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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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往事18

    在复刻系列之后梁一方推出自己的原创产品,根据国人的口味进行微调,这一次真正凭味道获得了消费者的认可。生意太好,梁一方在制作间里忙,没有时间送外卖,外送业务交给招聘的新人。新店橱窗里打出的招聘广告专门针对有D5自行车驾照的熟练工,工资比行业高出百分之二十,两个半新人大概能顶上梁一方送货的量,如今送外卖五人,店面六人,加上梁一方,新店有十二人,规模和营收已经超过老店。为安置员工按照梁一方只买不租的观点于大海在附近小区买了一套大房子,梁一方单独一间,其余房间搭建高低铺供员工住宿。于大海买房的时候稍有犹豫,最近接连买新店,买房,钱虽然够,万一再有急用钱的需求,怕应付不了。

    梁一方说:“我们可以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变现,房子增值率和做生意利润远高于利息。钱放银行,让银行拿我们的钱去收利息,不如我们付利息,拿银行的钱周转。”

    只一句话就打消了于大海的顾虑,他和顾海蓉、于素贞商量后要将“新买的旧房子”上梁一方的户头,梁一方坚决不受。

    说:“老板一家对我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钱的,店面、住房我都不需要。我需要找一个方向,多做贡献,多发挥我的能量。”

    于大海:“三年合同现在就可以解除,尽管我们想留你,但我们知道你的前程不在这里,找到方向请跟我们说一声,不管任何行业,我们来投资总可以吧。”

    “谢谢老板信任,三年合同我会遵守的。我想做的事,不一定赚钱的,可能不合适投资。”

    “不适合我们也投,你做的事,一定有意义,我们不支持你,谁来支持你?你可以拒绝我们送的房子,但你要答应我们,不能拒绝我们投资你的事业。”

    “好吧,我答应老板,我不会让老板一家失望的。”

    “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孩子。”

    眼见新店超过老店,于大海动了老店停业装修,到别的区找合适铺面,再开一家分店的想法,把这一想法与梁一方沟通。

    梁一方说:“我现在带的助手给老板到新店用,他比较熟练了,除了配方不知道,流程跟我学的差不多。吃苦耐劳方面一般,干一段时间可以,当店长不适合。我们要赶快建配送中心,老板和老板娘以后只配料,往各个分店送,由店长按流程把成品做出来,这样可以开很多分店。店长得找可靠的人,光产品做得好,经营不好,分店开多了反而是拖累。”

    于大海:“小梁,你的办法太好了,我正愁分店开多了,配方会泄露,建配送中心一举解决问题!店长我们来找,这回趁老店装修,认真找几个可靠的人,你给他们培训,表现好的当店长,争取一年开一个分店。”

    梁一方根据老店的房屋结构重新绘制了装修图纸,风格与新店保持一致,装修师傅用的上次的老人。装修期间,于大海夫妇陀螺般的生活停了下来,有充足时间解决配送中心选址和寻找店长两大问题。于素贞在网上看售房信息,于大海夫妇实地查看,每天看几个地方,虽然完全满意的房子没有找到,但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店长的限制条件比房子要少很多,只有三点,一、人品忠实;二、吃苦耐劳;三、脑子不笨。限制条件少的反而进展缓慢,首先从亲戚、朋友、同学中找,要说认识几十年,知根知底完全放心的人肯定有,但人家各有各的营生,放下自己的事,进入西点这个全年无休(只有春节期间休息)辛苦又不算赚钱的行业,凭什么?小年轻因为就业需要倒有进入行业的可能,但人品全听别人说,不可靠。得自己接触,经得起时间考验才行。可忙忙碌碌的,到哪去认识年轻人?捡了一个梁一方,那是老天爷帮忙,不会再有第二个。

    于大海两口子每晚必讨论找人问题,你一句我一言的,次数多了,终于碰撞出小小的火花。

    顾海蓉说:“要不我打电话给爷爷,看他怎么说。”

    于大海:“爷爷认识的是老一辈的人,只怕还不如我们。”

    “爷爷看人有一套,只要他说可靠的,应该没错。”

    “我知道,爷爷说我可靠,你才嫁给我,可找孙女婿跟找店长是两回事。”

    “试试吧,反正没坏处。”

    顾海蓉打电话给老家的父亲,父亲把电话递给爷爷。

    爷爷说:“你回老家找‘八婶’,让她帮你介绍。老家的人忠厚老实,吃苦耐劳,认死理。年轻人多半会一门手艺,愿意跟你们就会跟到底,不愿意的口水讲干也没用。”

    顾海蓉知道爷爷口里的老家并非现在的“老家”,而是搬迁之前的,一个山里面苗族聚居的村子。当时搬迁的一切费用包括新住房、新家具、新家电都是公家包干。老家剩下的都是无论如何不愿搬走的人,数量很少,经过几代繁衍之后,人气逐渐旺起来,爷爷的意思是从这些人里面找。

    “八婶”是爷爷与村里联系的“中间人”,爷爷离开村子的时候十二岁,“八婶”是爷爷最好的发小的女儿,发小不愿搬迁,女儿后来外出求学寄宿在爷爷家,跟顾海蓉一家关系非常好。顾海蓉自己不会想到这条路,经爷爷提醒,倒觉得希望大增。因为以老家人的秉性,基本具备头两个条件,至于头脑好不好用就要实地考察才能知晓了。

    顾海蓉马上与八婶取得联系,嘘长问短好一阵之后才进入主题,讲了自己急需用人的境况。

    八婶说:“只管来,包你找到,现在年轻人愿意出去闯,你要多少个都有。”

    于大海继续找房子,得空到老店装修现场看一看。顾海蓉肩负重任坐了一个半小时飞机加一个半小时汽车来到县城,八婶安排她住自己家,第二天开车前往四十公里以外的苗家山寨,施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