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溪，你刚才话是不是说过了一些。”

    肖静和赵梓溪两人落在后面小声聊着，能看出林李性子有些冷淡，说话虽然简单，行着山路与几人谈话也算愉快，单单冷落着赵梓溪。

    “这种人还不该说吗，你看这林里竹笋不少，他背篓里才采摘几根，这种懒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赵梓溪看着最前面林李越来越气，都几十岁的人了，一把年纪还幼稚地拿着木刀在草里捅来捅去，幼不幼稚？

    “山里生活终归与外面不同，生活环境不同，造就的习性也不一样，入乡随俗。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沟通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好好谈。”

    肖静安慰着赵梓溪，担心她脾气上来，待会儿又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我只是想激一激他，你看他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像个男人嘛？”

    赵梓溪看着林李和陈老头，陈满强说话，语调不疾不徐，俨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态度，倒是显得不卑不亢。

    头脑中突然冒出来这个不着调的形容词，赵梓溪自己也觉得有失恰当，心中有些发笑，刚才的不愉快也自个儿烟消云散。

    快到山顶，林姜已经带着几个孩子朝着几人迎过来，不用老陈头介绍，三人便知道这位正主儿就是孩子们的父亲林姜。

    陈满强，肖静和赵梓溪初见着林姜，便如遭雷击，只见林姜一身白衣朴素穿着，天然无饰，人如圭玉，面若谪仙，缓步行来如晨星启明，身姿极是好看，让人生不出形愧，只觉得即使天上仙人也不过如此这般。

    林二，林五林六早就混过去和哥哥妹妹一起簇拥围在林姜身边，林姜嘴角含笑若春风桃李，很是好看。

    赵梓溪有些呆住，这气质风华还算的是人吗，努力从林姜的秀色里挣脱出来，抹了抹嘴角晶莹的口水，有些丢人。

    “再多看看吧，这般绝世人物，少看一眼都觉得亏欠自己。”

    陈老头想着自己当初遇见林姜的时候，比几人好不到哪里去，就差跪下来把林姜当做神仙叩拜。

    多看看就好了，只是看多了林姜，再看其他男人，任他搔首弄姿装酷耍帅，也再难入眼。

    “有些人的好看是浑然天成的，其他人再怎么打扮，也断然无超越可能。”

    赵梓溪此刻觉得陈老头说的话着实在理。

    “陈叔好，你们好。”

    通过老陈的相互介绍认识，林姜一一与几人握过手。

    赵梓溪与林姜握手之时，再仔细打量着林姜的面庞，好像眼前的男人眼睛有些不大好，眼神有些混浊之感，和这副好看仙人皮囊有些不搭。

    心中暗暗舒了口气，总要有些缺点才显得真实，赵梓溪脑补着林姜戴着黑框眼镜的形象，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样的人间古绝画风可不能让眼镜框给糟蹋了。

    “小姜呀，我…又来…唠叨你了。”陈老头走了这么久山路这会儿有些气喘，总算是见到能好好说话的主儿，林李礼貌归礼貌，但几人的劝话陈老头打死都不信他能听进去半个字，油盐不进。

    “没有没有，陈叔说话也在理，看见你来，孩子们也欢喜的很。”

    林姜见几位也走的有些疲惫，带着几位再往前走到平日里采货休息的石台休憩起来。

    “近日觉得身体还好些吧，胸口是否有些烦闷，不通畅的感觉？”林姜拉过陈老头的手，手指扣着陈老头的手腕处号着脉，询问着。

    “偶尔会觉得有些气短，以前的老毛病却都没有犯过了。”陈老头如实回答，以前觉得到这花甲岁数，气血衰老，身体出现些毛病正常不过。自从两年前在这老山遇着林姜，年轻人在林间随便捡拾些草药混合服用，感觉身体又有些恢复通畅起来，原本身体的很多毛病都自然而解。

    “那就好，气血基本通顺，只是心口处还有些淤积未消，一会儿我给你再捡拾些草药。”林姜放下手来，心中大致有数。

    “好好好，小姜，又麻烦你了。”陈老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说起和陈老头的初识，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陈老头本名叫陈瑞国，今年六十有五，算是和这片老山有缘之人。

    陈瑞国年轻时候，老山曾发生过一次火灾，好在村里及时组织抢险救了下来，只是陈瑞国的父亲却在这次救灾中永远留在这里。

    后来陈瑞国年纪见长，每次回想往事便记起父亲，索性自主成为这片老山的护林员，在村里做起火灾预防宣传工作，经常出入老山做起巡视，随着岁数渐老，前年在山里突发心梗差点没缓过来，还好遇上林姜搭救。

