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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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蜻蜓眼

    出了电梯我本想直接回家,可他又拉住我进了他家。

    “陈然,别怪我话多,自从我妈走了我家就我一人,自己做生意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连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难。”他给我泡了茶,想多留我会。

    我便道:“你爸不回来?”

    他却嗤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到中年有三好,升官发财死老婆?”

    我一愣,自己真是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见我尴尬的样子,连忙调侃道:“别这样,兄弟,我也不怪他。虽然外省生意还是他在弄,可本地的公司他已经给我了,钱吗,钱最真实。”

    我不知道说啥,便问他公司是做什么的。

    这男人谈起事业,果然精神头不一样,详细说了说他的经营业务,原来他现在这个公司主要做医疗产品,几乎垄断了本市大小医院。

    说到这,他点根烟感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家坟头冒烟了,这几年生意好的不像话。不过嘛...其实我最想做的还是白事。”

    我很奇怪,便问道:“白事?你医疗生意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他却突然掐了烟头,神秘的对我说道:“你知道外面这几年传咋们市啥不?”

    我一直在外读书,哪里知道这些,见他卖关子便让他直说。

    他笑了笑架起二郎腿又点了根烟,才道:“要死死在H市,不下地来不上天。”

    我一听这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什么跟什么嘛。”

    他见我这幅样子便道:“你还别笑,我医院的哥们说这几年不少从N市过来的病人,就是那种快死的,一定要死在这边,你说邪不邪门。”

    N市就在H市的北边,我突然想起那个保安杨叔就是N市的口音,不过没有多想,和他继续聊了会后才返回家中。

    洗漱睡了会儿后,我起来从老姐衣柜上拿了几件衣服装好,看见她的笔记本电脑,我想了想打开了它。

    此时天光大亮,太阳热烈,那看不见的怪物应该不会出现。

    拿出那枚蜻蜓眼,我查找了一下资料。

    因为老姐出事的根本原因应该就是老姐想拿它做些什么。

    可这一查,硬把我给看懵了。

    在我的印象中,这玩意应该是古埃及的法老们的装饰物而已,最多也就是辟邪的护身符。

    可网站显示出的资料让我惊诧不已,从近些年的考古中,中国也发现了这些神秘的装饰物,而追溯古墓身份最早能追溯到春秋战国。

    那个时候两片大陆相距千万里,丝绸之路也尚未开启,怎么埃及的蜻蜓眼会传到中国来?

    尤其是位于广州的南越国,赵佗子孙的墓中出土了不少蜻蜓眼,甚至还有非洲象牙等多种外来物品。难道那时候就已经有中西方的贸易进行了?

    可这跟老姐以及她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发现了这南越国还有一个小故事。

    说汉武帝统一全国之后,只有南越国没有拿下,为此非常不爽,可南越国中间隔着千条大山,大军开进非常困难。

    他就派了一个叫唐蒙的使者去了广州,看看怎么样才能收复南越国。

    而这个唐蒙是个聪明人,初来乍到根本不去和官方谈判,只是入乡随俗感受当地人文风情,当起了个吃货。

    这吃货使者连续个把月只知道吃喝玩乐,南越国便放松了警惕,还专门安排跟班带着他吃吃喝喝,结果有天唐蒙终于吃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东西——不属于南方的产品。

    那是一种果酱,他就故意问跟班这是什么啊?那跟班说,这是从四川运来的果酱。

    唐蒙瞬间明白过来,便默不作声提出返回汉国。

    没过多久,大汉的军队便乘船从四川出发经过涵道进入夜郎国,再由夜郎国牂牁江直接进入广州,收复了南越。

    原来这唐蒙一直听说从四川有条商道直通广州,在确定这个消息后,直接让人两头暗查,终于找到这条水道,然后借此收复南越,回来路上顺便把古滇、夜郎全收复完成大汉版图。

    我上网又搜了下那条牂牁江,却众说纷坛,有说不存在,有说改道,也有说干涸枯竭,更有说当年他们使用的河其实是地下水道,并且在远古时期地下水道繁多,甚至连通西方。

    我拿起那枚蜻蜓眼,自言自语,有些故事里地下河又叫阴河,最终流向黄泉,而这蜻蜓眼又是荷鲁斯辟邪符,难道这其中会有关联?

    想不明白便不去想,我将蜻蜓眼收好放进兜里,赶往老姐灵堂。

    此时刘玉佩正坐在老姐身边,打量着老姐,看见我走过来只是点头示意。

    他看上去神秘的样子,我有点好奇,嘴上却道:“哥啊,你不会是喜欢我姐吧?”

    本以为他会脸红搪塞,却忘了他是个高人,高人有高人的做派,只听他坦然承认,直言不讳。

    我心中却咯噔一下,卧槽就你还想当我姐夫,这可不成,连忙道:“道长,你还是好好修道的好。”

    “我是火居道士,这个你不用担心,只是今晚你得好好守着。”

    昨晚是试探,那今晚就肯定是真格的了,我点点头,坐在那沉思。

    他见状,问我可害怕。

    我当然害怕,问道:“哥啊,你今晚能留在这不?”

    他却摇摇头道:“你以为我闲着吗?这些年这边的怪事越来越多,还有好些在等着我处理。”

    说完他拿着老姐的衣服穿在一个纸人身上,又将纸人放进另一个棺椁,接着用银针扎在老姐手指取出一滴鲜血,滴在纸人眉间。

    做好这一切他才松口气道:“这些我可不是义务帮忙,这棺椁还是我掏钱买的,事后你得还我。”

    我去,你不是喜欢我姐吗?这点钱还计较?我瞪着他。

    可他也反瞪我一眼,似乎再说你不是不想我当你姐夫吗?那没交情就得给钱。

    两个男人虽没说话,可眼神之间一切都明明白白。

    今晚不指望那个保安杨叔,因为我觉得他也不简单。

    于是我自己买了瓶酒备用,而刘玉佩走时却一点东西都没给我留,这是报复我吗?就这还想追我姐,不知道我姐最疼我?

    他走后不久,天就黑了下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花猫钻了进来,看着我吃快餐。

    我扔了个骨头给它,它却只是喵喵喵的乱叫,根本不吃。

    随着它不停的乱叫,我感觉很烦,再看过去竟然多了四五只猫,或蹲或躺。

    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