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鉴欲言又止的摇摇头：“没事，你接着说，那是不是能猜出排水沟为什么变成那样？”

    刘开想了想：“我们进来的排水沟，应该不是始皇陵的初始布置，而是后人制作的防御性措施。这是一种劝退机制，李哥，你已经发现，我们在排水沟中前进的时候道路无比复杂，但是当我们选择退出，出口近在咫尺。这种布置很巧妙的利用了人的心理，让人们发现前路异常艰辛，但退出非常简单的时候，往往就会退缩，如果机关设置成一旦进入，九死一生，可能会逼得想闯入始皇陵的人退无可退，只能拼死一搏。”

    卢欢欢点头附和：“有点道理，这话到头儿了，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防御机制给了想闯始皇陵的盗墓贼们一个回头的机会，反而能劝退更多的盗墓贼，真是妙。”

    李昊鉴补充：“当然，这要建立在这个机制本身十分玄妙，前进的分岔路极多，有八卦阵的意思。既然有人在排水沟处做了这个防御机制，也就是说这个入口一直被某些人掌握或者控制着。”

    有资格牢牢掌控始皇陵入口资格的组织，全华夏只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卢欢欢捂着脸：“卧槽，我说那怎么有个村儿，咱是不是只要一出去，三十三局就会找上门了？”

    李昊鉴暗叹自己竟然总是忘了天枢的存在，以后一定要时时提醒自己。

    “残虚空灵会不会对虞麟产生作用？”李昊鉴继续向前走着问。

    刘开说：“这是肯定的，我感觉虞麟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快去找到他，然后离开这里。”

    柳生真月能够照亮的范围逐渐在缩小，好似周围的黑暗有生命一般，正在侵蚀光明，这种感觉让柳生真月极为不舒服。

    “这里有撒旦的气息。”柳生真月说。

    李昊鉴问：“撒旦？西方的死神？”

    柳生真月说：“不，撒旦是死神的代称，有的地方称他为冥王，有的地方叫他阿努比斯，华夏会叫他阎王。”

    “嘛意思？姐姐，按你的说法，各国的神都是一个？”卢欢欢问。

    柳生真月缓缓说：“不，这个世界的本源是有三种力量，耶和华，圣主的神圣之力，撒旦，死亡之力，维姆派尔，吸血鬼的狂暴之力，这三种本源力量又衍生出无数的种族。神，只是本源力量的代称。”

    “人类属于哪一族？”卢欢欢脱口问出。

    柳生真月说：“人类是混血种，经历了各个种族的交杂。”

    “那不就是串儿吗？还是串儿里的孙沫子，都排不上辈儿了！”卢欢欢一脸无奈：“咱人类就这么不纯？”

    柳生真月很认真的说：“是的，人类的灵魂极其容易受到撒旦和维姆派尔的诱惑，是堕落的种族，需要在圣战中被清除。”

    刘开不禁开口：“人类清除计划？”

    卢欢欢也问：“姐姐，不是很多人信耶稣，信教宗吗？这些也要被清除？”

    柳生真月说：“通过了考验的战士就不再是人类，是圣战士，当然不会被圣战清除。”

    李昊鉴想起在国外的见闻，问：“现在有些兰伊斯在做圣战，和你们是同样的目的？”

    刘开说：“李哥，当年有十字军东征，和兰伊斯血战百年，应该不是同宗同源。”

    柳生真月否定了刘开：“不是的，兰伊斯曾经也是信仰圣主的，只是圣主的教义在人类之中传播时，发生了改变。这种现象并不罕见，不说别的宇宙，就是在地球上，同是使用撒旦力量的狼人一族和阿努比斯战士也曾在历史上发生大战。”

    “阿努比斯？埃及那边？”卢欢欢饶有兴趣的问：“我说嘛，老看见金字塔里有狗头形象，代表死神，原来那不是狗，是狼。”

    柳生真月说：“狼和犬原本就是同一个物种，差别不大。”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是狼人，不是豹人，狮人，虎人？”卢欢欢问：“熊人也行啊，看着都比狼和狗厉害，撒旦喜欢养狗是嘛？”

    李昊鉴跟着说：“西方也说地狱三头犬，倒是没听说三头虎什么的？”

    柳生真月做出了解释：“哦，因为狗的生育率比较高，其他野兽也是有的，不过有的是维姆派尔家族的。”

    柳生真月的回答让李昊鉴和卢欢欢无言以对。

    刘开突然问：“柳生，你作为天使，见过圣主吗？”

    柳生真月说：“圣主并不存在。”

