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天气还有客人光临。”一位身高两米，一身腱子肉的黑人光头正在防水帐篷里收拾武器。

    这个地下建筑到处都在漏雨，武器受潮了可不是好事。

    “没办法，时间紧张。上午我就让手下去了冰山餐厅探路，结果不巧遇到了针对企鹅人的袭击案，只能退而求其次来这里试试水了。”林宇编的瞎话张口就来，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黄昏去的是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他看着眼前的壮汉，确定哥谭的反派里应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防水帐篷。

    “哼，那个矮胖的畸形怪物不过是哥谭明面上的黑帮老大，哥谭的地下有着无数人能够教他做人。”壮汉似乎有些不屑，但又不敢大放厥词。

    “看得出来，你肯定不会是能教他做人的那一号人物，但你背后的大人物应该可以。”林宇察言观色地看出了光头壮汉的虚实。

    他背后的人应该是贝恩，也只有贝恩能弄来这么多军火，昨天小丑买到的军火很可能就出自这里。

    不过此时贝恩却不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抓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少废话，要买什么？我这里只卖武器，不卖情报。”壮汉听出林宇在套话，掀开一张防水布露出里面的军火，不耐烦地问道。

    “巧了，我想买的就是信息。”林宇大笑着轻轻一跳，就坐在了一个写有【TNT，易燃易爆，轻拿轻放】标语的箱子上。

    “你给我下来！小子，你是来找茬的？”壮汉怒吼道，周围的小弟们纷纷架起枪对准了林宇，但谁也不敢乱动，生怕引爆了炸弹。

    “不是，我从小丑帮那里抢了些赃物，不知道你这里能不能收。如果能收的话我们就继续聊聊情报的事。”林宇说罢跳下了箱子，一抖隐形斗篷，凭空变出了两大袋的赃物。

    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他是怎么变出来的，但是能从小丑那里抢东西，不是狠人就是疯子。

    “好，这些东西我收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情报。”不愧是跟着贝恩混的战争狂人，哪怕是个没名字的小头目也有着不小的野心。

    仔细想想，趁着老大不在，就敢跟小丑做生意，交易军火，眼前这个光头壮汉真的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我想要明天韦恩集团慈善拍卖会的详细信息，越详细越好。”林宇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露出狐狸般狡猾锐利的目光。

    光头壮汉愣了一下，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有人打韦恩集团的主意？是个疯子，我喜欢！我叫黑熊，你叫什么？”光头壮汉大笑着拍了拍林宇的肩膀，伸出了手。

    “你可以叫我院长。”林宇绅士地微微鞠躬，也伸出了手，只是黑熊没有注意到，他袖口藏了一根针管，手心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

    哈琳·奎泽尔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扭曲的哥谭依旧笼罩在一片迷雾里，迷雾中有吸血的蝙蝠，狰狞的小丑，这一次还多了一个畸形的企鹅，他们在笑，在尖叫，在暴力地撕咬，随时都可能冲出迷雾。

    枪声追着哈琳，她一路逃一路跑，直到她跑进了一家餐厅，枪声隔绝在了餐厅外。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高大帅气，英俊迷人的劳埃德·福杰。

    就在哈琳·奎泽尔放下紧绷的神经的时候，餐厅突然发生了爆炸和枪击，眼前高大英俊的帅哥挡在了自己身前，身中数弹，被打得血肉模糊。

    哈莉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气，床头的电话声也在这时响起。

    “喂……”哈莉揉着脑袋接过了电话。

    “什么？”

    ……

    哥谭警局内，哈琳·奎泽尔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哈琳·奎泽尔披散着头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扎起单马尾，可见她赶来得多么匆忙。

    “实在对不起，这么晚了让你跑这么一趟，但我在哥谭只认识你。”劳埃德·福杰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你没事儿吧？”哈琳·奎泽尔神情紧绷，冲了上去，揪着他的衣服疯狂检查着劳埃德·福杰的身体。

    “我没事儿，你怎么了？”劳埃德·福杰愣住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被枪打成了马蜂窝，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

    哈琳·奎泽尔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揪着劳埃德·福杰的领子，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胸口颤抖起来。

    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纯粹的善意，黄昏有些心软，他抬起手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摸摸她的头发。

    “别担心，哈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劳埃德·福杰认真地说着。

    手刚碰到哈莉的脑袋，她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劳埃德·福杰：“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咳咳，交了钱这里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戈登警长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文件。

    “好的，好的。”面红耳赤的哈莉连忙跑到戈登警长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哈莉并没有被一时的恋爱脑冲昏了头脑着急签字，而是询问了一下案情。

    “一伙劫匪闯进了他住的心里诊所发生了火并，初步判断跟他没多大关系。只不过他用钢笔刺伤了其中一个劫匪，所以必须要走个流程，后续配合调查就好了。”警长简明扼要地说道。

    “好的，签了字，交了钱就可以了吧？”哈莉确认了劳埃德·福杰不是坏人，便马上帮他交了保释金。

    “这笔钱我之后会还你的。”劳埃德·福杰歉意地挠了挠头说道。

    穿过忙碌的警察，哈莉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您是……有妻子的吧？是叫阿尼亚对吗？”

    劳埃德·福杰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哈琳·奎泽尔：“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昏迷当中无意识地喊了这个名字，为什么你没有叫她来保释你呢？”

    哈莉在警察局门口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劳埃德·福杰宝石般美丽的蓝色眼瞳。

    她想要一个答案，要一个可以让她良心过得去的答案。

    “其实阿尼亚是我的女儿，约儿才是我的妻子，只是她们都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无时无刻不想再见到她们。”

    劳埃德·福杰抬起了头看着警察局外阴雨绵绵的黑暗天空，深深叹了口气。

    暴雨已经过去，雨水渐渐小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就是你搬家的原因吗？”哈琳·奎泽尔一瞬间被话语击中。

    她能够看得出来劳埃德·福杰没有撒谎，但她却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妻女离世对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沉痛的打击，沉痛到需要搬家来离开那片充满回忆与悲伤的城市。

    同理心强的哈莉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被攥紧了一样，她替眼前的男人感到难过和窒息，并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

    然而劳埃德·福杰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说这些了，今天真的多有打扰，最后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劳埃德·福杰换上礼貌的微笑。

    这种微笑客气但又有些疏远，哈莉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用客气，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哈琳·奎泽尔的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自从大学的蠢事被人发现遭到排挤以后，她一直都在回避人际交往，别说异性朋友，就连同性朋友都只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索达拉。

    “是的，你是我在这座城市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劳埃德·福杰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会尽全力帮你的。”哈莉说着绽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微笑。

    劳埃德·福杰看着哈莉的微笑，也露出了真心的笑。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生了那么恐怖的枪击案，我住的心理诊所今天可能住不了了，请问你能帮我找一个便捷的酒店凑合一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