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山到老李手下正式报道也有一段日子，老李分配了大山做二手我做新房，几乎没什么起色，小公司资源端口确实少，知名度不够响亮大部分客户不会选择我们，这成了我和大山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兄弟，以前我认为穿西装打领带工作肯定是成功人士的标配，自从我接触了销售我的看法变了，彻底变了……就像公主不一定在城堡也有可能在KTV里是一个道理……”大山看着对面的车牌道。

    “你穿这身皮可一点也没成功人士的气质，倒像个禽兽，斯文禽兽。”

    “诶对了，张毅跟我联系说快上来了，我挑了几个项目，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他？他还真准备置办点房产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喝醉酒后随口说说的事儿。”

    “嗯，人家命好，当年他老爹在新城那片有一个台球室，面积不小，后来政府规划那片修建新城赔了不少钱又赔了不少房子，这点实力还是有。在庆城置办点房产当当包租公这辈子也安稳了。”

    “唉，如果时光能倒流我高低让老爹到新城占个一亩三分地……”

    “我可没你这么没出息，我得找到马云，请他吃饭喝酒耍小姐……”

    …………

    看着对面商业楼桃子的海报

    自从她去了海城以后事业也算一路顺风顺水，这就是互联网的力量吧，一旦被大众所认可，资本自然而然就会找到你，你也有了实现自身价值的机会。

    “你说她现在这么优秀，会不会哪一天把你踹了？你有没有后悔让她去？”大山指了指桃子的海报。

    “是我的不用我留，不是我的早晚会走，承诺太多，实现太少，反而只会让两个人渐行渐远。”我丢掉手里的烟头

    “行，你了不起，你伟大，但我希望你感情工作最好能区分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吧我的山山，你担心多余了。”

    “恶心……”

    不过桃子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也许是工作忙吧，我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一种理由来自我安慰。

    …………

    天气也越来越凉，之前临时决定留在庆城，本就没带几件衣服的我穿着已经与街上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上回到桃子家，望着周围没有温度的一切……

    老爹给我打来电话

    “天气凉了，衣服还够穿吗？”

    “亲爹就是亲爹，儿子缺啥你总能第一个想到，嘿嘿。”

    “过两天给你寄上来，这两天挺忙。”

    “干嘛要过两天？您抽个空不就把事儿解决了吗？”

    “有个客人这几天包了我的车，哪儿也不去，就带着她在水县晃悠，虽说不累，但总不能怠慢了别人。”

    “这样的客人最好给您多来点……我突然一点也不急了……”

    和老爹结束了通话，突然觉得挺好奇，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真的挺多，有跟陌生人短信聊天的，还有人包车没有目的地瞎转悠的，不过好像那个无聊的人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发过短讯了。

    …………

    次日，和张毅约定项目地点碰面，我和大山在项目门口早早等待，没一会儿一辆商务车停在我们面前，张毅从后座下车，十分有范儿

    “毅哥，嫂子怎么没来？”大山迎上去。

    “家里生意总得有人打理，我上来定好就回去，也不会耽搁太久。”

    “行，够痛快，果然是做大买卖的人。”

    张毅看到了大山旁边的我

    “曹阳？你还是跟着大山混了？”

    “毅哥，你之前说的对，人得往高处走嘛。”我恭维道。

    “嗯，虽说我们曾经有过节，但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用太拘谨，我格局没那么小。”张毅说完便和大山进了接待厅。

    大山在前面用手招呼着我跟上。

    接待厅里，正巧撞上了戴天明，他似乎刚接完客户，迎面向我走来

    “哟，这谁呢？我没看错吧？这行里谁这么大胆还敢用你这号人？”

    “你他妈最好滚开，我现在没空搭理你！”我冷眼看着他。

    大山见情况不妙带着张毅先行进去接待厅。

    “戴天明，老子也没招你惹你吧？之前你阴我一手的帐我没找你就算了，今天当着我客户的面你来找茬别怪我不客气！”

    “行，行有行规，你要找我算账我随时奉陪。”戴天明看我态度强硬便也不好多说。

    等我回到接待室时，大山和张毅正看着沙盘

    “总价真的不能再谈谈？”

