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道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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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危机来袭

    文官纹禽,武官尊兽。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更何况禽兽乎?

    古之人族,黄金时代,何其强盛!绝地天通,神不敢临凡,仙不敢见光,妖魔鬼怪,不过是温柔的玩具罢了。

    今之人族,何以孱弱?

    欲望索取,无节制之!

    上不尊道,下亦贱法。

    道不得行,法不得今,以民基为食,而独善其身。

    妖魔鬼怪以利图,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呜呼哀哉!人族危矣,如古之宋也!

    然,人明史,而不止今日之错也!

    可笑,欲要行大明之势,而不思大明何以亡乎?

    落日秋霞碧融金,木魁笑虎牡丹哭。

    谁道此心非敌策,三者对饮月霜疏。

    “贤弟,今不过十九年华,然以凡人之躯,尊为道门正一教之掌门,想必定有过人之处!那么~”大漂亮麦克斯说着,一双碧眼直盯得龙傲天发寒,不禁忽而又笑,再问道:

    “那么,现如今之势,若我为人皇,汝何为助我,阻魔劫,征八荒,一统天下枭雄郎?”

    大漂亮麦克斯发问,龙傲天如何回答。

    愚也?惑也?谤也?败军之军,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夫,不可以图存?

    图存?不过明其志也。

    龙傲天,不禁面露,悲惜之色,丹凤眼中透出,些许无奈,再嗅一口,杯中酒香,苦笑道:“往日种种皆成过往,今日哥哥既问此题,弟安不答之?实不相瞒,吾父飞升之前,便留遗策。

    一曰于民,贫其心,正其德,德顺而从也!

    二曰于官,弱其势,分其权,藏财于明,国可兴也!

    三曰于武,官民不可驯也,伐敌之弱,聚心仇祸,存世之道也。”

    龙傲天,说罢。

    大漂亮麦克斯,却是摇杯中,酒水之月,噗嗤一笑,说道:“贤弟,以魔族之势,言人族,不诚也。

    若我为人皇,兵藏于民,以人族之地纵横,而击魔族之兵孤入,坚壁清野反围奸之,则魔族之军,必重伤也,魔族之地,亦可以伺机图之!”

    大漂亮麦克苏说罢,一双碧眼,细瞧着龙傲天的表情。却是

    龙傲天,不禁噗嗤一笑,丹凤眼中透出,一丝光亮,饮酒道曰:“哈哈哈,哥哥,何须诈我?我既存兄之下,自利以哥哥是也。

    若人皇如此作为,则人族灭矣。人族灭,妖族又岂会与魔族两分天下?

    妖魔联手,势当于缓。魔族攻守东北,存其形,完其势,友不疑,敌不动。

    借局布势,力小势大。如此,纵吾军虽寡,形禁势格。亦可利从近取,害以远隔!”

    龙傲天说罢。

    大漂亮麦克斯,红唇微酌,酒中月色,思考一番,方才说道:“你何以为妖魔联手?妖族何不能与人皇结盟,灭以魔族也?”

    龙傲天,从容答道:“锄强扶弱,则弱者可欺也。此战,人族虽将多兵众,不可以敌。然吾军固守东北,使其自累,以杀其势。

    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则人族,不足患也。所患者,妖族也!”

    大漂亮麦克斯,闻听,不禁一双碧眼,瞧着那龙傲天,赞笑道:“贤弟智也,当得我心腹也。然,鬼怪两族,虽无皇者问世,亦不可小窥。”

    心腹何不是大患?鬼怪两族,何不是麦克斯的底牌?

    说罢,大漂亮麦克斯又看向,对坐豪饮的八尺虎将,不禁问道:“兄长,我今有所患,何以解之?”

    “解之?哈哈哈!”鬼虎山君,幽蓝虎眼,似月牙一笑,舌舔红唇,咧嘴一笑道:

    “天地视万物为浮游,大道视天地为泡影。我非天地,亦非大道,然视妖皇,不过插标卖首,何足患也?”