    李昊鉴三人不由同时挺住脚步，非常不解的看着柳生真月。

    柳生真月接着解释：“圣主，撒旦，维姆派尔在世界，包含三层宇宙的大世界，形成的时候，就没有了形态，消散在三个宇宙中，可以说是圣主、撒旦、维姆派尔形成的宇宙。”

    “合着宇宙大爆炸是这仨祖宗炸了？他们老哥仨斗地主来着是吗？”卢欢欢问。

    柳生真月对卢欢欢的问题并不生气，非常平静的回答：“这个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只知道三层宇宙中所有的生灵都是以圣主、撒旦、维姆派尔三种元力衍生出来的。”

    李昊鉴说：“这和我们所说的盘古开天有点像，阴阳二气生万物，如果圣主代表阳气，撒旦代表阴气，这样就和华夏传统理论不谋而合。”

    卢欢欢说：“对啊，姐姐，嘛圣主，嘛撒旦，不就是阴阳二气吗。”

    柳生真月正自犹豫，刘开问：“那维姆派尔是什么力量？我相信柳生说的这么肯定，宇宙一定是以圣主、撒旦、维姆派尔三种元力组成。”

    卢欢欢说：“这玩意，没听说还有嘛维姆派尔，不就是吸血鬼的始祖吗，在华夏都是排不上号的东西，咱华夏多少门派专门对付这玩意儿。”

    刘开说：“这是因为吸血鬼在历史上曾经掀起过腥风血雨，才成了被针对的对象。僵尸，也是吸血鬼的一种，对不对？”

    卢欢欢立即表示反对：“不对啊，僵尸是死人啊，怎么说都归黑白无常管，就算用柳生姐姐的说法，那也是归撒旦管是不是？”

    没想到柳生真月说：“僵尸是狂暴的生物，能够吸血，继承了维姆派尔的力量，死亡，鲜血，狂暴，是维姆派尔的元力。据说圣主、撒旦、维姆派尔原本是三位一体的，后来因为特殊的原因才分开。但这是亵渎圣主的说法，是被禁止的异端邪说。”

    卢欢欢一拍手：“你看我说的对吧，这哥仨就是炸了，原来一体的，然后不知道嘛原因，爆炸了，成了这个宇宙。”

    李昊鉴回想起自己在宇宙空间中的经历，说：“宇宙浩瀚，地球在宇宙中连一粒沙尘都算不上，咱们又是地球上渺小的存在，不用谈论宇宙的起源了。以后我们有了时间，慢慢讨论。刘开，我们离虞麟还有多远？”

    刘开伸出左手，上面泛起一层如月光的淡白色光，等了片刻，刘开说：“虞麟就在前面不远了，李哥，你状态还好吗？”

    刘开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李昊鉴已经彻底变回正常人类形态，李昊鉴伸出双拳握了握：“没有感觉不舒适的地方，相反，觉得精力充沛。”

    刘开说：“这是因为你的各项能力都被压制，原本体内的真气可能仍有欠缺，现在是处于溢出状态，所以觉得精力充沛。”

    李昊鉴看向柳生真月，柳生真月的双翼已消散，随仍站的笔直，但能感觉出柳生真月现在的真气和自己相差无几。

    按照刘开所说，这里是集合大秦帝国所有高手术士布置的残虚空灵，足以压制任何修行高手，甚至白骆那样的战神。

    李昊鉴问刘开：“你感觉怎么样？”

    刘开说：“残虚空灵的压制有一个标准，凡是高于这个标准的修为，都会被压制，在标准之下的，不受影响。我来的时候就很虚弱，现在没有特别的感觉，等我恢复到一定程度，才能感受到残虚空灵的压制。”

    李昊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用不用我再给你治疗下？”

    刘开一笑：“现在哪有时间给我治疗，还是先找虞麟吧，始皇陵里说不定还有其他保护机制，我们尽早离开。”

    李昊鉴看刘开不愿让自己碰他，一笑，没有多说：“好，我继续在前，刘开，你是盗墓世家，有什么危险提醒我，欢欢，你学着点。”

    卢欢欢多激灵，立即盯着刘开。

    卢欢欢和刘开没什么交情，知道刘开心魔已生的时候，就已经将刘开视作半个敌人，没有李昊鉴那样的心中纠结不忍。

    又走了片刻，李昊鉴一脚踏上地面，地面上泛起一层蓝色光辉，李昊鉴面前的景色陡然变化，光线虽仍幽暗，已能看清远处的情景，眼前的是一层低矮的城墙，城墙中间有通道，通道宽阔，可共八排战车同时通过，城墙的高度层层递进，城墙向左右延伸，是一座巨型城市的规模，一眼看不到两边。

    而正对着李昊鉴的甬道中，一队手持长枪的士兵快速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