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你想跟她走到最后吗?
即使现在沈宴欢跟上辈子的她差远了,但把身法运用到极致后,比骑马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她成功的赶上了午饭,当然了,是赶上了自己家的午饭,其他人家早就吃完了。
也就是谢家人坚持等她回来才开饭。
不得不说这一个举动,让沈宴欢小小的感动了一把,果然,有夫郎的女人是个宝。
她却不知道,谢寻在看到她的身影时,心里在翻涌着怎样的波涛。
而其他谢家人在看到她的身影时,也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真好,她没有抛弃他们。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说了,只要他们相信他,她不会不管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可大概是在黑暗里呆久了,他们好像有点惧怕阳光了。
好像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再也做不到全力的相信其他人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他们这样对她不公平,可短时间确实改变不了。
幸好,她也愿意给他们时间。
一家人迅速的吃完了饭,还没收拾好东西,大部队就已经要准备出发了。
谢寻连想问问沈宴欢关于那位祁公子的事都没有时间,只好再次把想说的话压下,他想着等下在路上再问她吧。
大部队很快再次出发,由于沈宴欢她们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好,所以理所当然的又走了大队伍的最后面。
这倒没什么,老实说沈宴欢还比较喜欢走在后面,想快就快,想慢就慢,速度全靠自己把握。
不像那些走在最前面或者中间的队伍,行进的速度还得看自己后面或者前面人的眼色。
沈宴欢还是照常走在自家队伍的最后面,只不过跟刚开始有一点不一样的是现在她的身边有谢寻。
余光扫到谢寻的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沈宴欢都有点替他累的慌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直说。”
谢寻抬头看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妻主,那位祁公子……”
话头才刚扯出来,谢寻却有点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他要怎么问?难不成直接问自己妻主怎么就把祁公子送走了?
问她,你真的没对他动心吗?
沈宴欢正等着谢寻的下文呢,谁知他才说了这么几个字竟然就停下不说了,她状似不经意的握住了谢寻的手,眼睛直视前方,丝毫没有自己在耍流氓的认知,“你我是夫妻,你有什么事大可直接跟我说或者问我。”
在沈宴欢伸手握住自己手的时候,谢寻就直接懵了,这青天白日的,妻主也太大胆了。
他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避开她的手,可一直到她的手握上他的手,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的手不仅没有避开,甚至还不是控制的往她那边移了一点。
而在听到她那句话后,谢寻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妻主刚刚说什么?”
莫名的,谢寻想再听一遍。
沈宴欢眨了眨眼,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可不小,怎么?他难不成跟她说话的时候还走神了?
“我说,你我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或者来问我,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这一次,沈宴欢直接拉着谢寻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完。
“最亲近的人?”谢寻被这几个字撩拨的毫无还击之力,耳朵都直接在一瞬间红了。
“是啊,我父母均已不在人世,又无兄弟姐妹,你作为我的夫郎,可不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吗?”
看着谢寻从耳朵到脖子再到脸都红了个通透,沈宴欢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调戏良家妇男。
看着谢寻不知该如何接自己的话,沈宴欢心里的劣根因子又活跃起来了,“难不成在夫郎心里,我不我不是夫郎最亲近的人吗?”
“妻主……自然……”看着沈宴欢那双带笑的眸子,谢寻那个是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脸上温度太高,所以导致舌头都打结了。
看谢寻额头上都急出汗了,沈宴欢不禁有些自我怀疑是不是刚刚她说的太过火了。
走在前面一直悄悄关注着她们这边动静的谢清,在看到谢寻脸上快冒烟的时候,到底没忍住找了个理由把谢寻拉走了。
欺负老实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走之前谢清还瞪了沈宴欢一眼。
沈宴欢被瞪得有些讪然,见谢家其他人望过来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谴责的意味,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唉,夫郎脸皮太薄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过火的事。
谢清看着自家外甥脸上还没褪下的红霞,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气,看着他眼里蕴含的感情,谢清到底还是没忍住开了口:“阿寻,你可想过你和她的未来。”
见谢寻往过来的眼里满是茫然,谢清有些心疼他,可有些话终究是要说的,晚说不如早说:
“就她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能力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更遑论她没表现出来的那些,你要知道,若是夫妻两方的差距越来越大,那肯定是走不到最后的。”
见谢寻脸上的红晕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眼眸都垂了下来,谢清心疼不已,可还得咬牙继续说,有些话他现在跟他说总好过祁衣以后其他人在他面前说。
“阿寻,你若是想跟她走到最后的话,就必须得有与她旗鼓相当的实力,能做到和她并肩而行,而不是一直躲在她身后,不然,以她的能力,她身边迟早会出现一个可以与她携手共进的人。”
谢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一直颤动的睫羽显示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谢清见他这样不忍再说,只留下一句,“阿寻,你好好想想,你是只想做她手中的金丝雀,还是想做可以与她一起翱翔的雄鹰。”
谢寻停在了原地,目光怔然的看着自家舅舅的背影,他并不蠢笨,知道舅舅说的是实情。
更何况关于她的能力,他比自家舅舅更清楚,那天晚上她手中那柄一看就不是凡物的匕首,她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
那天之后,他也没在她身上见过。
她和他的差距,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