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篇17 赛娅的选择
“严墨,没想到你原来这么矮。”
“我说我其实算是中等身高,你信吗。”
“哈哈哈,那我以后要是有机会去你的仙灵大界,那岂不成了巨人?”赛娅笑得前仰后合。
“也不一定。西方的精灵也很高挑,还有北洲的体修,也是普遍高个子····”严墨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他要比赛娅高出一个头,现在和赛娅对视都要仰头,“等那个荒巫的巫术消失,我就长回来了。”
“其实挺可爱的。再说,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没必要伪装。”
“不行,至少外形上得符合莽荒的标准吧,我还要在这待上很久很久····”
“直到我有孩子?”
“这个嘛”这个方面,严墨确实缺乏经验。“我们先回乌沼吧,扎依叔叔一定很担心。”
“不,阿爸一定会很高兴。”赛娅踩上马镫,“来,坐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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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我今天和严墨——”
央吉放下水瓢,“那是好事啊,今天阿妈得做些好吃的。”
“阿妈,你说,如果盐泽部有人觉醒蛮血,那会发生什么。”
“这个我哪知道,你得去问荒巫。觉醒蛮血,那可是大事,要知道,像赞勒,他觉醒蛮血后,可在田城做了大人物。”
赛娅啃着指甲,“这样啊。那严墨要是去田城,也能当上大人喽?”
“阿妈也不了解。但是赞勒和荒巫都还在,可以去问问他们。”
“算了,我一看赞勒就来气。”赛娅满不在乎地回答。“反正有人去问。”
严墨蹲在铁牢外。
赞勒缩在黑暗的角落。
“喂,赞勒,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是怎么觉醒蛮血的。”
赞勒笑了起来“邪蛮难道不觉醒蛮血,也能有那种可怕的力量吗?”
“我反正没有经历过。”
“那你真是邪蛮中的异类······邪蛮再怎么邪异,也是流着蛮天的血。你,连蛮天的感应都没有,凭什么?”
“想从我这里得到蛮血的消息?我呸,你这种邪蛮,一个字也别想知道!”
看来赞勒很强硬。严墨走出牢房。
丹增与卫兵微微躬身。
“丹增叔叔,你们没有这个必要,我····”
“严墨大人是我们盐泽部的恩人。”卫兵难掩激动。
“·····丹增叔叔,我想去见一见那个荒巫。”
“那严墨,你可要小心,荒巫的巫术很恶毒。小心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丹增递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曾经属于乌沼部的地牢暗无天日,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两支火把燃烧。
“呜呜,唔!”荒巫在干草堆上翻来翻去。
嘴里塞着布团,身上捆着绳子,饿了一天一夜,荒巫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群杀千刀的盐泽蛮子,等他出去,一定要他们好看!
有脚步声,有人来了!荒巫看着地上摇晃的影子。
“你饿了吧,想吃就过来。”炸面圈的香气混杂着热奶酪的气味从盘子上飘出。
“唔,唔!”荒巫像只虫子似的蠕动,把头伸出铁锈栏杆。
“想吃就回答我的问题。”
荒巫点头如捣蒜。
“第一个问题,觉醒蛮血的过程。”严墨拔下荒巫嘴巴里脏兮兮的布团。
“全看蛮天的意志。只有蛮天才能选择蛮血。”荒巫舌头努力伸向奶酪,“就算是邪蛮,也应该知道呀。”
“第二个问题,你和赞勒,在田城是什么职位。”
“赞勒是管城防的爵爷,我是田城的备选荒巫。”
“第三个问题,田城里,有多少觉醒了蛮血的?”
“开始打田城的主意了?就算你很厉害,有我不了解的邪蛮术,但是田城,可是有一位活着的荒灵,你想想得了。”荒巫骄傲的扬起下巴。“等荒灵发现我被你们虐待,哼哼。”
“那你别吃东西了。饿死吧。”严墨将盘子端开。
“别。求你继续问。”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田城有七位爵爷,有各自的势力。”
“荒巫的巫术,也是觉醒蛮血才能用的?”
“那是当然,而且只有对蛮天感应出众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最后一个问题,你下给我的巫术,怎么解除?”
荒巫面露难色,“你是个例外。”
“什么意思,解除不了?”
“不,那个南星降之术我用过,荒灵大人说星光照射下,所有敌人都会瓦解,是很强力的巫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只是没了蛮血。”荒巫对着严墨上下打量,“没了蛮血还能动用巫术,你真是个奇葩。”
“赶紧吃,只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的嘴只能堵上。”严墨一手拿着炸面圈塞入荒巫嘴巴,一手抽出一条布,“不过可以破例给你换一条干净的。”
赞勒也闻到香气,对着荒巫的方向大骂起来。
虽然有所收获,但是严墨并不高兴。
觉醒蛮血的过程,似乎每个人都不一样,是由蛮天选择——也就是说,全看天生有无。
不过,他知道一处地方,可以突破这个限制。
“所以,赛娅,我想知道你的回答。”
“我不能保证我的办法会有效果,但我会尽力保护你。”
“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样东西。”
严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先告诉央吉阿姨。”
“不用了,我自己去。”
在阿妈的脸上留下一个吻,赛娅跳上棕马。“阿妈,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有严墨在,我还是很放心的。”央吉递给她一个包裹,“记得多吃点东西,别亏待自己。”
“那,央吉阿姨,我们就出发了。”严墨挥手作别。
央吉牵着羊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白云般的帐篷堆里。
乌沼河谷在阳光下闪着光。
“严墨,你说的地方,不会是九黎山吧。”
“你猜的到还问我?”
“我可不能让阿爸知道我主动上山,他会疯掉的。”
“九黎山有这么可怕?”
“你难道不可怕?”赛娅捂嘴轻笑,“你不就是九黎山出来的?”
说的有道理。
九黎山庞大的山脊割开云层,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