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葬礼
田中听完,大呼不好,看着门旁边的土墙,向后退了两步,猛的向前跑去,用手一撑,翻了过去,来到张学文的面前,张学文躺在地上,脸上一直在笑,田中抓着他的头发往屋里走去。
“疼啊!好疼啊!”
张学文大喊道,田中像是没听到一般,一直拖到了炕边,自己坐在炕上点了根烟,张学文摇晃着身子,呲牙咧嘴的喊道。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你怎么了?”
“太疼了!”
“张学文!”
田中大叫了一声,张学文被这突然的一声惊得愣在了原地,许久才转过头,看到田中,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村长,你来了。”
“你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
“你刚才在门口大喊着你杀人了。”
“啊!”
张学文吃惊的喊道,肉眼可见的汗珠出现在脸上,慌慌张张的问道。
“你听见了?”
“是啊。”
“还有别人听见吗?”
“没有,好在就我自己。”
“呼,还好,还好。”
田中一巴掌打了过去,打的张学文眼冒金星,向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够说这个?”
“村长,不是,我不知道,我刚才做的事我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
“恩。”
“要是消息传出来,你我都得被警察抓起来,但你要明白,你是杀人犯,你必死无疑。”
“是,我知道了,村长,在你家的那家人走了吗?”
“走?哼,他们能走的了吗?”
“那你把他们?”
“放屁!一个在我家中,一个我给他扔他祖屋里了。”
“嘿嘿,行,找机会把他们宰了吧。”
“现在还不行,得找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得想想。”
“行,村长。”
“我走了,你要明白,你是个杀人犯,知道吗?”
“知道,知道。”
田中点了点头,推开门走回了家,临走前将捆着张学文的绳子解开,张学文千恩万谢,将田中送出了门口,望着田中的背影,冷笑一声。
“哼,看你那胆小怕事的样,在祖屋?恩,好,等会我去看看他,嘿嘿。”
田中走回了家,刚才也把他吓出了一身汗,他来到河边,手捧着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看着河对面的乌鸦群,用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百余只乌鸦听到后,飞了起来,落到了田中的身边。
“吃饱了吧,吃饱去去哪家等着。”
说完,田中用手指着张学文的家,那群乌鸦像是听懂了一般,朝着张学文的家中飞了过去。
“呵呵,好孩子,很快就有肉吃了。”
又待了一会,田中才站起身来,往家中走去,看到院子内的赵美丽,冷笑一声,抓着她的头发拖进了屋内。
“让你暖和暖和吧,别给你冻死,你活着还得去认罪呢。”
赵美丽堵着嘴,说不出话,冷笑着看着田中,她已经想好了,等警察来了,一定要将田中也绳之以法。田中撩开门帘走进了屋内,看到妻子正在炕上坐着,用手抹着脸,知道她又哭了,也没管,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问道。
“你看到我的钥匙了吗?”
“什么钥匙?”
“呵呵,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真不知道。”
“奥,中。”
田中一仰头,一杯水喝了下去,轻轻的放下了杯子,来到了妻子身旁,一把搂住了她,顾清想要反抗,田中哈哈一笑,把顾清压在了身下,退下了裤子,顾清脸红的大叫起来。
“不要!”
“呵呵,怎么了?有人在你不好意思了?”
说完,又亲又掐,顾清放弃了抵抗,闭着眼睛咬着牙忍受着田中对自己的屈辱,她的尊严早就被田中磨没了,赵美丽也明白屋内发生了什么,心有余但力不足,趴在地上为顾清捏了一把汗,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喊着。
“村长,村长。”
田中听到后迅速提上了裤子,嘴里咒骂一句,刚穿好衣服,那人已经跑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五子,五子满头是汗,兴奋的说道。
“村长,一切准备好了,那边就等你了。”
“什么?”
“那个马鹏和德权的......”
“奥,弄好了是吧,行,我待会过去。”
“还待会干嘛啊,这就去吧,走。”
五子上前就拉住了田中的胳膊就往外面跑去。
“村长,你刚才和嫂子......,啊,哈哈!”
“别瞎说,我们都多大岁数了。”
“嘿嘿!”
屋内又是死一般的寂静,赵美丽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看着门帘,许久,顾清走了出来,赵美丽看到,她的眼角处有泪痕。
“我去做饭。”
顾清说了一句,转身进了厨房,赵美丽看着她的身影,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身为女人,对顾清的遭遇感到不平,感到羞愤,感到悲哀。
田中五子俩人很快来到了马大鹏的家里,两条尸体躺在院子外,围满了人。
“村长来了!”
听到五子的声音,村民们让出了一条路,田中走过来,看到马大鹏和妻子跪在地上,旁边还跪着王德权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儿子,表情瞬间伤悲,跪倒在地,哭着喊着。
“两位兄弟,你们被害,是我的错,杀人者已经被抓住,你们就安心去吧。”
村子里的葬礼没有这么办的,每一步都遵循古法,本来应该是放置三天,入土为安,头七一过,三年结满。但这一次,听了田中的安排,就打算今日就将二人埋入土中。
“村长,快起来吧。”
村民们拉扯着田中,田中哭的更加激烈,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以为他家出什么事了呢,许久,田中才在搀扶下,站起身来,擦着眼泪说道。
“那咱们就让两位兄弟入土为安。”
“行!”
“德权诶!”
“弟弟!”
马鹏和王德权的家属哭着喊道。人的分别总是冷酷的,活着的时候还好,当知道这是最后一面的时候,即使是野兽,也会留下眼泪,何况是人,更为悲凉。
田中在前面领着路,后面村民们拖着两具尸体,一路就来到了山上,坑早就挖好,没有棺材,没有纸钱,一切都格格不入,但还是下葬了,两人分别被埋在了不同的地方,随后就是止不住的哭喊,还有不走心的安抚。
村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去,那就是张学文,他在田中走后不久,就来到了梁器的祖屋外,在门口观瞧半天,想进去杀了他,但又怕田中知道,犹豫不绝,天空中飞来了一只乌鸦,落在了祖屋上,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张学文,张学文来回踱步,不经意间看到了它,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乌鸦扔了过去。乌鸦叫喊着飞开。
“畜生。”
张学文骂了一句,又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妥。
“唉,算了,回家吧,怎么着他也活不成了。”
正说着,那只乌鸦又飞了回来,对着张学文的背后用嘴猛的扎了过去。
“啊!”
张学文后背一疼,向前扑了出去,趴在地上看着这只乌鸦,尝到血的乌鸦更加兴奋,扑腾着翅膀继续朝着张学文咬着,张学文抱住头,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畜生,滚!滚开!”
任凭他如何叫喊,乌鸦依旧对他不听的啄着,张学文也急了,从兜里掏出刀,一刀扎向了乌鸦,一股子黑血喷了出来,溅了张学文一身,他全然不管,按着乌鸦,一刀一刀的扎了上去,直到乌鸦再无动静,他才停手,此时乌鸦的内脏透过血窟窿外面留着,张学文看着,突然害怕的大叫了一声,往家中跑去,再看地上,死去乌鸦的旁边,有一颗人的眼珠子,带着血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