    双方渐渐熟悉，于是林姜林李每月来前山采山的日子，遇着天气好，家里无事，陈瑞国都会前来聊天叙旧一番。

    等到林姜看完自己的病情，陈老头又提起孩子们的学习问题：“小姜，这次带强子他们来，还是为了劝劝你俩兄弟，孩子们也不小了，总归要读书的吧，一直住在山里，可不能耽误了。”

    “陈叔，您说的是，我也有过想法，只是这搬到哪里合适，到地方又该如何生活，孩子们的生活起居如何照顾，生活来源在哪里，都还没着落。”

    林姜满脸诚恳，如今是应该考虑入世了，但没有身份准备，该如何来进行。

    “还有如今的户籍制度，按我们家这情况，一家人还都是黑户，没有身份，如何落户，这些都是问题。”

    林李的问题确实难住进山来劝说的几人，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说词好像都派不上用场。

    “考虑太多不如先出去一步步来，船到桥头自然直。”见几人都沉默下来，赵梓溪先开了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破这僵局。

    “赵老师，你看那两背篓菌菇菜笋能卖多少钱？”林姜指着石台旁靠着的竹篓。

    “村镇里估摸能卖百来块，运到城里应该能卖个两百块。”赵梓溪不太懂价格，但估计的价钱也差不多。

    “外面房价多少呢，七个孩子的学费一年多少呢？”林姜平日里有听陈老头提起，对外面的世界规则算是有些了解。

    “省市里一套房子价格都在80-100万，县城里便宜些五六十万元，现在东河镇一套70-80平的房子也要三四十万。”陈满强有些感叹，别说林姜林李一家山里的人，自己再工作几年想在城里买房都不太现实。

    “东河镇的幼教园按学期收费是3500，七个孩子的话学费差不多五万，我们省市县里的幼教园按月收费，一般价格也要一千出头，几个孩子，一年学费差不多7万左右，要在本地工作，孩子每年学费都成问题。”

    肖静算了一下，多一个孩子哪是多一张嘴吃饭这么简单，何况七个孩子，在普通家庭里很难负担的起，何况是这个没有一点根基的山里家庭。

    “可以去松海那边工作，工资比蜀省高，一个月怎么也能省下来5-6000，两个人一年下来也有十来万，只是孩子们只能留在东河镇，松海那边上学成本更高，本地房价每平方都是10万起步，要是租房每个月最少也得开销四五千。”赵梓溪琢磨着。

    “这不就背井离乡嘛，我们那代人，在村里活不下去了，只能去外地打工多挣点钱，才能养活家里。”陈老头感叹赵梓溪着，

    “都说经济好了，只是不知道好在哪里，当牛做马劳累一辈子，只为了几块碎砖片瓦。”

    “林李，出去打工螺丝得拧的勤快些，孩子们可要吃饭上学，螺丝打不勤，这世道养自己都成问题。”老陈拍了拍林李的肩膀，开着玩笑。

    听得林李眉头一皱：“不管去哪，孩子们带在身边才放心。”

    林姜点了点头，把孩子撇下，孩子由谁来照看。

    “会出去的，只是还没考虑好去往哪里。”

    既是让孩子们入世修行，便应遵其世俗规则，尝酸甜苦乐，而不是凭借修行和外物混世搅世，所以林姜才显得有些筹备不足，担心有余。

    “小姜，你不是会治病嘛，老头我就是你治好的，要不你可以考虑在镇里开一家医馆，治病挣钱。”陈老头觉得林姜给自己看病的本事比城里的大大夫都强上一截，药到见效。

    “草药并不值钱，山中随处可有，都不是罕见之物，熟悉各类山草本性使用即可，家中也有族规，不便施医。”林姜直接拒绝，紫星医术讲求因果，从不救治心恶之人，若是开馆施医，如何避免。

    “爹爹教导过我们，治病救人忌舍本逐利，授人学识忌厚此薄彼，与人易物忌欺瞒狡诈，与人共争忌恃强凌弱，与人同处忌贪嗔痴慢疑……”几个孩子在旁如数家珍，虽然大概还不未明白这些话语的意思。

    “开医馆行不通，林姜有行医资格证吗，没有证明可是非法从业，前些年秦省有一例非法行医，虽然病治好了，但是被患者告上法院，最终赔了三百万。”

    陈满强让陈老头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就算林姜真的有本事，这个人人讲求证件手续合不合规的时代，干啥都有个门槛，不论真才学识，你得有证才不怕查。

    “万事开头难，先走出山里，再努力奋斗，想要的东西迟早会有的。”

    赵梓溪觉得想那么多还不如去做，一群男人婆婆妈妈地商量，可不像爽快的样子。

    “再等等吧，时机未到。”

    难得林李开口说了句话，

    “那听哥哥的，再做打算。”

    林姜点点头，长兄如父，自然还得遵从哥哥的意见。

    林李一句话打回原地，赵梓溪只觉得气的牙根痒，想咬人。

    “林李，大家是为你们好，为啥你就揪着一亩三分地不放呢，外面随便找个工作也比你现在强不是一点半点，外面才是出路。”

