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如此甚好
“未必。只需仔细思量便可有较周全的办法。不如给王上如实呈报仇老贼来澣北调查的实情,以及给澣北守兵造成的影响,强烈恳请王上严肃处理。
如此便可既能给那仇老贼以及居心不良之大臣一个警告,同时也能避免把那老贼逼急了。”
“如此甚好。”李儒虎在给心上人投去,佩服和赞许的眼神后就赶快称赞道。
女将发现养女的不自在和儿子那傻乐般的兴奋后,就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默认了养女的建议。
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的仇老贼终于进了京都。尽管京都的盛世繁华,让他好似进入仙境一般。但他却无心享受这离别多日犹如久违了的盛世。
心虚和惴惴不安的他并没有直接去觐见王上。而是找到刘总管,打探一下朝中大臣是否有议论,以及王上有否问过他去澣北调查的事。
得知朝中并无人提及此事后,仇宰相的忐忑之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殊不知,女将给王上的奏折,早都呈给王上了。现在就等着他仇老贼上朝后兴师问罪了。
金碧辉煌的金玉宫大殿,被火红的朝阳照射的一片明亮和温暖。而走进这大殿的仇宰相,却感受到的是寒气逼人和乌云压顶。
果不其然,仇宰相刚上朝。王上就边盯着他边质问着澣北边界冲突调查的事。仇老贼顿时就感到大事不妙,就赶快跪下连忙请罪。
精明的他,立即就意识到,王上问此事,肯定是都知道了详情。甚至都有人添油加醋的告他的状了。因此,他都不敢辩解什么般的只是不断的认罪。
王上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你是有罪,并且还罪不可赦。为了你那狭隘的报复,就捕风捉影的咬定,边界冲突事件有问题。特别是将官被俘获事件。
那现在如何?是否经过你的亲眼所见、亲自调查,一再证明被俘获事件是草蛮人的卑劣手段所致,是情有可原的?”
仇宰相这会儿是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测。还真是有人告他的状了。不过,看情况,应该没有恶意告状。就在他磕头如捣蒜的向王上赎罪时,只见王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厉声质问道:
“如何处置蓄意污蔑戍边良将,严重影响戍边秩序的仇宰相。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支持、拥护女将的大臣们立即就和平时不对付,甚至是看着不顺眼的仇宰相展开了批评斥责。甚至都有监察大臣开始弹劾仇宰相。
当然,王上自然是不会准许的。她只所以要这么做,只不过是杀鸡给猴看,要警示那些还打着扳倒女将注意的大臣。
同时,也要给曾经猖狂不已的仇贼一党个警告和教训。与此同时也得平衡一下朝中两派大臣们的角逐。如若弹劾了这仇贼,岂不就打破平衡了。
王上看到她的目的已然达到。就宣旨,仇宰相降两级,罚奉两年。如若再诬陷良将忠臣就罢官灭族。
仇宰相闻言,自然是在魂飞魄散之际,就赶快磕头谢王上不杀之恩。他的同党也被吓的战战兢兢,出了一身冷汗。
当女将得知,对仇老贼的处罚,果然是达到了她养女的预计效果后,就在惊诧中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儒虎自然也不例外。他高兴的犹如欢快的马驹一般,飞快的跑向心上人的营帐,献殷勤般的告诉她,朝廷对仇贼及其党羽的严厉震慑,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建议和预想实施的。
李儒芳自然早就知晓这一喜讯了。因此,当他面对着异常兴奋的向她献殷勤的大男孩时,就平静如水般的打量着他。李儒虎一看心上人那极为淡定的样子,就在疑惑中质问道:
“你为何不开心?王上可是采纳了你的建议才收拾了那仇老贼的。难道不该高兴吗?”
“难道就该轻狂的如雏鹰般的要飞吗?”李儒芳依然很是平静的盯着眼前这个显然有些失落的大男孩反问着。
“轻狂?如此高兴之事,怎能是轻狂?你可真乃一怪人。”李儒虎说完,便转身离去。
“切记乐极生悲。平静如水才是常性。”
李儒虎边打量着依然平静如水的盯着他的心上人,边转过身,然后快步返回到心上人面前甚是不解的质问道:
“你为何变的如此怪异?喜怒哀乐不是人间常事吗?莫要压抑自己的真情和感受。有真情就流露出来,有感受就尽情的享受或释放,难道不好吗?那般遮掩做作,难道不累吗?”
