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族崛起
总结来说,德尔曼这次去厕所,可谓是收获最大,但同样的,风险也在不断加重。
他根本不明白,火车上的“它”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但想来想去,肯定不可能是“友好”就对了。
思来想去,德尔曼总结出了三个可能。
一是警惕,毕竟全火车上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真相,对“它”有了威胁,而且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细,之前可能是试探自己的,但是自己并没露什么马脚,对方也没和自己撕破脸,之后可能会多次试探自己。
二是不在意,也许“它”十分强大,压根不在意自己这个捣乱的“蝼蚁”呢?毕竟对方只要随手一击,自己就会死,自然也谈不上威胁了。
而三呢?
德尔曼人想到一个可能。
“也许对方压根不知道我呢?”
对,没错,这就是德尔曼想到的第三种可能,毕竟这段时间除了第一次看见那会动的眼睛狂奔撞墙之外,可是演的很好,当然,一些小细节不必在意。
对方也许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而自己也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这虽然有些令人尴尬,但德尔曼还是希望对方会是第三种情况。
他可是很惜命的,自然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冰冷的夜晚,龙骨列车不断行进中,穿过一片平原,转入丛林,然而刚刚进入丛林,便受到了无数群鸟的骚扰。
此鸟如鹰,但体型巨大,每一只都超过常人理解,一展可达五米,俯冲下来!
中年人眼中精芒一闪,龙骨车头尖利的吼叫一声,吓退不少鸟鹰,打消了它们对龙骨车头的念头。
鸟鹰眼中犀利,似是有看破幻境之能,一只只鸟鹰用力狠狠的抓住列车上的尸体,然后远走高飞。
可是鸟鹰的数量太多,列车上的尸体根本就不够它们分的,尸体消失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轰击列车,企图打破列车,分食人肉。
中年人看见鸟膺此举,并不阻拦,反而诡秘一笑:“呵呵!这群傻鸟不顾约定,企图攻击龙骨列车,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鸟鹰刚用它们那锋利的利爪扒住列车车皮,一道神秘的声音便缓缓升起,这声音诡异,有一种致幻的感觉。
鸟鹰的利爪由土黄转为暗黑色,燃起黑气,它们的羽毛脱落,接连是皮肉腐蚀,血液由红转黑,洒在列车上。
一切都是瞬息片刻间完成,万千鸟鹰成为牺牲品。
其余鸟鹰见此吓了一跳,它们灵性十足,心中已有惧意,唳啸一声,展翅高飞而去。
中年人连声大笑,笑声似鬼婴,听起来极不舒服,但他却不在意,笑声愈加可怕。
小男孩吧唧吧唧嘴,也不说什么,不过他又想到些什么,抬起右手,抓向自己的眼睛。
掀起眼皮,手指在血肉中来回抠取,企图将眼睛拿出来。
丝丝血液流出,男孩却一点儿不觉得疼,反而很精神。
最终,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右眼抠出,口中喃喃念叨些什么,右手狠狠一捏,将眼球捏爆。
“砰”的一声,眼球爆炸,炸出许多的画面,融于小男孩魂魄中。
画面中,德尔曼面色苍白,经历鸟鹰的袭击中,他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大的鸟,而且成千上万,完全数不尽。
他看见有鹰叼走人类的尸体,在空中肆意撕扯,这令人族身份的他十分恼怒。
“何时畜牲能在人头顶上作为作福了?”
不过他想到了很多,恢复冷静后,嘴角又满是苦涩,靠在座椅上,德尔曼苦思冥想。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诡秘的传说,那是《人族崛起》中第一节记载:
传说中人族诞生之时,便是野兽的奴隶,人族必须以野兽的意志存活,按野兽的意志行事。
有许多凶残的野兽以吃人为乐,人族苦不堪言。
直至有一天异象降临,那是一只如山般巨大的眼睛,祂找到人族,面见了当时的人族族长。
眼睛对族长说:“人啊!我是你们的母亲之一,我叫见,是我让你们拥有可以看见万物的能力!”
人族族长立马跪下来,哭道:“母亲啊!请帮帮我们吧!您的子孙一没有力量,二没有智慧,一直在被欺压,我们该怎么办?”
