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歪着头指着云韭，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如拔云见日。对，就这样，嘴角再上来一点，笑容再多一点，灿烂一点。我们除了工作，还需要快乐来滋养。”

    云韭看着依依，她的伶俐生动是自己没有的，越是相处长了，越是明白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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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杨稀音跑步健走的APP版，终于完稿发了过来，云韭仔细地核对检验过后，直到午夜时分才睡着。很快却被手机铃声惊醒，云韭睡意朦胧地道：“今天不改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得了了，海东出事了。”杨稀音道。

    “怎么了？”云韭一惊。

    “网上全是海东的客户资料，有一万个，有姓名，有联系方式，还带身份证号。”

    “啊。”云韭一下坐了起来：“在哪个网站？”

    “在地产论坛。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客户资料。”

    云韭抓过笔记本电脑，打开一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资料。云韭仔细搜索了一下，居然自己派的“卧底”名字也在。“这些号码都是真的。”

    “那赶紧的，你把这个名单复制下来，这可是好东西。过了今晚，被海东发现了，有可能就会被撤掉，到时候就看不到了。”杨稀音兴奋地道。

    “这不好吧。”云韭有些犹豫：“这是海东的秘密。”

    “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云韭框选了一下，点了复制，可还是放弃了：“海东现在肯定很着急。”

    “那当然了。”

    “我现在一颗心砰砰跳，如果是朝阳的客户名单泄露，我现在该晕倒了。”

    “那是，海东现在估计还不知道。”

    “我要不要打个电话提醒一下俞钱？这事发现的越早越好。”

    “你是不是傻了？真想去海东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这么帮自己的对手？再说，你去说说不定别人还会怀疑是你做的。”

    “我要打赢海东，靠自己的实力就够了，不需要耍手段。”

    “服了你了。”杨稀音笑道，心中却不禁更加欣赏她了。

    “这事不会是你做的吧？你的IT技术那么好。”

    “你别说，当一回海东黑客，我还真有这个能力。”杨稀音笑道：“但是，你是君子，也不要把我想成小人呀。”

    “那就好。黑客现在无所不能，看来朝阳的APP要再加密，以防万一。”

    “放心，我做的东西，那就是铁墙铁壁，核弹都打不进来的。”

    “真的？太好了。发现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云韭开玩笑道。

    “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没听清吗？那损失大了，没得听了。”云韭笑起来。她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窗外已渐渐泛出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的海东会进入一级警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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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清晨，整个海杭的地产圈都炸了锅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海东客户门事件。房地产公司家家自危，纷纷开会研究如何加强资料安全问题。各大媒体纷纷转载海东事件，有不少网站更是直接转发了海东的客户名单。

    小花总的脸象是即将暴风雨来临时，厚厚的云层，随时可以来一场狂风暴雨。

    一大早，他就守候在销售部。销售部今天停业，不对外开放，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大家噤若寒蝉。刘萍最后一个到，一进门，便被棒球帽带到了三楼花总的办公室。

    “说吧，你得了多少好处？”

    “你说什么？”刘萍看了看一边的俞钱，满是疑惑。俞钱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还要装吗？你把我们的客户卖到网上，得了朝阳多少好处，是谁指使你的，是云韭还是周复明？”

    “你们说什么？我和他们都没有联系过。”

    “没联系过吗？我们查了你的手机记录，就在五天前，你和云韭通过好几个电话。”

    刘萍略一回忆道：“我在朝阳的时候，负责与房地产网站对接，云韭是向我找网站负责人的号码。自从她把我介绍给俞经理，来这边上班，她为了避嫌就不和我联系的。”

    “你知道，我们的资料泄露在哪里吗？就是房地产论坛！没事不联系，联系了，这不就出事了？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小花总气的暴跳如雷，又冲着俞钱叫道：“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居然把对手的人安排到自己的队伍里？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吗？”

    俞钱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头垂的低低的。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客户放到网上？”陈萍叫了起来。

    “你说，除了你还有谁？居然眼睁睁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当内鬼，说吧，你是怎么偷到整个客户名单的？”

    “我没有偷，我只有自己的客户名单，大该960个，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今天还敢来上班吗？”陈萍的脸皮发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还要报着侥幸心理吗？”小花总冷笑着，随手拿起桌上的印泥，掷向她：“快说！”

    陈萍未及躲让，白衬衫上立即印上了一大片红色，陈萍立刻哭了起来：“我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你们怨枉我。我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全部名单。”

    “你昨天下午用过我的电脑。”俞钱小声说道：“监控里有。”

    “那是你让我帮你打印一个文件。你看到我下载你的文件了吗？”

    “还嘴硬，给我撑嘴。”小花总道。

    棒球帽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伸出手却没动。他还没有打过女人，而且还哭的如此梨花带雨的。

    “你呆在那里做什么？”小花总冲着棒球帽厉声喝道。

    棒球帽李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实在打不下去。

    俞钱吓的一颗心到了嗓子眼，走过去小声劝陈萍：“你就认个错吧，少受这些苦。”

    “我没做，我说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大叫，涕泪皆下。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去，把她的电脑，办公桌搜查一遍。”花总对俞钱说道。

    俞钱赶紧三步二步从三楼下来，到了销售大厅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直觉，陈萍很有可能是冤枉的，她不可能拿到完整的客户名单，而且，云韭根本也不是一个恶意竞争的人。

    在创世纪时，云韭的座右铭就是“无欲则刚。”从不贪便宜走捷径。

    花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棒球帽说：“别对她客气！”棒球帽一愣，再一看花总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花总到电脑边，上网一搜，铺天盖地的都是海东的客户资料，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帮他删贴的公司：“你们这是什么效率？贴子怎么越删越多啊？”

    “这是网络，是互联网，你知道复制粘贴有多快？我们要一家家找网站谈，那有那么容易啊？”

    “如果这样，找你们还有什么用？这些信息都成了公开的秘密了，就是删完了也没用了。”他啪地把手机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