    妖族,何其多众也,妖族之皇,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大漂亮麦克斯,只当那鬼虎醉了。随放下一杯霜月影酒,起身抚那腰间狮头宝刀,到那鬼虎身旁。

    却是风儿一吹,大漂亮麦克斯,金发撩动,碧眼一惊,脑海之中恍惚之瞬,眼前浓眉大眼的八尺虎将,竟若是换了个人来!

    只见那人,眉秀似山远,眼拥星月霜,坐近风尘处,不粘凡俗裳。食尽烟火玉露,犹胜仙客皮囊。

    好一个妙御男儿八尺腰,好一杆飒风兮娆,錾金虎头霸王枪!

    轻风撩过金发,大漂亮麦克斯,脑海之中恍惚一瞬,碧眼再瞧去,只见那八尺虎将,浓眉平舒,虎眼似眠,醉酒的桌上,却是酒水映出一片文字。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何语三分天下事,吾只一杆霸王枪。

    杀三公,诛双皇,谁道女子不称狂?

    妖魔人间三话事,何不笑说一言堂!

    字狂,人更狂!瞧得,大漂亮麦克斯,不禁心尖里一笑,将那鬼虎山君扶起之间,顺势将那文字抹去,随手勾着那虎将肩,豪爽笑道:

    “哥哥,当真是醉了。来人,送我家哥哥,且入我营帐就寝!”

    豪爽之语,四寞如霜。军帐风潇潇,却是无一声应答之语。

    这怎么可能?

    大漂亮麦克斯,疑惑之间。

    忽来一颗头颅,咚的一声砸落,如一颗烂西瓜,咕噜噜,直撒着红白粉腥臭的脑浆,出现在龙傲天的眼前。

    直叫那龙傲天脸色一白,丹凤眼珠子一转,作晕厥状,咣当一声,直躺倒于酒水之间。

    大漂亮麦克斯,虽是女儿身,偏喜男儿装,上阵可杀敌,死斗百岁长!

    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但看那头颅之间,却是不由碧眼一惊,心头一颤,吓得本能就要拔刀。

    若平事,莫说一颗头颅,就是千颗万颗摆在酒席之间,大漂亮麦克斯,也能喜笑颜开,直道与众将痛饮个三日夜。

    可此时,偏这颗头颅,乃是十三太保单挑王!

    十三太保单挑王,何许人也?乃是法力通天的凯旋侯座下大将,十三太保之中最能打得那个。

    想到年,那颤栗公的大公子,被誉为魔界万年难遇的修炼奇才,仗着一身修为本事,嚣张跋扈,直道那四候之子女皆是废物,纵姿色颜绝,也配不上我的身份。

    却不想半夜小树林,被那十三太保中的单挑王逮住。

    直打得那颤栗公的大公子心惊胆战,狼狈而逃。

    如今,那魔界万年难遇的修炼奇才,颤栗公的大公子,已经叛逃,成了妖皇黄祖的上门女婿,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但依旧不忘常言:

    “十三太保单挑王,老练毒辣。一杆双头枪,二丈四尺,刃其两端,招招绝技,防不胜防。若与之死斗,其实力绝不在凯旋侯之下!”

    便是如此英烈魔将,此刻却是悄无声息,只剩头颅一双不甘的眼,空留余恨与震惊!

    这震惊来源于,本能的恐惧!

    这恐惧此刻如森森鬼泣的冷汗,浸湿了握刀的手。

    恐惧的本能使得大漂亮麦克斯,甚至丧失了拔刀的勇气。

    似醉似眠,鬼虎山君,却只是皱眉,八尺之躯,缓缓踏出脚步,一杆錾金虎头霸王枪,单手横立,将那大漂亮护在身后,咧嘴呲牙,声如虎笑:

    “尔是何人,可知大罗山君之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