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绵感觉到那种气息已经消失时，她就睁开了眼。

    柳悦霞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的唇瓣还有脸色都苍白如纸。

    “姑娘，你先走吧，稍后……你再来取琴便是。”柳悦霞无力地笑了笑。

    她的声音微弱，要不是花绵的五感极好，估计也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花绵颔首，拉上边上的团子，一起走了。

    团子飘到花绵耳边：“宿主，你和她做了什么交易啊？她看着好虚弱，看起来就要原地去世了一样。”

    “她……是快要去世了。”花绵顺着团子的话接着说道，“她和我做了一笔小交易，我帮她实现愿望，她给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啊？”团子摸摸脑袋，好奇地问道。

    花绵沉默了下。

    “灵魂力。”她最终还是如实说出了这三个字。

    团子不明白宿主要灵魂力做什么。

    难道，宿主真的是那个倾欢系统？

    因为是系统，而且逃离的时候又废了力气找了具身体寄宿着，耗费了不少力气，然后需要用灵魂力补上？

    团子越想越觉得可能。

    但是宿主不说，它也还是别问好了。

    反正宿主又不会伤害它。

    “啊，宿主，她们这些后天性鬼族是完成了心愿就要去世了吗？”团子生硬地转移开话题。

    团子说出这句话之后，脸上就落下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团子轻咳一声：“宿主，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花绵摇了摇头，“不过你说的没错，他们在这个世间若没有了留恋，就会彻底消失。”

    她看团子无非就是觉得团子奇怪。

    只是这只统子一向脑回路清奇，可能下意识地忽略掉她口中的灵魂力，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样啊。”团子还是觉得不自在，它开始寻找另外的话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没等它想出来怎么搭话，身后的桃花林里传来了琴声。

    低沉婉转，如痴如怨，如泣如诉。

    “这首……似乎常在青楼里听到。”花绵顿住了脚步。

    她有次因为某个特殊任务，去了这个小世界里的青楼，这首曲子似乎是几年前流行的——当然，到了现在也还是很多人喜欢听。

    “这首啊，是柳悦霞第一次见萧言染时，她弹的。”团子翻开了最新的系统资讯。

    因为宿主已经找到了柳悦霞本人，而且从她口中得知了之前的事情，系统这边也自然就得到了关于柳悦霞和萧言染的故事。

    柳悦霞那时被逼着上去弹琴，她本身琴技就马马虎虎，加上她心有不满，弹出来的曲子可以说——

    非常难听。

    萧言染当时是被朋友拖着去到青楼的，他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只是陪朋友喝着酒。

    听到这么一首曲子，他旁边的人都笑喷了。

    萧言染就顺势望了下去。

    柳悦霞被老-鸨拖下了台，从他这边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倔强的小脸。

    似乎是有所感应，柳悦霞抬起头，视线和他对了个正着。

    然后……

    这两个人就一眼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