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相渐露
眼看大汉这一脚越来越近,却突然听得大汉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跃过自己的头顶飞了出去。
眼前的突变让陆子鸣恍惚了一下,额头上满是冷汗。
回了回神,定眼看去,眼前是一个更加模糊的人影,显然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应该是昨天那位。
穷书生正和对手打的难舍难分,大汉飞过来的身影正好撞向两人,迫不得已,两人只能分开退到一旁。
大汉撞到墙上后摔落下来,又立马爬了起来,似乎并未受伤,张口大骂道:“无耻之徒,背后偷袭算什么东西”。
蒙面人没有理会大汉,只是看着陆子鸣道:“快走”。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似乎还很年轻。
来不及惊讶,陆子鸣忙从地上爬起拉着方翠翠就往外跑。
穷书生这时也退了过来,开口道:“多谢相救”。
“不用谢我,我没想救你,你留下来不就是等死的吗?”。
蒙面女子斜穷书生一眼,语气冰冷。
“你……”。
穷书生气的脸色发青,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是头猪也不会留下来,你是在赌我会出手,还是在赌你身后的势力没有抛弃你?”。
在两人说话间,窗户外又一道人影跃了进来,这人拄着拐杖,正是三人中的那个老头。
“老夫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八爷身边的木青吧?”。
不等蒙面女子说话,大汉走上前来道:“管他什么青啊绿的,打过再说”。
一旁的老妇人道:“我们三个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你们那位爷没派死人卫过来?”。
蒙面女子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
老头没有问答,淡淡说道:“看来你也猜到我们了,人你带走吧”。
“陶兄,就这样放他走,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大汉惊讶道。
“让她走”。
老头没有多说,语气间不容置疑。
陆子鸣拉着方翠翠出了客栈往街道上还没跑多远,就见眼前两道人影一闪,穷书生和蒙面女子出现在跟前。
“穷先生,你们没事吧?”,陆子鸣开口道。
两人没有理会陆子鸣,蒙面女子开口道:“我要带她们走,你若愿意尽可以跟来”。
“不行”。
穷书生握紧手里的白羽扇,移步到陆子鸣和方翠翠身前,“这两人得跟着我”。
“你现在还有地方去吗?”。
穷书生沉着脸没有回答,但也没让开路。
蒙面女子的眼里顿时浮现几分杀意,冷声道:“别逼我杀你”。
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陆子鸣开口道:“穷先生,我们想跟她走”。
穷书生一脸惊讶地转过身看向两人,“为什么?”。
“穷先生,现在很显然你被你身后的势力抛弃了,你和我们没区别,再来我们想知道真相,你不说那我只好找别人”。
穷书生没有再说话,沉默着移步到了一旁。
“这位女侠,我们跟你走”。
蒙面女子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往一条街道走去。
客栈内,老头三人还未离去,大汉还在为放走蒙面女子而愤愤不平。
老妇人也一脸不解,道:“老头子,我们三人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但有死人卫在,杀她也不是不可能”。
老头皱起眉头,半响才开口道:“我是早上的时候才猜到是她,现在来看来八爷也得到了消息。
八爷能得到消息不奇怪,可是我们爷和八爷都得到了消息,派的人也是前后脚来到这白云城,你们不觉的这个时间点很巧吗?而且消息只可能从三爷那里探听到,按理说三爷的人应该最先来到这里才是,但从我们来到后一直没见到三爷的人,他们有可能在坐山观虎斗,等我们两败俱伤呢。
现在和八爷的人死斗只能便宜他们,再一个我总觉得事情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老妇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确实有很多奇怪之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汉道。
老头长吐了口气道:“等吧,别忘了那个叫李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目标。我们也还得给爷去个信,告知他这里的事情”。
商量完,老头三人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客栈内恢复了寂静,再无一人,只有房间内的打斗“”痕迹留下。
城守府内的一间偏厅,一个面色严肃的华服中年人正和一个俊朗青年商议着什么。
“刘城主,三爷说了,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你原定的那些计划全部废掉。现在让他们争着,最后我们来个黄雀在后,清除掉所有就是了”。
这华服中年人正是白云城城守刘褚。
听完青年所说,刘褚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开口道:“罗晋老弟,别忘了这里面还有神武阁在,而且很有可能还有一位密使也在城内,要知道神武阁的八大密使可是有权调动城外州卫营的,三爷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无妨,那些人没那么快弄清我们的身份,你明天找个借口让护城司派兵守住城门出口,所有人许进不许出”。
“那也封不了多久啊,那个李莺要是一直不出现怎么办?”。
这叫罗晋的俊朗青年冷笑道:“封城不只是为她,也不用封多久。能逼她出现当然是最好,不能那就把水搅混。只要拖上两个月,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她手里那东西便再无任何价值”。
刘褚眼神闪烁,开口笑道:“罗老弟说的是,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再去筹划下明天的事情”。
罗晋站起身道:“行,那就不打扰刘城主您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待罗晋离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走了进来,躬身一礼道:“老爷,我们现在真的不管神武阁了吗?好不容易才打入进去一个我们的人,之前所做的那些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刘褚沉声道:“现在情况有变,什么都不要管了,让暗堂十卫全部去宁州分堂,还有这些年我们累积的所有东西也都转运到其他堂口去”。
“老爷,你这是为什么?”
刘褚开口道:“三爷如果过河拆桥,我是明面上的棋子跑不掉的,好在多年来只是合作关系,他对我们并不是那么了解”。
“老爷,他不怕我们暴露他的事情吗?那样他也别想活”。
“王成啊,你怎么还不明白?”。
刘褚皱眉道:“这个罗晋来到白云城的那刻起我们就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了,一旦将以往和他勾结的那些事情宣扬出去,我们又没有实质的证据,反倒会被他反咬一口,让他借机立功”。
说着,刘褚叹了口气道:“若说智计谋划,狡诈狠辣,我真没见过能与他相比的人,他真的太可怕了,不该给他写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