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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流落他方

    北风卷地,四野苍茫,夕阳已经西坠,月亮渐渐升起,惨白的月光映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反起一片银光。

    门外茫茫白雪,一个行人也没有,那冰天雪地就像此刻陈泽的心境。

    两天前他还是一个忙碌于生意的小商人,人生虽然谈不上很成功,但也已经初有成就。托家里的福,靠着上辈子的人际关系和财富,他经营着一家倒卖资源的小公司。业务主要是倒卖非洲小国的二手,三手资源。

    不过现在,曾经的一切已经化为泡影,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家小酒馆的后厨帮工兼跑堂小二。

    那天他正在押运今年的最后一船矿石到欧洲小国倒卖,想着这趟买卖完成就回家过年,只是半路遇上了该死的海盗,不但船被劫持,而且还遭遇灭口,这事令陈泽现在都有点费解,一般来说海盗只是求财,若不激烈反抗,并不会一上来便下手杀害,他们绑人后一般还会用人质换赎金再赚一笔。

    陈泽记得最后时刻,明明他们已经投降,可是上船后的海盗还是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

    枪口喷射出剧烈的火星,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幸好胸口戴着他新得的一件吊坠。子弹击中了吊坠,炸出大片的碎片。碎片强大的冲击力,炸伤了陈泽大片的皮肤。

    受伤的陈泽只觉得胸口疼痛难耐,头晕目眩,只坚持得几秒后便眩晕过去。

    待醒来后就发现被这家小酒馆的一个伙计所救。

    陈泽用手轻轻摸着伤口,那里是胸口的位置,吊坠不知何时已经丢失,伤口也不知是何时痊愈,只是疤痕却已经深深刻画在上面,摸着不觉想起那死前仓皇、愤怒的感觉,不觉有点汗毛倒竖。

    “泽哥儿,外面的雪下得真大,感觉今年比去年还要冷一些,冷的早一些,不知今年又要冷死多少人!”一个穿着褐色麻衣,戴着黑色狗皮帽的年轻小伙从后堂走出来对杵着门边上的陈泽道。

    小伙长得黑黑瘦瘦的,脸上还稚气未褪,年龄大概是十四五岁。他手指的关节很大,看得出来小时候就忙活过很多事儿。

    陈泽沉默一下才道:“小六哥,冬天雪大天气冷那田里的虫害也能冻死大半,等到了开春,雪水一化,耕作好田地,秋天收成的时候也许会多一些罢。”

    小六挠下头,突然嘿嘿笑道:“泽哥儿这么一说,我想着还真是这个道理,雪下得大的那年,过了年收庄稼的时候好像是要多一些,我也能吃饱一点。”

    “泽哥儿看你细皮嫩肉的,懂得又多,以前一定是个读书的富家公子!”小六说着,就动手去关酒馆大门了。

    “掌柜说今天应该没客人了,趁早打烊!”小六又道。

    陈泽笑一下,没回小六。一个蓝星的现代人,生活在都市当中,又有几个是真的懂得那些道理,不过都是书本上看到的。比起这个类似古代华夏的社会,生产力还如此落后,识字的人也不会太多,他比起这里的普通人确实算是懂得多一些罢了。

    关好门窗,小六拿起油灯,单手托着,另一只手护着昏暗微弱的火苗。

    二人一路向后院走去,只见后院一间较大的房舍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那是酒馆老板赵小二的房间,隐约还能听到男女说话的声音,听着男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应该是他和他妻子王大娘在说着话,听着似乎还有点口角之争。

    二人快速地穿了过去,到了后院的最深处,这里一排有三间小小的房舍,最左边的是牲口住的,里面有一些鸡鸭和一头老驴。

    中间那间是柴房,里面的柴草堆得半满,那是陈泽这两天到城外帮忙砍的柴火。

    右边的就是小六和陈泽住的地方,原本这里是小六一个人住的,陈泽来了后就两人一起住。

    小六推开门,把油灯放到桌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房间很小很窄,摆设也是寥寥二三样。板砖上放着几块木板,就是两张简易的床。还有一张小小的方桌和一把椅子。

    小六道:“泽哥儿,今天下着大雪,半夜肯定很冷,我这就去打热水洗脚。你还没有冬天的铺盖,今晚你和我一起盖对付一宿?”