面对着心上人的步步退后。扫兴至极、索然无味的李儒虎就转身走出了心上人的营帐。
李儒芳双手按住心中那不老实跳动着的小鹿,在口干舌燥和满脸绯红中打量着离去的大男孩,就甚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何尝不想流露真性情,不想享受或释放她的种种感受。只是她现在很难把心思放到这方面。更何况她的心绪也凌乱的如一团麻。
但她又不能过于决绝,伤害了这个痴情的大男孩。自然,也包括有些不忍和不舍。
草蛮汗王在收到,大函派出宰相去调查边界冲突事件时就已经很是惴惴不安了。毕竟,是他们先动的手;再加上,几个月前的一场大雪灾,使得他们现在还没喘过气儿。
那他又收到大函王上转呈给他的,大函守边兵士对边界冲突的抗议后,就更是惶恐不安。毕竟,他们现在没精力,也没财力再和大函对抗了,那稳住大函就是当务之急。
其实,那份大函澣北关兵士的抗议书,是针对诬陷他们的仇宰相的。只是王上一看到草蛮特使对边界冲突事件,丝毫没有悔过和歉疚之意,就索性把那份抗议书转呈给草蛮的汗王。
从而敲打、警告一下他们。不过,王上的这一个念头,把草蛮汗王吓的惶惶不可终日。只是,他要是知道,这都是他们特使惹的祸,估计能把他们活吞了。
那既然草蛮汗王还不知晓那些,自然就得做好维护和大函关系的准备了。
因此,他就邀请大函王上出访草蛮;在草原上会盟。一是,表示他们对边界冲突事件的歉意;二个则是想加固草蛮和大函的友好关系。从而排除大函趁机攻击他们草蛮的危机。
大函的王上不仅欣然接受了,并且还很快就组织了浩浩荡荡的出访大军,一路向北出访草蛮。
个把月后,女将就接到了王上出访草蛮的使团大军,返回时要特意绕道澣北关,视察澣北关隘。
那自然是少不了得安排王上使团大军的接待,及安全守卫。尽管,王上带了她的御林卫军。但,来到她女将的地盘上,她自然是得尽尽保护王上的义务。
因此,在她接到宫廷内官传来的旨意后,就赶快召集众将官商讨,接待和保护王上的事宜。
女将和李大山都是一脸的庄严肃穆。毕竟,迎接王上视察,那可是澣北关隘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那必定是无比荣光和神圣的。
当然,他们的责任和压力也很大。即得把王上迎接的满意,也得保障她的绝对安全,不能出丝毫的意外。
而李儒芳和李儒虎则是满脸的兴奋和期待。毕竟,他们终于可以一睹王上的圣颜了。
虽说,他李儒虎是将门之后。并且他阿母也有机会去面见王上。但他李儒虎可是没有一丁点机会的。毕竟,那时他还小,还是个小屁孩。谁会上朝觐见王上还带个孩子的。
那李儒芳自然就更没机会了。其实,她不仅是有机会,并且还亲眼见过她阿母的那个王上。
只不过,那时的她才刚满周岁,自然是不会记得那些。那现在终于有机会见王上了,自然是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和期待。
他们俩的这些期待,自然是逃不过女将的眼神。因此,她就特意把俩孩子安排到王上的近前守卫。
如此以来,分工自然就很明了了。她负责接送王上。李大山主要负责王上的安全,但也兼顾着陪她接送王上。
李儒芳和弟弟就如愿以偿的跟着舅舅的副官,协助王副主将近前守卫王上的安全。
当然,女将如此安排,除了要满足俩孩子的心愿外,还是想让他俩见见世面、开开眼,感受一下何为王者风范。当然,她也寄希望于,俩孩子能有机会为守卫王上卖命,从而能得到王上的赏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用意,就是想栽培养女的王者意识;同时,也让养女能给当今王上留个印象,以备将来可能会有的相见之需。
还有,她也想看看,如若王上看到先王的王储后,会不会在天神和先王的加持庇佑下,出现什么奇迹般的感应。尽管这个意愿有些虚无缥缈。但她还是想试一下。
安排完这一切后,女将就盯着俩孩子异常严厉的告诫道:
“守卫王上,不同往日的任何任务。不能有任何的纰漏和丝毫的疏忽。更不可鲁莽、冲动。如若惹怒王上,即使不被杀头、灭族,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那必将连累众多亲人。那此事的干系有多重大,无需我再多言。你俩务必切记、牢记。你俩必须服从王副主将的命令。违者,严惩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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