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江砚深脸色沉静,“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时间就够了。”
明潇眸光幽冷,探究的打量着如今的林清浅。
不可否认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做事滴水不漏,连乔乔都提前找到了。
“林清浅,我承认以前是我低估你了,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小瞧你了。”
言下之意她会把林清浅当做真正的对手,这也意味着林清浅未来的日子不会很舒心。
林清浅的长发被风卷起,遮挡住她半张侧脸,伸手摁了摁长发,山明水净的眸子又是不争不抢的模样瞧着她,“我可是从来不敢低估学姐。”
明潇樱红的唇瓣紧抿着没说话,眼神里却满载着不善。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林清浅转身看了一眼vin和KK,温声道:“走吧。”
明潇静静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幕色中,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
李如珠脸色惨白,冷得发抖,声音颤抖道:“明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明潇扬起一巴掌就落在了李如珠的脸上。
李如珠刚站起来不到一分钟又被她一巴掌扇跌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在疼的半张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明,明小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明潇低头不屑鄙夷的眼神扫过她的手腕,冷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哪点比不上林清浅?”
李如珠捂着脸颊,眸光呆滞,眼角下有水珠滚动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珠……
“林清浅再卑贱至少她有自知之明!”明潇拿出手绢擦拭自己的手指,逐字逐句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戴着这么个破烂,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
手绢扔在她脸上就跟看蝼蚁样的眼神看着她,“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话毕,她转身走进屋子。
李如珠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是一条仿货手链自己就被她跟踢皮球一样一脚踢开。
***
林清浅回到海棠别墅,江砚深刚好下班,在门口看到她黑眸里柔光四溢,当视线扫到她的手面时,黑眸倏地一紧。
“你的手怎么了?”他抓起她的手腕,看到她白皙的手面上有几条抓痕,就差一些就破了。
“没事。”林清浅轻声道:“不小心被野猫抓了几下。”
江砚深黑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不怒自问。
林清浅暗暗叹气,“今晚明月的聚会,我被诓去,碰到你母亲和李如珠!”
见他的眸色阴郁沉沉,又补充道:“放心吧,她们没讨到便宜,明月和明潇的脸色也气成猪肝色了。”
言语间还有些洋洋得意!
毕竟比起那些端着架子的千金名媛,像自己这样乡下出身的人在公开场合做什么都可以,没有形象没有包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江砚深拉着她进屋,吩咐阿姨拿医药箱来。
林清浅被他摁在沙发上坐下,阿姨把医药箱送过来,他先是用消毒棉轻轻消毒,然后抹上药膏,最后还要贴上创口贴。
“真的没事,不用——”
江砚深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噤声了。
“你是设计师,这双手有多宝贵你不知道吗?”声线紧绷,训斥的语调,显然是在生气。
林清浅心头一暖,绯唇沁出笑容,如春风拂面暖人心肺。
“还笑?”江砚深眸色寒冽,越发不悦了。
“你比我还宝贝我这双手,我不应该开心吗?”
江砚深一怔,反应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陈木是摆设吗?有什么事能值得你亲自动手的?”
“可能亲自动手比较爽。”林清浅揽住他的胳膊,见好就收道:“大不了下次我让陈木处理,自己绝对不动手。”
江砚深大掌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的眉心亲了一下,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浅浅,现在我见不得你受伤,明白吗?”
林清浅迎上他滚烫的眸光心尖一颤,缓缓点头,轻悦的嗓音笃定的保证,“没有下次了。”
江砚深紧皱的眉心这才舒展开,“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清浅思索片刻,“我想吃烤鱼。”
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来得及做烤鱼?
江砚深拨了电话,也不管人家在干嘛,直白道:“你大嫂想吃烤鱼,去福楼买,他家烤鱼不错。”
二十分钟后,江·外卖小哥·云深拎着烤鱼回来,获得新鲜狗粮一份。
***
后半夜,江云深碰到衣服整齐的江砚深,有些意外,“哥,这么晚你去哪里?”
“出去办点事。”江砚深回答,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回头道:“小心声点,别吵醒你大嫂。”
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脚上的拖鞋。
江云深看看他的赤脚,再看看自己的拖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将拖鞋脱了拎在手里。
“这样够了?”
江砚深颔首,这才走到玄关处拿出鞋子换好出去了。
江云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问候他祖宗!
毕竟他祖宗也是自己的祖宗oo
江砚深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到了沈知微的心理诊所。
室内开了暖气,沈知微穿了一件单色的衬衫,黑色包臀裙,精致的五官上露出职业笑意,眼神里却流转过一丝嫌弃。
自己是心理医生,又不是24小时接待员,他这深更半夜的来光顾,谁受得了啊!
江砚深将外套脱了放在沙发背上,坐在躺椅上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沈知微最后的耐心“啪”的一声彻底绷了。
手里的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烟眸含着冷锐的光,“江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江砚深脸色沉静,眉头都没动一下,“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时间就够了。”
“别说三个月,没有药物控制你连一个月能不能撑到都很难说!”沈知微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神色严肃,“江总,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江砚深双手放在身前交叉握紧,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着白。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垂的长睫缓缓掠起,低沉的嗓音里漫着一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