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佣人会定时去打扫公寓的……

    哥哥要是问起来，她是不是就完蛋了？

    盛咣那个老男人！管那么多肯定是公司赚的钱太多了！让他有时间去管她。

    盛硭脑袋逐渐模糊，睡意扑来，她想着雅雅姐肯定很靠谱。

    她一定要给雅雅姐买礼物感谢她……

    …

    盛硭醒来的时候月亮过半，房间寂静，金鱼落在鱼缸底部沉睡。

    她爬起来摸索着去开灯，小腿碰到桌角，疼的她一抽抽。

    盛硭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开了灯。

    小腿被碰的一处，一阵一阵的疼意传送到大脑。

    盛硭靠着玄关坐到地上，按了按小腿上的红处，她抬头扫了客厅一番。

    戚殷还没回来啊。

    她起身去拿手机，除了楚薇发来的分享，没有任何人的信息。

    突然间就失落。

    盛硭点开聊天框，斟酌半天，发过去：【我饿了。】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在忙吧……

    她自己起身，去翻冰箱。

    除了给戚殷留得奶冻其他都不是即食的。

    盛硭又去找零食，拆了一包饼干和一盒牛奶，盛硭抱着电脑在客厅等戚殷。

    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做好多好吃的！！！

    盛硭想着，码字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当时间越过凌晨六点的时钟，门口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客厅灯火通明，茶几上只放了一盒没有喝完的牛奶，抱枕工工整整的靠在沙发背上，和以往反常的的整洁让戚殷一愣。

    他快速换掉鞋子，推开主卧的门，卧室开着台灯，大床放着黑屏的电脑，零食和书本。

    垃圾桶旁边散落了包装袋子。

    女孩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窗户大开，吹起了纱窗。

    戚殷呼出一口气，按了按疲惫的太阳穴。

    还以为……

    幸好没有。

    他轻脚走过去，打开睡眠的电脑，把她的写得一半的稿子保存，给电脑充上电，然后把未拆封的放回零食篮子，拆封的封起来放在床头柜。

    清理了地上的垃圾后，关上台灯和窗户，轻轻带上门退出去。

    回房间给因为电量过低关机的手机充上电，自己去洗漱。

    通宵的脑袋异常清晰，他热水顺着挺直的鼻梁，划过淡薄的唇瓣，一路往下淌去。

    同一时刻，两处高原发生地壳运动，一夜之间死亡人数增加二十多人，余边地区也是受到波及，受伤人数百分之一。

    Z市心脏科医生支援十二名，殷虞恰巧是领头主任，她傍晚来Z城医院开了一场会，当时所有心脏科医生都在。

    在除了自愿的之外，还差一人。

    殷虞一眼就看到角落里懒散的戚殷。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他抬下颚，神色淡淡的，“就你了。”

    医院心脏科系主任解释，“他刚来一个多月……”

    “戚殷，我儿子。我放心他。”殷虞打断主任的话。

    系主任看向戚殷的眼神带着无奈，后者神色淡淡的。

    之后给这次参加支援的医生开了一场两个多小时的会议。

    当所有人离开后，戚殷看着殷虞脸上的皱纹，唇角扯了扯，“好事儿我不找你，你从来不提我。遇到事情就拿我补上？”

    殷虞背脊挺直，眸色平平，“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你应该做的。”

    “不给你发工资，你能在这医院呆着？”戚殷嗤笑，抖了抖衣角，“你前夫出院了，知道吗？”

    殷虞没吱声。

    “我给了他几万块钱，让他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戚殷说完抬了抬眼睛，“你儿子对你好吧。所以你就记着我点儿好，让我安安稳稳在医院混完一辈子。”

    殷虞唇角露出嘲讽笑，“混完一辈子？但是我听你同事说，你在看考研的书，还听说……你有女朋友，谁家的孩子啊？”

    如果忽略她的表情，可能会有人猜测这是很正常的一对母子聊家常。

    戚殷余光撇到她，没接她的话：“你狗腿子，挺多啊。”

    殷虞嗤笑，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悠哉悠哉离开。

    戚殷走的迟，本来想着给盛硭发信息，但是手机很早就没电了。

    还没给手机充上电，外面就传来大呼小叫的呼声，“心脏科能持刀的手术医生还有谁在？？？殷主人走了没？有患者……患者突发疾病，是心脏……”

    戚殷放下手机，抬步转角走出去，“我是。说具体情况……”

    晨光露出一角，戚殷收到了殷虞的信息，【做医生都有救死扶伤烙印在心口。】

    戚殷哼笑。

    他可没有。

    ——

    中午，盛硭敲了敲戚殷的房门，然后拧开把手悄悄往里看。

    她眼睛眨了眨，看到戚殷还在睡，她关上门退出去。

    门锁卡扣的“咔嚓”声音吵醒了戚殷。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关着的门。

    又撇了眼看时间，十二点多。

    是不是饿了？

    戚殷笑了声，起来洗漱去给她做饭。

    盛硭订制一款乐高，拖了一周终于到了，零件散落在落地窗边，盛硭坐在抱枕上，拼着底盘。

    秋季的阳光不冷，透过窗户照进来，暖烘烘的很舒服。

    女孩被包裹在阳光之中，像是被上帝眷顾得宠儿。

    听到声音后，她微微侧首，“啊——你醒了呀。”

    “嗯。你……咳咳，饿了吗？”他刚出声，就发觉声音哑哑得。

    盛硭一双眼睛乌黑，她微微弯起眸子，“嗯，饿了。你嗓子怎么啦？”

    “喝点儿睡就行了。”戚殷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小口喝着。

    盛硭还在低头拼乐高，“你昨天晚上加班了吗？好晚都没回来。”

    她本来还在客厅等，但是后半夜有点儿冷，她就回房间了，沾到床就困了。

    盛硭抱怨一声，“你加班也不知道发个信息嘛！害得我饿肚子。你看，因为等你磕到的。”

    伤口青紫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

    戚殷蹲在她身边，声音温柔，正迎着光，眸子里的纹路都异常清晰，他满眼都是她。

    “不好意思。手机一点儿电都没啦，下次一定会给你发消息的。”

    他拿了药膏，握着她的脚腕，把膏药挤在上面，轻轻揉着。

    盛硭被疼了一下，往后撤，“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

    戚殷固定住她的腿，“揉一揉就好了。”

    “但是！我要吃好吃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