见摇摇头说:“我的能力只是让你们能够看见万物,并不能给予你们力量以及智慧,不过若是你能完成我给你交代的任务,我便给你希望!”
人族族长听后,立马大喊道:“母亲请说,我哪怕付出生命也一定要完成!”
见满意的点点头,说出了任务需求:“我需要你向东走,走到地的尽头,看一眼悬在高空的太阳,感受那炽热的阳光,看到它是多么的耀眼!”
族长听完一愣,想不到这任务这么简单,便对见道:“我必定不容使命!”
不过他又思考了一下,又对见说:“母亲大人!为何您不亲自去一趟看看太阳呢?”
见叹气道:“我的身体进入了两个小玩意,我现在看不清太阳了!”
见又说道:“他们中一个叫做“模”,一个叫做“糊”,正是有它们在我身体中,我现在看不清一切东西了,世界只有雏形,却不见实物!”
“所以我才会找到你,我的孩子,尽管我看不清你长什么样,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中有一个强大的家伙,只有你自己才能发现,我现在是看不清了!”
“去吧,我的孩子!”
族长听后,不再多言,立马与族人告别后,开始了他的启程。
他翻山越岭,走过平原,跨过长江大河,一步一个脚印。
其间他躲过无数野兽,并没有被它们发现自己的存在,不过这样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他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人族族长的面前有一座无比巨大的高山,原本它是可以直接踏过去的,但是却因为浪费了大把时间,导致一个驼鹿群迁徙了过来,成为了他进山的一大阻碍。
他希望绕路,可是却只有这一条,最终无奈,只能硬闯过去。
可是他一显露身形,就被驼鹿首领抓到了。
驼鹿首领见到是人族,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对人族族长说道:“小小人族,竟然硬闯我驼鹿的领地,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族族长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的母亲“见”给了我一个任务,是让我到达东边大地的尽头,亲眼目睹太阳的闪耀。”
剑拔弩张的气势缓和下来,因为见也是驼鹿的母亲。
不过,因为对人族的蔑视,并不想让他就这么容易过去,驼鹿首领对人族族长说道:“想从我的领地上过去,就要与我比试一番。”
人族族长只能答应。
这时,从远方飞来了两个图案,颜色相反。
人族族长好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
两个图案一齐说道:“我们俩的名字名叫约定,只要两方或两方以上的人妥协了某样事物,我们便会出现,作为见证人。”
驼鹿首领遥望山尖,说道:“那是山的顶峰,赢的一方要站在顶峰高呼大喊“我胜利了”,并且还要满足对方一个需求,怎么样?”
人族族长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人族已经被野兽欺负惯了,甚至有些麻木,现在人族族长的心沉入到了谷底,想不到任何能赢的都可能。
人族没有赢过野兽,哪怕一次都没有!
不过,人族族长却是有些不甘,他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情绪,但就是不甘。
不甘心呐!为何人族会这般软弱?
之前族长求助母亲见,只是想让母亲帮助人族不受野兽欺负罢了,从没想过求胜,但是他现在却有了这种想法。
人族族长想找到这股想法的根源,在身体中寻找一番,终于在心中找到了。
他俯看自己的内心,察觉到有一只形似兽的东西附着在自己的心上。
族长对它说:“你是何物?为何要附着在我的心上?”
它晃了晃身子,对人族族长说道:“我的名字叫野,至于为何要付出附着在你的身上,纯粹是趴着你的心上让我很舒服。”
野心,让人族族长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为了人族!
比试开始,驼鹿首领“嗖”的一声直窜入山林,速度飞快,人族族长紧随其后。
驼鹿首领跑得飞快,在山林中肆意飞奔,不过一日,便已经走了大半路程。
人族族长有了野心的帮助,意志坚定,一步一步的走向山巅。
过一日,驼鹿首领卡在山石崖壁之间,但却一直也上不去,只能无奈尝试。
人族首领此时走在半山腰。
又过一日,驼鹿首领有所突破,离山尖的位置只有不到十步,然而这十步却犹如鸿沟,怎么努力也踏不上去。
天由黑转白,再一日,驼鹿首领离山尖还有八步,人族族长走向崖壁。
他没有矫捷的身形,也没有强横的力量,但他仍旧一步一步的攀岩,不知疲惫。
他的野心,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