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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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墓事件2

    我激动的快哭了,这吓人的场景第一次遇见;这与死人同穴的事也是第一次发生,终于轮到了我!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我大叫起来;声音惨烈,又带着哭腔。怪我身体太矮,想要爬上去却事与愿违。看着上面的爪印,心中有苦难以言明。

    这让我很抓狂,恐惧逐渐成为主宰;慌乱中脚踩到了什么,低下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未完全腐烂的大腿,我能清晰地看到白骨。被糟烂的衣衫掺合,陷入肉里!这时的我完全忽略了恶臭,一心想要出去。没敢看身子其他部位,或许是心理作用;我对着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说着阿弥陀佛和对不起,一边说一边哭着。

    说完抬起脚,后撤了一步。只听咯吱一声,脚下一滑;差点把我摔倒,我稳住身子向脚下看去。顿时让我浑身发毛,直觉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原来是我踩到了死人的脚,而且把他的脚踩断了!

    其实是脚和小腿相接处分离了,我不懂这些;怕他怪罪,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给他扶正。我弯下身子,用手摸摸索索的;很庆幸摸到了小腿,吓得我跳到一边。一下子又踩到了头,因为圆所以认为是头。我不敢去看,嘶声哭喊起来。

    有人来了,像是听到了我的哭喊!他站在上面,捂着鼻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而且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我把他的头发踩掉了,晚上会找我。

    我哪里想那么多,求他拉我出去;他看我可怜巴巴地,也不废话。站在一处平缓的地方,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伸向我。然而想要够着他的手,必需走向刚才的掉落处。这让我犹豫起来,问他能不能站这边。他说的很有道理,我站的地方是挖出来的土;唯一没有的就是他那里,说要是这样够不到不说还会和我一样掉下我。我也明白这一点,只是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他让我快点,说这气味真难受;这时候我才想起扑鼻而来的味道,一个不忍吐了出来。都是酸水,我看见了牙齿和脑袋被我踩掉头发上的秽物。我心中大喊罪过,但表现的很利索;一个箭步窜到拉我的地方,踩着一个东西被拉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跑的没了踪影,他在后面追我;我回头,看到了一个黑影。怕是那人的鬼魂,没仔细看便头也不回的加速奔跑。

    好巧不巧的是,穿过熟悉的玉米地又遇见了刚才那群人。我看到了他们拿着水桶,和一个汽油壶。挖机把棺材板挖开,腥臭迅速散发在空气里。我被这味道再次引起了反胃,差点把胃吐了出来。

    接下来的是其中一个人拿着油壶泼向棺材内,另一个人划动一根火柴;着后就扔了下去,接着轰的一下大火燃起。

    其他人则是拿着水桶,向里面泼水;有人拿着铁锨,慌乱的填埋!

    围观的人陆续走了过来,纷纷指责。说着难听的话,和一些诅咒。动手的人却表现的很无奈,他说谁不怕这些遭罪的事;只是服从命令而已,不敢违背。上下两难,最为难受。说这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备着水和铁锨;汽油也没多放,只是走个流程;毕竟得罪人的事和这戳脊梁骨的事不太好,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我还小,自然不懂这些道理;出于害怕,便匆匆跑回了家。我看了一个人,很陌生。

    她披散的头发快要到了腰间,身上的裙子证明着她想做个公主;还有那稚嫩的脸蛋,美丽的大眼睛以及小巧的琼鼻;无一不在证明她的将来,是个漂亮优雅的女人。

    我与她相识一眼,好奇之后也没理会;估计是不知名的亲戚,毕竟我家亲戚太多没见过的大有人在。

    在她的注视下,我悄悄走向客厅的窗户;用手扒着窗户透透向里面看,啥也没看见。只听到有说有笑的声音,像是多年的老友那样。

    对于心有余悸的我,本想与父母说道一番;求得安慰,以镇压我心中的惊魄。看样子是不行了,羞涩的我从来不敢在成年的生人面前出现。因为他们爱说虚无缥缈夸赞的话,这是我比较不喜欢的。还不如夸我可爱呢,毕竟我还是小孩子。

    回头看向那女孩,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有些不太好意思被这样盯着,于是走过去小声问她是谁。她像个哑巴似的也不回答,好奇怪的人。我又问是不是我家的亲戚,是哪儿的亲戚。

    我确定了,她就是哑巴!

    不再去问,而是走向一边的厨房;拿起碗盛了满满一碗的凉水,喝下后顿时舒爽许多。她也走了进来,看着我这个样子;我又盛了一碗,递给她以表示我的好心。不出意料,当成了驴肝肺。不喝算了,我把碗放下;又把书包从背后取了下来,在她好奇的眼中怕打起来!掉进坟墓的我自然也是背着书包的,只是黏上了好多湿泥土;此时已经完全晒干了,怕打几下就行。至于重新洗,那是爱干净的城里人才做的事。

    我的家人走了出来,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我知道躲不过去了,理所当然的走了出来。喊了一声爸妈,准备进屋;却被我的父亲说了一顿,嫌弃我没有礼貌。又告诉我说这是你叔叔婶婶,让我块打招呼。

    不负所望,我礼貌的喊了一声。果然,空洞的词汇又施加于我。我被夸上了天,却像个傻子流落在人间。不过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我的母亲说是要暂住我家,由于房间不够;让我和那个妹妹住一个房间,但是不是一个床。小孩子嘛,在农村也很正常。我没反对,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女孩却是害羞了,我看到她的脸有些发红;像春天的桃花,一样。她也没说什么,沉默代表了态度。

    晚上的时候吃过晚饭,父母和他们在聊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我独自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大不小;一间房两张床,除了一个透明的衣架还有一张桌子。破烂的它充满了年代感,颇有古董的气息;放在床头上,被我当成了书桌。

    那女孩也走了进来,我已经脱掉了衣服;躺在床上翘着腿看着书,是一本童话故事。我看到了她,并没有理会。反而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继续看。

    她却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我的对面,是另一张床;似乎是有些紧张,我瞄了一眼;看到她的手来回摆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