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美金？倒也不是不可以。”猫女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不，我想说的是蝙蝠侠先生的友谊。”劳埃德·福杰微微眯起了眼。

    “友谊？这真是有有趣的回答。据我所知，蝙蝠侠的朋友不多。但我想知道你说的是谁的友谊？劳埃德·福杰的友谊，还是林宇的友谊？”猫女好奇地看着眼前狮子大开口的男人。

    “都有，还有黄昏的友谊。”劳埃德·福杰眼神犀利起来。

    “黄昏？”

    “重新介绍一下，黄昏是我的代号，名字和身份早在我成为间谍的那一天就彻底舍去了，劳埃德·福杰只不过是我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看来你很坦诚，所以你想要什么样的友谊？”猫女愈加好奇起来。

    “所谓的友谊你也可以理解为互帮互助的善意吧！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过往激励我前行的理想与责任全都消失了，如今驱使我行动的唯一念头就是回家。林宇先生给了我一个回家的希望，那是我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所以我选择跟随他。但我希望如果我遇到了一些麻烦的时候，也能够得到林宇以外其他人的帮助。”

    “你想要两头下注？”猫女有些鄙夷地说道。

    “别把我当成没有底线的投机者，既然选择了暂时追随林宇，那我自然不会轻易背叛他。”劳埃德·福杰诚实地说道，但很快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除非他想要了我的命。’

    劳埃德·福杰寻求蝙蝠侠的友谊，正是因为感觉到了来自林宇的生命威胁。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哥谭，他能选择的靠山并不多。

    这种不信任感并不是空穴来风，早在第一次见面时黄昏就感受到了来自林宇的真实杀气。

    在林宇的记忆里，他和黄昏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太大的矛盾。只不过身为第一间谍的黄昏有些太过敏感，自己刚向黄昏暗示了这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黄昏就掀开被子准备逃跑。

    然而事实上，林宇见到黄昏的时候，察觉变数的警报刺激到了沉睡中的陈越，陈越短暂苏醒，看到黄昏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刺杀这个变数。

    这才有之后黄昏逃跑的一系列事情。

    在黄昏的视角里，当时陌生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披上斗篷隐去了部分身形：“不用那么紧张，这里，不对整个世界应该只有我知道你真实的身份。”

    “整个世界？你是什么意思？”看着眼前超自然的隐形斗篷，黄昏眉头微皱，目光瞬间变得冷冽犀利起来。

    他当时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他努力不让自己漏出破绽。

    “身为一名优秀的间谍，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

    林宇话音未落，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一股阴冷的气质逐渐取代原本的儒雅随和。

    黄昏感受到了林宇身上恐怖的杀气，那比他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见到的最残忍的雇佣兵还要恐怖。

    黄昏这才掀起被子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准备逃跑。

    也就是视野丢失的瞬间，林宇的人格重新占据了主导，这才没有让陈越刺杀成功。

    黄昏用一整晚的时间搞清楚了哥谭的世界观，而陈越则在林宇睡着的时候再次苏醒，用自己恐怖血腥的手段找到了小丑帮逃跑的刀疤，并和他达成了交易。

    之后的接触里林宇向黄昏详细介绍了他的处境，并且提出了黄昏无法抗拒的条件——送他回家。

    这让黄昏一度以为林宇之前的杀气只是一个充满恶意用来恐吓自己的下马威。

    之后的合作谈判顺理成章，然而黄昏不知道的是，陈越再次占据了林宇的身体掌控权。

    只不过这一次陈越非常明智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杀气，决定将黄昏骗进万界心理诊所中暗杀。

    然而踏入万界心理诊所的那一刻，陈越还未来得及表露自己的杀意，林宇的人格再次占据上风。

    再次感受到稍纵即逝的杀气，这让世界第一间谍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直到黄昏和哈莉在冰山餐厅用餐时遭受到了针对自己的神秘刺杀，他才重新怀疑起自己的老板。

