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夫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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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贤妻

    花轿是踩着吉时到的景王府门外,此刻景王府的门外已是聚集了不少的看热闹的人。

    许多人都想看看,能有胆量嫁给京都第一纨绔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妙人。

    作为新郎官的顾祈年被顾君斐早早的丢在府门外,让他亲自接沈溪年入府。

    顾祈年生的一副好颜色,今日一袭红袍单是站在哪里,便有着说不出的俊美飘逸。一时间旁人对于这传闻中的纨绔好似也没那么惧怕了。

    众人看着这盛大的婚礼场景,莫不感叹沈家女有福气,也有人直言,表面光鲜,京都谁人不知顾祈年乃京都第一纨绔。

    随着一声:“请新郎,三箭定乾坤!”

    便有小厮端来绑着大红绸的弓箭递到顾祈年手中:“世子…………”

    第一次成亲,顾祈年也没什么经验,用眼神询问:何为三箭定乾坤?

    小厮亦冲他眨巴眨巴眼:拿起来你就知道了!

    见顾祈年拿起箭,喜婆忙道:“一箭射天,天赐良缘合家欢。”

    哦~~~顾祈年懂了,就是对着天射一箭呗,拿起箭,弯弓向天,一箭出,赢得众人拍手叫好。

    “二箭射地,地久天长永如意。”

    “三箭射远定乾坤,谢天地齐佑,昌荣家门!”

    “请新娘下轿!”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花轿,只见女子她一袭华袍红装,衬的身姿婀娜窈窕,头上的凤凰步摇高贵又娇艳。纵是团扇挡住了她的绝色容颜,仅凭一个身影,便足以倾城倾国。

    这纨绔子弟竟娶了这样一位美娇妻,还真是好福气。

    只是不出多久,怕是众人就要颠覆对沈溪年的认知了。

    接下来就是跨火盆,跨马鞍,寓在红红火火,步步平安。

    沈溪年这个现代人是实实在在感受了一把来自古代婚礼的仪式感。

    顾祈年露出少有的端正态度,与沈溪年并肩踏入那铺满红裳的大堂。顾君斐与谭晚君看着缓缓向他们走来的一对新人,脸上的笑意是如何都掩盖不住。

    直到入了大厅,顾祈年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这女子,就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怎么突然间,自己就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责任感,顾祈年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拜完天地,沈溪年便被众人拥簇着入了洞房,而顾祈年也是被程许陆柏渊一等人拉去喝酒去了。

    陆柏渊更是笑骂道:“你小子,端的是不开窍的模样,却是咱们几个中最先成亲的。”

    程许一脸幽怨:“娶得还是天仙一样的沈三小姐。”

    陆柏渊轻拍程许的肩膀,冲他耳边低语道:“听说世子妃家中还有一姐姐未出嫁。”

    程许眼神顿时就亮了:“当真?”

    “当真!”

    有了陆柏渊的这句话,程许连忙敬了顾祈年一杯酒:“顾祈年,你这个姐夫,我可当定了!”

    这厢的陆柏渊也举起酒杯与顾祈年轻轻一碰,半开玩笑道:“陆某没什么野心,当祁年的妹夫足以!”

    抬眸一看,回廊下佳人一袭栀子色束腰长裙,正神色淡淡的望着他,陆柏渊莫名的心颤,立马端正了态度,又成了那个铁面无私的左都御史,沉默寡言的饮了一口酒。

    待实在是夜已深了,众人才笑闹着要顾祈年入洞房。

    送走一等不想干的人,转过身却见沈溪年端坐在床榻上,手中依旧拿着团扇,可见一直在等他,

    顾祈年忽然就不好意思:“那个,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饿了吧,我让下人送些吃食过来!”

    说着便上前,拿开了沈溪年的扇子,沈溪年冲顾祈年浅笑着摇了摇头,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声音温柔极了:“不打紧,方才红豆给我拿了两个饼子的。”

    “那如何能吃饱。”顾祈年坚持让人送了些好吃的进来,看沈溪年吃这东西,顾祈年想了想,与她打着商量:“那个,你看,你既然已经嫁到了顾家,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对不对?”

    沈溪年有些不解的望向他,这男人想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顾祈年也就当她答应了,嘚嘚瑟瑟的开始提自己的要求:“既然都成一家人了,有些丑话我就说到前头,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纨绔,你虽进了我家的门,但你不要想着管我,约束我,我去什么赌坊啊,青楼啊,你都不能过问我,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找姐姐妹妹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世子妃,咱两就相敬如宾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你说好不好?”

    嗯?他再说什么胡话?自己还想着怎样改变顾祈年来报答景王妃对自己的好呢:“世子既然知道是丑话,还是不要说为好。”

    什么意思?“你是不同意吗?”顾祈年瞬间就急了:“你都嫁进我家了,你还想怎样!”

    什么叫她还想怎样?沈溪年有被顾祈年气到,抬眸与他对视:“莫非世子认为,婚姻就是,把人娶进家门就大功告成了吧?”

    “不然呢?”顾祈年一句反问,把沈溪年都干沉默了。

    这个男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沈溪年沉默片刻,她想扇他,但一想到自己要用爱感化男人,她还是努力装作贤妻良母的模样轻声道:

    “我与世子既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夫君不务正道,妻子便有义务规劝夫君…………”

    “哎呀,好了好了,你别念了。”顾祈年捂着脑袋只觉头疼:“沈溪年,你看我家,我爹是坐拥青州手握军权的一字并肩王,世袭三代,咱家也挺有钱的,这又有权又有钱的,咱两就啥也不干肆意挥霍,也够咱两这一辈子的了。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我都想好了,日后呢,你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管我,我也想干嘛就干嘛,也不管你,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玩耍得多好。”

    沈溪年明白了,她嫁了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子,内心生出了一丝无力感:“难道世子没有听说过,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说句不吉利的,世子当真想王爷辛苦攒下的基业毁在你手里?”

    且不说,若是按着她那日所猜想的,南帝要动景王府,那顾家,危矣。

    顾祈年一愣,显然是从来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溪年虽养在深闺之中,却也听说,郡主巾帼不让须眉,曾将敌方将领斩于马下,女子尚且如此,何况世子,将来要撑起整个景王府,更应当做个表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