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儿身模拟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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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看射雕探春遇水渝。

    自陈少卿走后,秦可卿虽成了三味书屋唯一的大老板,但这一二十天她却一躺都没来。陈少卿刚折腾完,她也没多余的银子再来补三味书屋的窟窿。

    在秦可卿看来,陈少卿对三味书屋的“愿景”就是砸了一个很大的窟窿,颇有点“何不食肉糜”的一厢情愿了。

    不过问题不大,时机到了,她会出手的。

    刚牵着探春的手走进三味书屋,便见许前许老迎了上来。

    许钱本以为时隔一天,又有人“误入”了,忙得上前,准备尽己之力将其忽悠住。但一走近,便发现是东家带个人来了。

    再仔细一瞧,东家牵着的那人,腮红白润,虽穿男装却有股英气的妩媚。

    许前倒吸一口冷气,自他给陈少卿打工以来,便偶听这些文人墨客的秉性,今日他终是见了两位亲昵至极的男子。

    尤其是那人衣着朴素,像是下人打扮,但又观其举止气质不似俗人,许前便又脑补了一段,这怕不是还有什么剧情恶趣味。

    虽如此,但许前没敢表现出来,忙上前道:“东家来了?”

    秦可卿点点头,道:“我带朋友过来逛逛,许老你忙你的。”

    许前忙应了一声,但依旧在秦可卿不远处站着。

    探春一进屋目光便转在一个单独的小柜上,那儿有几册异常精美的书。只远处,探春便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封面,是一个骑马的男子张着弓望天。

    此时,见秦可卿与许前寒暄完,探春便迫不及待地拽着秦可卿来到柜子前。

    拿起书,探春便看清上面赫然写着“射雕英雄传”、“北柯著”,两行汉字,自然也知道了封面上的男子是要“弯弓射大雕”。

    秦可卿见此,笑着问道:“猜猜这是谁写的。”

    老师是这书屋的东家,又这么问,探春心底便有了猜测,也不翻阅,只是看看书的封面,笑道:“自是老师的手笔。”

    “错了哦,不是我写的,是我教的。”

    探春听完,终还是好奇地翻阅起来,不过依旧没忘回话:“老师在外面还有学生吗?”

    ……

    这一听,倒好像在问外面有没有女人一样。

    秦可卿认真道:“没了,她不是我学生。”

    探春点点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敷衍而已,此时便“奥”了一声,便沉下心来看书了。

    杨、李两家与完颜洪烈的恩怨,江南七怪与丘处机比武定约,乃至郭靖在大漠的生活,这些种种都给了探春一种新奇的体验。在她们家,生活都是人情世故,人与人之间虽有摩擦,但鲜有恩怨,像书中这般“恩怨分明”的自给了她很大的新奇。

    更不必说探春数捻历史,对比着这书中南宋、大金,乃至还尚在发育中的蒙古,心底隐隐有对后面情节的担忧。

    因为南宋最终是灭亡的啊,所以尤显这字里行间的家国情怀的沉重。

    探春不自觉间便陷入了书中,都忘记了自己是在外面,是在三味书屋里,更别说别人的窥探了。

    因为探春看的入迷,秦可卿见还有些时候,便退到许前旁边,与之聊着。许前则刚好趁这个时间与秦可卿说些书屋的琐屑事,无非是抱怨没顾客,赚不到钱什么的。

    因此,他们连什么时候进来个人都不知道。

    倒也并非全怪在秦可卿三人的头上,所来之人自己亦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也只是来到一柜子旁,展开书便没了动作。

    但他的心神也不在书上,而是撇头死死盯视着探春。

    约莫有十分钟,他终于不再忸怩,而是上前,对探春道:“在下水渝,不知公子看什么书如此着迷?”

    探春听到耳边声音,着实吓了一跳,接着又见一人紧贴着自己,仅有一拳距离,慌地立马掷下书,跑到秦可卿身后。

    秦可卿轻拍着探春,眼神望向水渝,见他衣着华贵,心底便有了猜测。

    大顺皇家,姓水,比如恭亲王的名字便叫水汐。

    但秦可卿依旧神色一凛,质问道:“阁下何故调戏我家小二?”

    水渝本是心血来潮,今日无事便想“微服私访”,便下乡来到集市逛逛,正巧在门口处看见了探春的侧影。

    于是,他便被吸引住了。

    只可惜,竟是个有主之物。

    水渝只是笑笑,指着秦可卿背后的探春,对秦可卿“商讨”道:“既是小二,不如卖给我如何?等明日,可到南安府领银钱。多少,皆可由你定。”

    言外之意,就是秦可卿可以将探春送出去,然后他就能傍上南安郡王的大腿了。

    但秦可卿只是冷笑,道:“再聒噪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恭亲王都是仇人了,还怕个鸟郡王?

    水渝怔了怔,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违背他的意志的,尤其是在他表明身份之后。更让他觉得奇怪的,一个下人而已,至于得罪郡王吗?

    但他深知形势,自己这细皮嫩肉的,真与他们起了冲突,吃亏的是自己。亏就亏在,他为了逛集市感受氛围,将随行的人都丢在水云间了。

    也只好示弱了。

    水渝道:“不知阁下是?”

    “你爹。”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水渝便匆匆离去。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要挨揍,下面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没道理的。

    秦可卿亦是一愣,这人怎么做到说话这么硬气,行为如此怯懦的?

    探春则担忧地拉了拉秦可卿的手,道:“他说他说南安府的?老师……”

    秦可卿打断了探春的话,笑道:“无妨,虱子多了,也不多他一个。”

    这小插曲,于秦可卿倒无所谓,但是于探春有些压力了。她一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此时却因自己而让老师得罪了南安府的人。

    罪过。

    还好,秦可卿漠不在意的态度,宽慰了一些。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书,秦可卿觉时候差不多了,便带着探春原路返回。

    随着家的渐近,探春轻松愉悦顿减,心底渐渐恐慌起来。

    这时有没有人发现她没了踪迹?如果她这次私自出去被抓,后果会怎样?

    接连不断的问题涌进探春的脑海,甚至让她觉得家的可怕。原来,她在荣府得一直注重这么多的“细节”。

    等到了荣府墙壁下,探春已然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知,老师又在身旁添了一把火:“把衣服换上,我背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