消息。段玉在街上寻了许久,也未见到身背麻袋的乞丐,便回客栈骑了马去城外寻找,他想丐帮的聚集点通常都在城外。

    段玉骑马刚出,远远见到一群尼姑并肩而行,当先一人正是静文师太,她身边有一名慈祥的老尼姑。慧玉和慧英等人都在其中。走近之后,段玉连忙轻按马鞍,人已飘然下马,向静文师太施礼,道:“师太别来无恙!”

    静文师太双掌合十道:“托少侠洪福,一切安好!这是本派掌门师姐静心!”说罢眼望身边的老尼。

    段玉听说这老尼便是峨眉派掌门,忙躬身施礼,道:“参见峨眉掌门静心师太!晚辈不知是静心师太亲临,还请恕罪!”

    静心师太同样躬身回礼道:“谢过少侠对峨眉诸人的救命之恩,不胜感激!”段玉再回礼道:“师太客气了!”又向峨眉其他人抱拳问候。

    刚才段玉身穿白衣,脚踏黑马,腰挎长剑,背上一把神弓,端的是英俊潇洒,神勇异常。他从这两天的战斗以后,又经耶律光指点学会降龙十八掌以后,不知怎的整个人的气度上更上了一层。那一群人中,慧玉自是瞧得痴了,慧英都觉得他光芒四射,不由得低下了头。其他年轻的尼姑,自是不用多说,暗暗称喝。

    静心师太瞧了他几眼,笑着说道:“好一个英气却又温文尔雅的小伙,元方大师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原先静文师妹跟我说,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只怕少侠武功比我想象中更高呢!”就刚才那一下马,静心已看出段玉已然是高手。

    段玉抱拳道:“谢师太称赞!晚辈住在余庆客栈,正是要去寻师父踪迹,如寻到师父,再一同前来拜见静心师太!”

    静心道:“你师父是在城外吗?”段玉答道:“晚辈不知!师父师兄们与丐帮同门们一起救出了武当派一行人,所以我去城外找找他们。”

    静心道:“原来武当派同门已被元方大师救出,那可就太好了。你且先去吧,我们也去余庆客栈打尖。晚上再商议如何行动。”

    段玉道好,向静心师太静文师太拱拱手,上马而去。

    待段玉上马走后,静文师太对她师姐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才别两日,感觉少侠武功又有精进。”

    静心望着段玉的背影道:“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武功修为已有大家风度!恐怕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旁边慧玉突然插话道:“师父,他今年才十八!”

    静心看了她一眼,道:“哦,那就更可怕了。只怕当初张三丰真人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武功也没这么高罢!?走吧,你们都别看了,先进客栈里去,免得张扬。”一句话说得慧玉红了脸。

    段玉到处打听哪里有破庙破观等废弃的住处,过了足有半个多时辰,终于在西南方向一处破庙中找到了师父和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