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小衙差
繁体版

189 天心婆婆与慧明和尚

    云飞烟拜访慧明和尚,是为“大般若涅槃经”而来,这本经书,据说是世间最牛的佛经,不是武功秘籍,却能感悟佛法,突破晋级活佛的难关。

    虽然张玉郎另一身份是活佛转世,但前世是活佛,并不意味着这一世还能成为活佛。,

    因为每个活佛资质不同,走的路也不相同。

    前世是活佛的好处,只是能让转世者拥有比别人更高的悟性,更快的修行速度,能不能成为活佛,得看运气。

    “大般若涅槃经”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一读涅槃经,不闻世间糟粕书。”

    当然,做过一段时间和尚的张玉郎知道,在佛家经书里面,每本佛经都说自己是最牛的书。

    但这本大般若涅槃经,据说是佛的临终遗言,所以有些终极教义的意思。

    书中,佛的遗言说了很多,总结为一句话就是:“佛义无象无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云飞烟皱着秀眉,一筹莫展,悟性如她,也参不透其中奥义。

    她轻声说着与慧明对话的内容,张玉郎感觉像是在听天书――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靠悟,这也太难了。

    但还有更难的,佛还说了,很多东西你无法思考。

    不能思考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是:“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时间和没有空间的所在,那里就是佛的最终归宿。”

    人类所有的生命活动,全是建立在时间和空间的基础上,但是成佛却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空间和时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张玉郎忽然对慧明和尚起了兴趣――主要是对那位看不出年纪,武功很高的女子起了兴趣。两人当即折身调头,再访慧明。

    远远的,见慧明与那女子主仆,三人立于土屋之外,相谈甚欢。

    面对天心婆婆,慧明和尚似乎突然变得拘谨了许多,言谈不如面对云飞烟时那般自如。

    张玉郎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实在看不出天心婆婆身上的破绽,便向云飞烟道:“夫人,你看这位天心婆婆多大年纪?”

    又一次被叫夫人,云飞烟心下欣喜,抑制着脸上的笑容,羞涩说道:“我看不出,像是二十岁,又像三十岁,又觉得像四十岁。”

    她想了想,补充道:“若能摸骨,我或许能确定她年纪。”

    张玉郎嘿嘿一笑:“那就找个机会摸她!有没有难度?”

    难度当然是有了,那恐怕要打一架了……云飞烟摇头:“没有难度。”

    见云飞烟这么说,不知怎的,张玉郎突然想起,那一晚在老宅厢房,趁着她伤重昏迷时的一番操作――也是摸骨。

    只不过云飞烟身材太好,没摸到骨头。故而他灵机一动,制造了一场假象,计赚美人。

    想到这,张玉郎微微一笑:“夫人最厉害了,回去奖励你个莲台坐坐。”

    这哪里是奖励我,分明奖励你自己...云飞烟嗔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交谈中的三人。

    天心婆婆自称婆婆,却恰似破瓜年纪,含情惯得人饶。又如二十年华,桃李精神靓丽,可堪虚度良宵。更像三十美妇,一身蓝罗裙衫,长束纤腰惹人眼羡。

    这就令人异常好奇了。

    究竟是功法的原因,还是保养的好,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缘由,让一个女子拥有如此多的年龄属性。

    身为皇帝琴师,又是高手,天心婆婆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站在朝廷立场的大宗师。

    两人远远站在树下,偷听着慧明讲法,张玉郎从大树后面探出头,云飞烟立在后面,下巴枕着他的肩膀。两人聚精会神听着。

    张玉郎会口语,云飞烟听力过人,虽然离得远,两人倒是都知道慧明与天心婆婆谈话的内容。

    听了一会,慧明和尚满口的佛说佛又说,听得张玉郎昏昏欲睡,竟站在那里,靠着树眯眼打起了瞌睡。

    正睡得朦朦胧胧,忽然觉得有人咬耳朵,张玉郎睁眼一看,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人已经散场,天心婆婆正领着管家往山下走,云飞烟整个人都压在他背上,贴耳轻声问道:“追不追?”

    “追啊,怎么不追?”

    云飞烟红着脸道:“忽然没了气力,你背我,我缓一缓。”

    我睡着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张玉郎诧异望了她一眼,笑道:“夫人有命,为夫怎敢不从,走你!”

    说罢,两手往后揽在挺翘之处,顺势背起她,刚迈开步,张玉郎便踉跄了一下,“哎呦”了一声道:“好沉,夫人该减重了。”

    云飞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未满百斤,你可不要瞎说。”

    大夏百斤约莫相当于后世一百二十斤,这么算的话,身姿娇俏的云飞烟,密度还挺大。

    张玉郎迈开腿,三两步跑到拴在远处小树下的四不像身边,将云飞烟放了上去。两人共乘一骑,男前女后,朝下山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时,四不像一声嘶鸣,前蹄凌空立于路中。拦住了天心婆婆主仆的去路。

    见天心婆婆面露疑惑之色,张玉郎拱手道:“婆婆,且不忙走,我夫人想与您讨教几招。”

    天心婆婆平静的目光转向张玉郎身后,见云飞烟脸上有一抹羞红,与之前的冰冷仙子模样全然不同,显得美艳动人,纵然她身为女子,也愣了愣神。

    天心婆婆古井无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番,轻笑道:“小夫妻不回家你浓我浓,却跑来与我老婆子争强斗狠,是何道理?万一我老人家下手没个轻重,将你的俏夫人打坏了,看你上哪哭去?”

    “这……”闻言,张玉郎有些踌躇,悄悄捏了捏云飞烟的手,将打退堂鼓的意思传达过去。

    云飞烟却不同意就这样算了,本来,如果对方客气说话,她也就息了借比试摸骨的心思,但天心婆婆调侃她是百无一用只知风月的小妇人,那就非要见个高低不可。

    她飞身下了马,芊手轻抬,娇喝一声“得罪”,便如捷豹扑羊,欺身过去。

    天心婆婆身旁管家模样的仆人见状,便伸手来挡。

    “不可!”天心婆婆连忙组止道:“你不是她对手...”

    可是晚了,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只过了一招,云飞烟便一掌拍在管家胸口,将他打飞出去十几米,撞在山坡上,滚了下来。而后咳咳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

    天心婆婆脸色一变,瞪着云飞烟,斥道:“你放肆,好重的手!”

    云飞烟嘴角一撇,不屑的望了管家一眼,纠正道:“不要误会,这只是最轻的一掌,你知道的,我若是重手的话,他这会已经没命了。”

    “你要怎样?”天心婆婆压抑着心中怒火问道。

    不会吧,这你都能忍...张玉郎看她的脸色变了。换做是自己的随从被人打,那说什么也要硬刚到底。

    不为什么武功高低,打的过或打不过,就为一个脸面。

    云飞烟恢复冰冷神色,一字一句说道:“你打赢我便可离去,或者我打败你。”

    “只是如此?”天心婆婆神色诧异,而后点点头道:“我技不如你,愿意认输,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飞烟转头,目光征询张玉郎,对方秒认怂,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张玉郎往前走了两步,纳闷道:“婆婆,您不是大宗师么,怎么没打就认输了?想走也成,让我...:夫人摸一下就让你们离去。”

    天心婆婆脸上带着不忿,说道,“那就是非打不可了。”

    张玉郎连忙往后跳开,点点头:“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