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那还行。”季九歌心头一动，这样看来也不是不能合作。

    “不是…季先生，我的意思是…少个零……”

    “少个零？！一百万？！”季九歌瞪了他一眼，“这也太少了吧？”

    宋信急忙道，“我们知道一百万不多，但是目前我们只拿的出这么多，况且我们只要一年的版权。”

    “一百万你还想要版权？！”季九歌翻了翻白眼，“你知道我的歌卖给其他娱乐公司值多少钱吗？至少翻你这个五倍！”

    “还有，你一个大公司只出得起一百万？也太对不起你这国内顶流游戏公司的名头了吧？而且游戏公司会差钱？别人分分钟冲点钱你们几百万就到账了，别这么小气行不？”

    “这……”宋信哑然，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季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公司最近遇到了危机，就两年前花了一个亿孤注一掷打造了一款现象级的3d动作类手游，结果上线没多久就因为运营不下去被迫下架了，导致赔了很多钱，公司现在是负债经营，这一百万其实是我们公司老总自己出的钱，而且…这也是他账户上为数不多的钱了……”

    “……你确定你们公司是国内顶流游戏公司吗？一个混得比一个惨！”季九歌再度无语，这是在跟自己卖惨吗？

    “…曾经是……”宋信苦涩一笑。

    “季先生，你不能这么质疑我们公司！”没等季九歌回话，旁边的姚邱却急了，他直接掏出手机。

    “你看看，十几年前我们公司还如日中天的时候，怎么可能拿不出这一百万，只是现在我们很多游戏都被天鹅集团旗下子公司天鹅游戏给掐住了流量脖子，不仅游戏上线要给他们很多钱，就连运营，他们都要管。”

    “而且他只看大数据说话，大数据一不行，就会被他打入冷宫，像我们这种慢热型的公平竞技良心武侠手游，根本没有存活的余地，如今唯一支撑公司运营下去的，就是三国杀和一些其他卡牌游戏了，但是现在三国杀的流量也越来越不行了，加上负债经营，也许过段时间就得卖了……”

    “小姚，你说什么呢！”宋信瞪了姚邱一眼，心想这话你能随便乱说吗？你这样说让季九歌怎么看我们公司？是准备申请破产了吗？

    他心里气呀，不过这时候也不会当面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凉了估计。

    季九歌微微一愣，怎么这个天鹅集团的模板跟前世的某个集团这么像，不过那个集团好像只看你能不能给他挣钱，不管运营吧？怎么这个集团连运营都要管吗？不对，应该是他旗下的子公司天鹅游戏公司搞的鬼，可能就是因为放权了才导致这样。

    毕竟人家天鹅游戏公司，可是背靠天鹅集团的存在，根据季九歌前身的记忆，天鹅集团那可是华国财力最雄厚的公司之一。

    在盈利这一块，就算是四大娱乐公司加起来都不一定比得过对方，而游戏产业也只是他们旗下诸多产业的一个，没必要什么都亲力亲为盯着抓。

    不过季九歌还是把他手机拿了过来，稍微看了一眼，就觉得他说的话不假。

    “你要是不信，可以上嘟嘟搜！”姚邱有些委屈的道。

    “我当然要搜，毕竟我对你们这个公司不太了解。”季九歌眉头一挑，就拿起他的手机搜索起了这个公司的相关信息。

    宋、姚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几分钟后，季九歌心里已然有底，将手机递给姚邱，漫不经心的道，“你们说这些呢我其实也不太懂，我只看中现实利益，而且其实我觉得吧，你们公司失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愣住了，姚邱面色一紧，正要开口，却被宋信给伸手拦住了。

    “那请问季先生你怎么看我们公司的？”

    “刚才你说你们公司花了一个亿的大价钱打造了一款3d动作类武侠手游，这本就不被市场看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很早之前应该是端游出身的吧？”季九歌淡淡开口。

    两人微微一愣，宋信道，“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们公司还停留在以前的思想，想尽一切办法把游戏场面做的很宏大，把动作做的很牛鼻，设定又做的很复杂，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生搬硬套把复杂的动作类端游移植到手机端的后果？”

    两人沉默。

    “人家手游图的不就是一个操作简单吗？要知道，现在是游戏快餐时代，你想把玩家留住就不能对玩家进行深度捆绑，像你们这个什么《幻想江湖》3d动作类武侠手游，玩法复杂不说，打造一款武器都要几天，还要天天上线，不上线就打造不成功，这不闹吗？”

    “还有，一场打架要到处跑来跑去，你们这个地图又特码大的要死，半天不见个人这不看的人眼花吗？”

    季九歌摇头，“就算你做的人物再精美，动作再好看，环境再优美，我可能玩几天尝过新鲜劲就不玩了，因为太累，玩个游戏还把自己整的累的一批谁玩儿啊。”

    “所以啊，我想说你们就应该转变思维，好好开发一款手机游戏，干嘛想着把端游那种复杂的机制放进手机里面呢？”

    宋信沉默了一下，随后苦涩一笑，“季先生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们开会的时候也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问题是…现在手游市场几乎饱和，我们也想不出什么游戏能一炮而红，所以目前也就这样了……”

    季九歌摇头，“不是不敢尝试，而是你们没有勇气尝试，同样，你们也没有好的创意。”

    季九歌说到这里，再次开口，“要不这样吧，这首歌一百万我可以卖给你们，但是我只给你们一年的独家使用权，其他版权都在我手里，不过这一年之内，这首歌的使用权，我只授权给你们公司。”

    宋信这里，和姚邱对视一眼，目露喜色，“谢谢季先生。”

    这样目的就算是达到大半了，一百万，能有使用权就不错了，而且还是独家使用权。

    对方还承诺在这一年之内，不会把这首歌卖给除他们公司外的其他任何人或者组织，效果倒也差不多。

    “我话还没说完。”季九歌再次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宋信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

    这可不行啊，眼看这单就要谈成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一单飞走，否则他回去估计也要玩完。

    “我要和你们公司合作开发一款游戏，这款游戏，我需要所得七成利益。”季九歌神情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