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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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报复

    未几,那道人结过账,走到段玉他们这一桌前,唱了个喏,道:“众位公子,贫道乃南岳上清派元灵,今日得见诸位武艺过人,仗义豪侠,为我辈青年之楷模,不知诸位公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上清派学习剑术?”众人突然听道人这么说,面面相觑。

    段玉记起徐叔说过南岳衡山上有一个道家教派上清派,善使剑,一手“三十二式回雁拂风剑法”名震江湖,乃江湖上最有名的七大门派之一,弟子众多。看这道人神态,恐怕在派中地位不低,能得此人垂青,实是一番大大的机缘。各人心下疑虑,不知道人所言是否属实。

    元灵见众人沉默不语,知道众人心中怀疑,微笑着从包袱中取出一柄青钢剑,在桌上拿起一个茶杯,左手将茶杯抛起,右手一招十字奔雷剑,只听哐哐两声,茶杯已分为四片,元灵已回剑入鞘,碎片方才落地。元灵拾起碎片,放在手上。段玉等凝目看去,只见四片碎片整整齐齐一样大小,切口平滑,毫无瑕疵,心中俱都一震,这等手段这等剑法,绝对是高手也。

    元灵并不言语,挥手将碎片掷出,只听夺的一声,四片碎片一齐嵌入门口大树上,入木七分,排成整齐的一字型,显然手法高明内力非凡。众人大为叹服。

    元灵道:“若诸位公子中有人愿意学习我上清剑法,我愿保他入门。我这几日住在邵州城西的宝庆客栈,诸位考虑好可随时来找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被诸位打跑的是四川青城派弟子,青城派掌门赵保真为人心胸狭窄,好护短,还请诸位日后留意报复!”

    说完将茶杯之钱赔给小二,向众人一抱拳,踏步往东而去。

    众人呆了半响,程铁英道:“这人确实是高手,以今天看来,我们离这些大门派的弟子还差得远,以后还要努力修炼才是,而去衡山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们意下如何啊?”吴宗泽道:“我父亲估计不会让我去的,他老是让我去考取功名进入官场,可我不喜欢官场的做法。”张弓长道:“我倒是觉得这条路不错,我哥也不太管我,我去衡山没问题,就怕这些大门派里规矩多,过不习惯。”向进点头称是。

    段玉与程铁英年纪尚小,说道先回家和大人商量再行决定。众人兴高采烈地吃完饭,向进会了钞给小二,在小二的再三道谢下打道回府了。

    段玉回到家,把猎物交给厨房,去见了母亲,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陈莲听说儿子在外面打架,担心得连忙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见他没事才放下心来。虽然她希望儿子变强,但她不想跟儿子分离,所以叫段玉等父亲回来再商量。

    陈莲道:“这几天可不能再出门了,以免有危险!”段玉见母亲如此担心就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段玉正在打坐修习易筋经,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啪的一声,似乎是树枝折断的声音。段玉心中一凛,他现在耳目聪灵,知道是有人跳墙进来,踩到了地上的树枝。他悄悄提上铁枪,闪身出了房门。只见两个黑影正在东张西望,伺机行动。

    段玉担心惊扰到母亲,心生一计,从地上捡起两块小石头,纵身跃到墙头,将两块小石头向着黑影打去。那两个黑影武功不弱,听到风声,扭身接过小石头。

    段玉扭头跳下墙头,朝着大街偏僻处跑去。回头望去,那两个黑影果然追过来了。

    话说这两个黑影速度好快,一会儿就追上了段玉。一前一后把段玉夹在中间。段玉借着月光一看,居然是那日在山下饭庄的胖子与瘦子两个人!

    胖子嘿嘿冷笑了两声,道:“再跑啊,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可叫我们师兄弟好找啊!”

    段玉道:“这可是大城里,你们竟敢在此行凶?”瘦子发狠道:“你伤了我,我必把你大卸八块,丢了喂野狗,又有谁知道?”

    段玉心知多说无益,心里寻思:若我大喊,惊起乡邻乡亲,可能会吓走二人,可若是二人发狠,这些不会武艺的乡亲可能会受到牵连,还是算了,自己想办法搞定。

    主意打定,段玉挺枪率先向瘦子攻去,他盘算这瘦子昨天已经受伤,打算先打倒瘦子再对付胖子。杨家枪法展开,一枪接一枪向瘦子刺去。瘦子昨天左肩受伤,腾挪有些不便,横剑将这几招都拦了下来。瘦子摸了摸还在疼的伤口,心下恼怒,右手剑法奇诡,源源不断地攻向段玉。

    段玉凝神接过,挥舞长枪与瘦子战做一团。胖子在一旁观战。

    青城派剑法讲究奇诡难测,内力也强劲。段玉使杨家枪法,但这杨家枪法是军中打仗所用,用来对付江湖高手却是不够用了。过得一会,瘦子步步紧逼,段玉步步后退,眼看就要败了。

    段玉眼见不敌,突然卖个破绽,往后退了两步。瘦子跟进,一剑刺向段玉小腿。胖子大惊,喊道:“师兄小心!”段玉横过枪来,一招回马枪,直取瘦子心窝。

    瘦子得胖子提醒,出手时已留了三分力道,眼见枪尖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迅捷无比地刺了过来,连忙止住脚步,回剑一挡,枪尖刚好刺在剑身上。这一枪威力巨大,铮的一声瘦子整个人被击飞数丈,伤口崩裂,鲜血溢出。

    胖子眼见不对,冲过去扶起瘦子,抽出长剑攻向段玉。这胖子比瘦子武功要高,段玉抵挡不住,手臂上中了一剑。瘦子喘了一会气,拾起剑来,正欲加入战团,誓要将段玉身上刺个窟窿出来。

    就在此时,忽然人影一闪,一个穿着市井模样服饰的人站在了段玉面前,再看那青城派的两人,呆站不动,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