    赵梓溪真的生气了，合着劝半天白费口舌。

    “不问本心，逐利而往，人人如过江之鲫，利之一字，最为伤人之本。有人取利，便有人失，得利之人自得，失利之人自苦，人人皆以利往，长此以来，皆失本心，皆伤民德，天下唯利是图，如何泽被苍生。”

    林李觉得自己这样说的很清楚，不因利而动。

    “这就是你不出去打工的理由？”赵梓溪柳眉倒竖，横了林李一眼，什么逻辑理由，什么狗屁三观。

    林李懒得再讲道理。

    “不去！”

    态度十分坚决。

    “林一，你们妈妈呢？”

    跟这两个大老爷们不好沟通，肖静想着这家里还有没有能拿主意的人，问起坐在自己身边的小林一。

    “妈妈？我们妈妈与大伯和爹爹的妈妈一样，也过世了。”林一小手托着脸蛋，回答着肖静的问题，并没有太多感觉。

    “他们都没见过妈妈，孩子们出生时就没了。”

    林姜解释起来，想着流霞界的七颗新衍生的星体，其实自己和孩子们比起来好不了多少，记忆中也不曾有对母亲的印象，父亲和年长几岁的哥哥也很少提及母亲的事情，只知道叔伯们经常说自己与母亲容貌十分相似。

    “不好意思。”

    肖静歉意地看着几个被家中男丁带大的孩子，心中柔软一下子被触动。

    “没事，孩子们不也过地挺好的，时候不早，我先去给陈叔采药，采好药便要回山了。”

    林姜看了看太阳，估约着时辰。

    “林哥，可以跟着看看怎么采药的吗？”

    赵梓溪打算跟着林姜过去看看，城里很少能见着草药，基本都是西药制品，即使有草药也是干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林姜点了点头，手中拿上林七递过来的小竹篓，便带着想要跟去的赵梓溪和肖静，其他几人继续留在石台等待。

    “小姜采药可是真看不出半点名堂。”

    陈老头打开话匣和陈满强说起来，

    “以前跟着村里的老中医进山挖过中药，山里有车前、艾蒿、防风、益母草、麦芽、地榆、三七、牛膝、黄连、生地、青蒿……都能叫出个名儿，只是小姜却不认识，还连着一些喂养牲口的杂草也采。”

    “我问小姜，这些也算药吗，中草药经里可没有过记载。小姜怎么说的，本无药经，初有农尝百草识辨，后有医贤陆续添增，日益完善，然药经有穷，万物无穷，辩其相性，皆可为药。”

    “听完小姜这番话，我觉得咱们夏国的传承中医没落不仅有西医这个外来因素，更多还在于传承的我们。西方医学在自己体系里日新月异，我们本土医学却循经蹈矩不做进取，几百年没出过好的医学成就了。”陈老头说的有些神叨。

    “西医代替中医也挺好的，成药制品很多，方便有效，疗效也比中药快速。”

    陈满强觉得西医更为方便普及，代替传统中草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其实，草药并不只是治病救人，更多在于补先天不足，养血益气，体魄圆满，自然百病不缠。”

    林李觉得这个世界采药根本已经本末倒置，先贤采药养本修行的本事，如今却只是为了治病吊命。

    紫星帝国里采药人身份极高，支撑起整个紫星人族的修行筑基体系，如同上古宗门里的丹师，其中林姜不止是紫星帝国十雄，也是十大采药人之一。

    而科技医学在于各类仿生器官的身体修补和新生身体灵魂转移，在紫星帝国里为老人和初级修炼者提供服务。

    林姜选择采药的地方不远，带着赵梓溪和肖静两人很快便寻到第一味药，只见林姜轻身蹲下，从小竹篓里取出小木刀，在地上拨弄着土泥，十分小心，只是双眼看地有些不清晰，头埋的很低。

    赵梓溪和肖静走近观看，林姜右手执刀，如同在写画什么一般，动作也十分缓慢，每次刻画木刀会带出一些极少的泥土，看了快一分钟，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林哥，这是什么药呀，很珍贵吧？”赵梓溪看着林姜的动作，在旁边小声问，想着取参系绳的故事，这应该也是山材地宝，凝气屏神，生怕惊扰。

    “还好，山里很多，这味草取根，只是我眼神不太好。”林姜继续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此处泥土还有些潮湿，草根又呈褐色，不太看得清楚，根须刚好药性更好，不忍弄断，便慢了些。

    “我来帮你。”赵梓溪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因为眼睛近视，这山里也没有配眼镜的地方。

    林姜没有拒绝，自己眼睛现在不太方便，把木刀递给赵梓溪，轻声嘱咐着：“麻烦了，根上多留些须。”