    陈泽听着心头泛起一些暖意,他想:这个小六的人真是不错,自己是被他从外面捡回才救了一命,而且这两三天对自己的起居生活也很是照顾,自己虽然暂时被困在这里,但根据穿越前辈们的定律,自己以后必定能发家致富的,以后得好好报答这个小六。

    陈泽瞧着小六不算高的身量,想着,只怕我盖了你的铺盖你就没得盖了,当下他笑道:“小六哥,不妨事,我以前练过武艺,并不怎么怕冷。”

    小六看陈泽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确实是有点英武的味道,可能还真练过武艺。不过天气这么冷,一宿熬下去,也要冷得生病。

    他正想再劝,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听得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泽哥儿,在吗?”

    陈泽听出这是酒馆老板娘王大娘的声音,当下回道:“王大娘,我在。”

    这时王大娘已经走到门前了,她手上抱着一张厚厚的被子。她立在门前道:“泽哥儿,今晚下着大雪,肯定很冷,我这里有一床被子,是我女儿平时用的,现在她正好在他舅舅家寄住读书,你先用着,等过了冬天洗干净还回来就好。”

    说着她把被子递过去给陈泽。

    这时,还没等陈泽回话,小六高兴道:“好啊!我正说着让泽哥儿和我盖一床铺盖,真是……真是太好了!”小六摸摸后脑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学问的话,说着他帮陈泽接过被子放到床上去。

    陈泽心中感激,他拱手致谢,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陈泽对小六说是练过武艺,也不过是蓝星现代一些强生健体的普通把式,又不会传说中的什么内气和超凡。这下着大雪的天气,真真是不知是否能这样就对付一宿,只是看着小六瘦弱的身板,实在不忍心,也无法答应他的请求。

    王大娘温和笑道:“我哪里还有一件旧的冬衣,是老赵以前穿的,就是破了一个洞,泽哥儿不嫌弃的话我今晚补一下,明天拿过来你穿,你这身上的衣服得换下来好好洗一下。”

    王大娘瞧着陈泽身上穿的黑色羽绒,上面还染着一些血迹,心中确实有点疑惑,这衣服看着十分精美,不知是用什么的布料做的,也不知是那个地方的样式。

    陈泽看一下衣服上的血迹苦笑道:“那就一并多谢王大娘了!”

    陈泽也是有点庆幸自己当时穿的是羽绒服,而且中枪时外套是敞开的没有被打坏,不然这寒冬天气也不知这二天怎么熬过去。

    王大娘道了一声,微笑着转身回去了。

    陈泽和小六洗了脚,关上门。

    陈泽躺在冷硬的床板上,看着屋顶的茅草,只听得外面呼呼的风声,心中千秋万绪。忽而听得小六道:“泽哥儿,我明天打算回家里一趟,我今天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这雪下得太大了,我担心家里的老房子会被雪压塌,也不晓得娘亲和妹妹怎么样……”

    陈泽听着小六的话,觉得他的心情有点低落,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家人,二老收到自己的消息也不知会多伤心,只是自己却无法回到他们身边。

    陈泽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压下心中的思绪,他道:“小六哥,那你明天尽快回家,应该不会有事的!这两天我帮着你的忙,也知道要做哪些事情了。你有什么事儿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小六感谢道:“那就多谢你了!我大概有一两天就能回来。”

    接着小六又提醒道:“赵掌柜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也不是坏人,泽哥儿千万不要和他置气!”

    陈泽心中苦笑,他现在寄人篱下,出了这门,明天的吃食都没着落,还是个黑户,也不知命运会是如何,正是人穷志短的时候,他道:“小六哥放心,我心中已经有初步想法,我以前跟厨子学过一些时日,或者可以帮上忙。”

    原来是这两天陈泽已经摸清楚此地的一些情况了,这个地方目前炒锅还没发明出来,一般人家做饭食都是用蒸煮或者烧烤等寥寥二三种方法,自己要是把炒锅弄出来,随便露两手,保证他能客似云来。

    而且后厨中的盐巴也是些黄色的,带苦味的粗盐粒,自己弄个装置提纯一下就能获得洁白的细盐,也许能获得巨大利益。

    如此种种,当下不便和小六细说,而且陈泽也还不了解此地的风土人情,这时显现出这种能耐恐怕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