    只不过他回到万界心理诊所之后的一番试探又再次排除林宇的嫌疑。

    当天下雨，林宇的鞋底十分干燥。黄昏以最快速度赶回了万界心理诊所，依然没能闻到他身上的火药残留。这些似乎都证明了林宇的清白。

    然而事实上，陈越确实没有离开万界心理诊所，他只是联系上了小丑帮的刀疤，让他帮个小忙，袭击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而他自己跑到了万界心理诊所的顶楼架起了一杆狙击枪。

    正常狙击枪根本不可能隔着这么远，还有建筑阻挡的情况下命中目标。

    但这把狙击枪来自于陈越的系统金手指——鹅鸭杀身份道具卡。

    这把枪融合了刺客鸭的能力。

    刺客鸭狙击枪——如果猜对了目标人物的身份，无论目标所在何处百分百命中，如果猜错了目标身份这把狙击枪会立刻炸膛。

    于是陈越隔着无数房屋建筑，在远超狙击枪射程的地方瞄准了劳埃德·福杰。

    只等小丑帮攻击冰山餐厅的时候，陈越默念劳埃德·福杰的身份“间谍”，然后扣动扳机。

    一颗无视物理学定律的诡异子弹就能自动索敌精准命中。

    如果不是黄昏穿了哥谭警局的防弹衣，如果不是反物理子弹在超长距离中损失了太多动能，黄昏可能已经死在了陈越的暗杀下。

    等到林宇清醒过来的时候陈越刚刚收起了狙击枪，天空也才刚要开始下雨。

    地面还没湿，林宇头上滴了几滴雨水，于是他在下雨前回到万界心理诊所洗了个澡。

    鞋底是干燥的，身上是香香的。劳埃德·福杰自然找不出一丝破绽。

    之后小丑帮闯入万界心理诊所也不是一起意外。这个地址本来就是陈越透露给小丑帮的，他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借小丑帮的手弄死林宇和黄昏。

    只不过出了一点意外，小丑帮太弱，林宇又被小丑面具激发了混乱的杀意，小丑帮死伤惨重也没能伤到那两人一根汗毛。

    林宇和黄昏制造了一场小丑帮自相残杀的假象，并给蝙蝠侠留下了一个问话的活口。

    等到黄昏处理好现场回到房间里之后，陈越再次苏醒，审问了剩下的活口，得知了小丑炸游轮的计划。

    小丑帮的全员死亡显然不在原本的时间线上，为了修正时间线，陈越自然不能让最后一个活口落入蝙蝠侠手里提前暴露小丑的计划。

    于是他杀死了最后一个活口，并决定替小丑帮完成小丑交代的任务。

    蝙蝠侠赶到现场的时候，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让黄昏再次起了疑心。

    黄昏好歹也是兼职精神科医生的专业情报员，很快就猜到了林宇双重人格的事实。

    但这个秘密他不能说给任何人，一旦蝙蝠侠知道林宇的另一重人格是个毫无底线的邪恶杀手，很有可能会把他关入阿卡姆疯人院，自己回家的唯一希望将被自己亲手断送。

    但是放任陈越不管又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思来想去，黄昏还是决定在不暴露林宇精神问题的情况下和蝙蝠侠达成一定的合作基础。

    这样在必要时刻也许蝙蝠侠能够出面保下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答应了猫女学习易容术的请求就是为了能够与蝙蝠侠建立联系。

    另一方面黄昏也在努力与哈琳·奎泽尔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这样或许可以借助哈莉的心理学专业知识，找到解决老板双重人格问题的答案。

    ……

    另一边蝙蝠侠和闪电侠也看完了全部监控，发现了万界心理诊所的诡异，以及林宇身上的诸多疑点。

    “这个万界心理诊所确实有问题，需要我去看看吗？我很快就能回来。”巴里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就消失在了蝙蝠侠眼前。

    “阿福启动紧急预案异次元营救计划。”蝙蝠侠默默扶额。

    他知道如果闪电侠没有遇到麻烦，以他的速度此时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