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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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国家的寿命

    苏妙深吸一口气压下惧意,忽然猛地冲到一头狼面前,一脚踢在狼脖子上。

    野狼猝不及防,被踢了一个正着,脖子扭曲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倒飞出去,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呼吸。

    她如法炮制,再次踢向另一头狼的腰部,前车之鉴近在眼前,野狼岂能没有防备?

    野狼只腰一扭,避开了踢击,反身一口咬在她小腿上,小腿瞬间见血,苏妙吃疼,疼痛反而激起她的凶性,她伸手抓住还没松口的狼脖子,奋力一扭,将狼头扭转一周。

    随后她单手拖起野狼,转手砸到最后一头狼身上,将其砸到七荤八素,苏妙借机箭步追上,照头补上几拳,将其整个脑袋砸到血肉模糊。

    三头狼尽数殒命,苏妙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严格来讲击杀三头狼的运动量还不如她寻常训练的十分之一,但就是让她感觉比魔鬼训练一天还疲惫。

    这种疲惫源自于心理的紧张,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和以杀死对手为目的生物战斗,真正意义上的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斗,心理因素消耗了大量额外体力。

    “太鲁莽了,你太紧张了,战斗应该心态放松,这样才不会做出错误判断,受无意义的伤,浪费无意义的体力。”

    白牧提着一堆锅炉酱醋盐之类吃饭家伙从树上下来,苏妙虚心接受批评,忽然问道:“师父,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没把锅带来吧。”

    “哦,我在上面突然想起来锅没带,就回了趟家。”

    白牧若无其事的放下锅炉,开始准备料理野狼。

    苏妙眉头一阵跳动,她虽然没指望白牧救她,但有人在头顶上和没人在头顶上终究是差了一份安全感。

    白牧可不管她怎么想,轻打了个响指,三头狼凭空漂浮起来,狼皮自动剥下,内脏分门别类的处理好。

    “你这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皮都打坏了,卖不出几个钱。”

    白牧对狼皮成色一阵摇头,随后打开酒葫芦倒了些酒进切好的狼肉中和葱姜蒜一起腌制,苏妙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见他倒酒赶忙上前问道:“师父,我可以喝酒了吗?”

    白牧一敲她的脑袋说道:“小鬼头还想喝酒?再等几年吧。”

    “我都满十四了,不小了,以前我在家里都能喝素酒了。”

    苏妙嘟囔道。

    “我管你家里怎么样?在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小鬼十六岁之前不许喝酒。”

    “那师父还往菜里加酒,我不是不能吃了?”

    “化学课又开小差了是吧,我讲过酒精在高温之下会挥发吧?黄酒那点酒精等我把肉炖熟早就挥发干净了。”

    “哦。”

    倒不是苏妙上课不认真,而且她对于知识的学习效率也就是普通人水平,短短几天的学习时间根本不够她掌握多少知识,一门数学都让她头脑发涨了。

    三头狼去皮去骨大概有一百斤纯肉,白牧简单的做了一道炖菜,一道爆炒,一道红烧,还剩三十多斤用盐腌制好的肉回去做夜宵,两人分食干净做好的菜,便回了家。

    实战训练需要循循渐进,苏妙首战所得经验已经需要她三省其身的好好消化了,战斗也是需要脑子消化总结战斗经验的,全凭直觉莽一百个人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

    回到家中,苏妙的伤口在生经的作用之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白牧又让她开始学习各科知识,直到夜色降临,她昏昏欲睡才让她吃了夜宵回去睡觉。

    白牧却没有回房安歇,而是望着夜空之中一颗忽明忽暗的星辰久久无语,他忽然长叹一口气,脚下一踩,扶摇而上九重霄。

    借着星象白牧认准方向朝某个方向飞去,只瞬间便冲破了音障,速度转眼之间便达到数十倍音速,不消一时三刻,他便来到洛阳城上空。

    洛阳之中数以千计的奇人异士,玄门道士包括同为大乘修士的赵戬都没有发现白牧的到来。

    白牧也无意惊动他们,悄无声息落入一间宅院,无视了正在守夜的家丁径直走入主卧,家丁好像也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

    刚刚进入主卧,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一副将死未死的模样,他正是曾经风光无限的丞相王安。

    “细胞重组。”

    白牧轻打了个响指,老人昏暗的双眼顿时恢复了神采,他望向白牧,说道:“是何方高人驾临寒舍?”

    白牧笑道:“王丞相如何忘了故人?”

    王安感觉白牧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难怪丞相认不得在下,丞相未曾见过在下真容,换这副模样丞相应当记得了。”

    白牧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副纯白色面具,这面具异常怪异,没有给眼睛留下空洞,而是平滑一片,只有口部留下缺口,面具上还隐约有些细微的神秘纹路。

    “白?”

    “王丞相别来无恙。”

    白牧笑吟吟的说道,王安苦笑道:“老朽这副样子怎能说是无恙?若非白先生搭救只怕已经命丧黄泉。”

    白牧说道:“丞相身上的伤病对于在下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无需挂怀,不过丞相也需要注意,人力终有尽,即便是在下也救不回已逝之人,若非在下偶观天象,见丞相之星暗淡无光,知丞相有难前来搭救,在下便要失去一位故友了。”

    王安说道:“白先生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老朽佩服,老朽斗胆请问一句天机如何?”

    白牧说道:“丞相但问无妨,别人怕泄露天机被天意报复,我可不怕。”

    “大晋国祚几何?”

    “原本有两百年国运。”

    “如今呢?”

    “只剩下二十年。”

    “何至于此?”

    “天意以大晋一百八十年气运来镇压在下。”

    王安张大了嘴巴久久无言,白牧所言已经颠覆了他的三观,他第一次知道天意会像有自我意识一样敌视针对一个人。

    “天意到底是何物?”

    王安不由得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