    林姜带着赵梓溪和肖静两人采完几味草药，来到一处石壁间淌出来的山泉，莫约脸盆大小的水口，泉水趁着旁边缺口缓缓细流浸润山林。

    林姜在泉边采撷了几片稍微大些的树叶，然后洁净双手清洗树叶起来。

    树叶都洗好放在一旁，林姜再从中取出一张，下紧上开卷折成酒杯状，递向肖静和赵梓溪：“喝些水解解渴吧。”

    “谢谢林哥，我们有带饮水，喝这个吧，给你。”赵梓溪担心山中泉水是否干净卫生，从后背包里取出瓶装矿泉水反递给林姜。

    林姜接过赵梓溪递过来的纯净水瓶，上面还有市面的商标和合格证书。

    林姜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味有些陈，应该是放置时间过长，夹杂着某种味道，应该是经过某些处理的残留，随即拧上瓶盖：“这是陈水，不太干净，尽量少饮，不如烧开作为备水。”

    赵梓溪和肖静对林姜这番说法有些惊奇，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售卖的矿泉水有问题，从小到大接受的思想便是纯净水瓶里的水便是最干净的。

    “这个水可是各个水商精挑细选的全国各地最干净水源，然后经过各种处理符合饮用标准的。”赵梓溪两人对林姜的说法不敢苟同。

    林姜没有开口，只是用树叶做成的杯子在山泉口处取出一杯，递给赵梓溪：“你喝了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赵梓溪不信邪，接过林姜的树叶水杯喝下去，微甜透澈，有些沁人心脾，但是心理还有些作用这水未经处理，会不会带着病毒细菌。

    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喝过的纯净水瓶呡一大口，觉得无色无味，不如山泉透凉，对比之下确实有种不清楚的奇怪感觉，真如林姜说的水有些陈了，但是数十年深入人心的宣传广告告诉自己应该放心饮用，不容置喙。

    “陈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久喝无益，只能解渴，活水为地孕之物，水性又因地多变，因地相宜。瓶中水源原本质量就不高于此处山泉质量，相反低了很多，实为陈水加工再为陈水，只是为了保证存放时间。”

    说话间，林姜又拿起一张洗净的树叶做成水杯取出山泉递给肖静，肖静喝着沁脾凉泉觉得林姜说的也有几分在理。

    “林哥，这里的水源十分好喝，要是质检过关运出去卖也能挣钱。”赵梓溪拿着喝完的树叶水杯又舀一杯喝起来，手浸在凉水中的肌肤也觉得好生清爽，有些突发奇想。

    “不成，它要是单独取出来，最多半日就陈了，也会变的与这瓶里一样。”林姜摇摇头，指了指手里的水瓶，“就像有源头的清澈小溪和未有活水的沉碧池塘，两者相同却又有些不同。”

    赵梓溪有些沉默，林姜这对水的说法委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颠覆性太大：“如今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解决用水吗，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呀。”

    林姜不再做反驳，点点头，但能生活下来，便不用褒此贬彼，不论活水陈水，皆养万物，何必再分高低。

    林姜这急转的态度反而让赵梓溪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其实林姜自己说的也能自圆其说，不应该再据理争辩吗？

    “林哥，你倒是在说说活水陈水的区别呀！”赵梓溪追问着。

    “只是口感有些区别，活水有益修行体悟，亲近自然，没有的话，陈水烧开也行，多喝开水。”林姜这番回答赵梓溪听地算是满意，不再纠结。

    “这水多少钱一瓶。”

    “一般两元一瓶，还有贵的数十不等。”

    林姜按陈老头种植粮食的市价计算，单单一斤谷粮用水便不止这瓶用水，却能同价，有些感叹：“这水不便宜。”

    “还好，人人都喝这个。”赵梓溪把纯净水瓶拧好放进后背包，和肖静一起帮着林姜清洗草药。

    待三人清洗干净药材后，林姜这才拿过刚才清洗好的树叶再过一遍水，把药材分为数份用树叶包扎起来，给陈老头草药算是完成任务。

    几人回到先前休息的石台，林姜把做好的草药包交给陈老头，总共六副，就水煮开便可服用，一天两副。

    “时候不早，我们就先回山里，在此作别，以后再见。”林姜看了看西行的太阳，背拾起背篓，给几人做着道别。

    “小姜，就不邀请我们去你家坐坐客，林李说问你的意见。”陈老头说起话来嘴角裂开，笑地眼睛也眯成一道缝。

    “嗯，可以，只是家中简陋，还请多多包涵。”林姜有些意外，看向旁边坐着的林李，哥哥说询问自己意见没有反对，自己便顺水推舟。

    陈老头询问起赵梓溪和肖静的打算，要是不想去就由陈满强送两人回东河镇。

    两女虽然有些顾虑，但也好奇这一家子的生活情况，也一齐答应下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