    “毅哥咱都是自己人，开发商的低价咱给您开门见山直说的，确实少不了了。”

    “这样吧，我去个洗手间，回来希望你们给我一个满意的价格。”

    说罢张毅便去了洗手间，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一张名片，我和大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样？还有没有谈下去的空间？”

    “毅哥，您真的为难我们了，要不您给我们点时间？”大山道

    “嗯，我的时间不多，最迟明天吧。”

    说罢张毅便上车离去，将难题丢给了我们。

    “回去找老李，这事儿得老李帮帮。”

    回到公司，老李得知我们的情况

    “你们也算运气好，红星项目老总我曾经跟他打过交道，一会儿我跟他说说情况，看能不能放低一点价格。”

    “哎呀，老李还得是你，关键时候总能拉咱一把，这个单子稳了！”大山激动的摇晃着着老李。

    “我得先跟张毅通通气儿，免得夜长梦多。”说罢大山联系起了张毅。

    我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大山联系完张毅电话后面色沉重，完全没了刚才的喜悦。

    “妈的，这个单子没了！谁tm翘到爷爷头上来了，别被我抓住，老子一定跟他没完！”

    “张毅那边怎么说？”

    “有狗返点，真tm会玩，张毅从头到尾都是由我们全程护着的到底是被谁钻了空子？”大山越说越激动一拳砸在了电脑桌上。

    我不由得想到了戴天明，那天接待张毅时就他和我们打了交道，后来被我怼了以后并没有离去，他的可能性最大。

    “算了吧，客户要跳单是拉不回来的，这单算买了个教训。”

    “是不是那个姓戴的？”大山看着我。

    “不确定，但他的可能性最大。”

    “走！跟老子去项目蹲人！只要跟张毅进项目的是那个姓戴的老子没他好果子吃！”大山说完就拉着我准备动身。

    “大山！不要意气用事，曹阳说得对，客户选择跳单说明对方开出的条件更好，虽然违背职业道德，但这一行就这样，你去闹一通也无济于事。”老李按着大山的肩膀。

    “行，我不闹事，我总得知道是不是他姓戴的翘了我的人吧，我总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

    没有和张毅联系，我和大山开车来到项目马路对面，轮流蹲点守着，直到深夜。

    “你确定他晚上有可能来？”大山看着我。

    “戴天明本就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条件只要开得让张毅满意，他肯定是配合的，售楼部晚上又不是没人值班。”我打着哈欠望着对面。

    清冷的夜晚，售楼部里灯火通明，售楼部外面大山已经在我旁边打起了呼，困意是会传染的，听着大山有节奏的鼾声我眼皮子逐渐也变得沉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不得不下车吹吹冷风抽一支烟清醒清醒。

    远处一辆熟悉的奔驰停在了售楼部，戴天明带着张毅进入了售楼部，我丢下手里的烟摇醒睡梦中的大山

    “看清楚了？是那个姓戴的？”

    我点点头道“刚领着人进去，张毅坐的戴天明的车。”

    “走，跟老子进去！”

    售楼部内，张毅看来心情很好，和戴天明正说着什么直到看见了我和大山。

    “你们俩怎么在这？”

    “毅哥，买卖不成仁义在，兄弟来看看你帮你把把关不是。”大山坐在了张毅旁边。

    “那你多虑了，张哥已经签了合同了，事儿已经成了。”戴天明翘着二郎腿看着我们。

    “毅哥，能说说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吗？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深夜来签合同的？”

    “这个……”张毅看向戴天明表示能不能说这件事。

    “没什么条件，只是同样的项目同样的服务，客户选择了知名度更好的家乐罢了。”戴天明得意的看着我们。

    “行，孙子，咱记住你今天的嘴脸了，别得意太久，当心哪天闪了腰！”我抢在大山前头说了话，拦住了即将发作的大山。

    出了项目，大山气急败坏的冲我怒吼

    “你拦着我干嘛？！老子今天一定要收拾收拾这个姓戴的！”

    “冷静点大山，他和张毅已经是通了气的，你闹下去只会让事情难以收场。”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来日方长……以后会和姓戴的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