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儿身模拟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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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才艺无双的柳影怜。

    “韩方,你负责开门。鲁明,你在旁协助,注意里面的反扑!”

    “是!”X2

    韩方握住木把手,用力往后一拽;鲁明跟进,从侧方隐入杂物间。

    “头儿,没人。逃犯从窗户跑了!”

    ~

    秦可卿坐在房顶上,听着下面的吵闹。

    是的,有了模拟的结算,秦可卿既有技巧能力进行攀越,也能在攀爬的过程中轻易判断出借助的支点能否支撑起自己。

    她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恐惧心理。

    毕竟,模拟器结算给她的,只能算是她会。她是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在此等生死危机下,没有安全措施的尝试算什么呢?只要想起落在贾珍手上的命运,就足够有动力了。

    秦可卿坐在屋顶,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衙役们的搜查。

    看他们回将两层楼又搜查一次,在楼附近仔细探查,甚至互相甩锅。外面盯梢的说里面没抓住,甚至人都没见到,里面的就说人跑出去了,外面却没一个人看到。

    却从没有一个人会想着逃犯是不是爬到了房顶。

    也是,贾珍事前怎么可能不给一些特征呢?一个深居闺房的大家闺秀谁能想到能成飞檐走壁的逃犯呢。

    看着他们空手而去,秦可卿有些快意。模拟器中,他们几乎次次得手,现实里就该狠狠地被拷打。

    但转而,便觉一阵空虚。

    夜的明,是能让秦可卿看见瓦片上的影子的;衙役走后的寂静,是能让秦可卿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

    她从未有过如此空灵之感,迫使她去思量她自己的适从,哪怕是在前世。

    现在衙役自然不可能去莳花楼了,所谓的武林便已和她没了关系。唐赛儿、柳影怜乃至安清越,都可以只是她的一个梦影。

    哪怕在一次模拟中,安清越舍生相救的可能也已经没了。毕竟,在当时那个节点,她选择的是性别伪声,非女腔而被王信囚禁。

    时间是花园里纵横交错的小径,每一个路口就是一种风景,一个选择。她拥有模拟器,毫无疑问是可以退档改道,但也注定会失去部分人或风景。

    这一切都在所难免。

    吹拂着秋的冷瑟,秦可卿需要在夜中寻找虚无的锚点。模拟器,代表着无限的可能,但就同时意味着虚无。

    因为,就像现在的秦可卿,她能将模拟用在哪里呢?

    莳花楼,唯有此地。

    因为那儿,有安清越,有柳影怜,有王信,有具体可感知的目标。

    他们,正是锚点。

    数米的高度,现在的秦可卿可以凭着技巧、支点缓缓落地,再没有1米7的跃下导致的脚踝扭伤。前往莳花楼的路线,也没选择臊臭的角落。

    这些正是模拟器的改变。

    让即将到来的现实,更好、更完美。

    秦可卿的现实是什么呢?

    活着。

    ~

    “一朝悟道”后,秦可卿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模拟器的“馈赠”。

    既然模拟得不好,那便改变就是了。

    什么武林,谜语人,她便要弄个水落石出。

    来到莳花楼,付了10两银子的入场券,秦可卿便进楼了。

    因为秦可卿在房顶待的时间有些久了,等她找个偏僻位置坐下时,舞台的帷幕已经拉下。

    这帷幕阻挡着客官与舞台,在微风吹拂下,层层叠浪,就像云起的白雾。往里望去,不仅能看见曼妙的身影,还能隐约看见里面人的服饰与肌肤。

    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秦可卿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便知帷幕背后的身影就是柳影怜。

    且,她马上就开始了她的“独角戏”。

    在原主的记忆,以及秦可卿对《红楼梦》的了解,她知道在大顺时行的是昆腔与弋阳腔。但腔调再不同,也都符合大众对戏曲的一般认知,即有生旦净末丑等行当同台演出。

    但柳影怜显然不同。

    她只有一人,且不同于谐剧——一人饰多角的诙谐对话演出,而是跟过来人回首一班,既有叙事,又穿插着过去、现在的心理描写及评点。且,柳影怜各类腔调、动作信手拈来,看时又会觉得某一段特像某种戏曲。

    如果,将表演的文本写成作品,这类多重叙述声音的作品,当为不朽名著。

    非要把柳影怜的表演做个类比的话,那她就是前世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歌手,且是那种从作词作曲到舞台服装设计都是自己的那种。

    “怪不得能成为青楼的头牌。”

    秦可卿正有此等想法,但环顾四周,又听了周围人的窃语,便又立马收回了这想法。

    在座的,不是随手点评着发人瑟瑟的妙资(尽管柳影怜一身戏服),就是这腔调怎么磨人,竟无一人注意这其中精华在于文本。

    甚至乐器、表演在文本面前都稍显逊色。

    只能说,柳影怜的最后一舞,实属对牛弹琴了。

    根据模拟器推演的,柳影怜对与秦君玉一事供认不讳,并在跟恭亲王走之前进行最后一舞。

    有了这个前提下,秦可卿再听,便更觉其中的缠绵哀伤了。

    从官宦小姐到入青楼,再到诗词歌赋、音乐曲艺无所不精,成为青楼头牌,这一切在柳影怜的口中是如此的过眼云烟。

    重要的,只有她那二三字和音符,能给后来者续。

    挣!

    弦断了,演出也在成为青楼头牌后的迷惘戛然而止。

    秦可卿一边看柳影怜没有致辞便收拾东西隐没在后台,一边听周围的嘈杂似刚醒悟为何表演中止。这其间的反差,让她想起一句词: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正在这时,异象突身。

    台下,陡然有一人两步“飞上”台上,只一剑便将半虚着的帷幕扫成了两半,露出了舞台内的情景。

    骚动乍起,那人又手一挥,便听台下一人捂着手,一声惨叫。

    竟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那人的掌心。

    众人一见,皆慌地往莳花楼外涌去。

    而秦可卿则看清了那张一闪而过的脸。

    虽然是男装束发,但是秦可卿“旧识”了,正是女小二安清越。

    怪不得她只一眼便能识破自己女扮男装的“伪装”,原来安清越是惯犯了。

    秦可卿没随大军跑出莳花楼,反而悄咪咪地在莳花楼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然后,模拟器,启动!

    什么?总不能让自己这么傻白甜的弱女子现场凑热闹吧?

    哒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