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来横祸
正当我还搞不清这几人是在和谁说话时,那人手中的棒子就朝我的头狠狠地招呼过来了,另一人也朝我身上打来,好在今晚我选了一件超厚的外套,刀刃只划破我的皮肤,但还是打的我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反应,我听到一种像是金属敲打铁栏杆的声音,那是棒子敲打我脑壳时所发出来的声响。
紧接着我只听到一阵嗡嗡嗡的闷声,眼前的事物也跟着模糊起来,之后三人对我一连串的殴打我甚至连痛的感觉都没有,像个人型泥偶一样,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我的脸是朝着地面的,眼前的东西全变成了深红色。
我吃力地举起手想擦一下眼睛,才发现我的手上也全是鲜血,吓得我像个小孩一样尖叫起来,那个叫小艾的女生也不哭了,和那三个少年一起翻我的口袋,他们拿走了我的手机和我皮包里的钱。
其中一个少年把我翻过来,坐在我身上来表情凶狠的对着我大吼,但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只见他不耐烦的将我的皮包在我面前甩来甩去,还一边赏我巴掌,好一会,我才明白对方是在问我有没有提款卡,我虚弱的回答:“没有,没有提款卡。”
他不屑的把钱包丢到一旁,我依稀还听到那个叫小艾的女生,说道:“这什么山寨手机,我不要。”
跟着把手机往地上一丢就和那三个少年走了,模模糊糊间我好像还听到他们在讨论等等要去哪里开趴。
午夜十二点,我先是看到灿烂的烟火照亮整个夜空,接着才听到碰!碰!碰!的爆炸声,同时,我好像听到在演唱会的人群中响起一阵欢乐的叫嚷,开心的大喊着:“新年快乐。”
等确定他们几个人都走远了之后,我才勉强的爬起来,这一动不要紧,刚才延迟的感觉都回来了,痛的我又再地上蹲了好一会,我试图用和地面平行的视线寻找我的手机,幸好那位叫小艾女生没把它往树丛里丢,而是丢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像是个受到重伤的士兵一样匍匐前进,目标,捡到前方的手机,平常花不到几秒钟就能走到的距离,现在却感觉好遥远,爬行时我看到草丛内有两个闪亮的圆点,是那只小黄狗,它肯定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
于是我改变目标,先捡起掉在地上的咸酥鸡,朝树丛丢了过去,那小狗吃了几块肉后才慢慢地走到我的身旁,俯视着我,我拼命的指着前方的手机,它好像看的懂我想表达的意思,走到了手机旁,叫了几声,然后叼起手机走回我的身边。
我都不记得报案时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讲完电话后好累,好困,身体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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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就躺在急诊室外的病床上了,我想起了最近新闻常播的仙人跳案件,假装喝醉的女生会在夜店外的暗巷或是公园等人烟稀少的地方引诱男性,等对方上钩时就会突然出现一群自称是女生男友的人进行抢劫,直到此时我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埋怨起小伦,要不是他,我今晚根本不会出门,不会出门就不会碰到这倒楣事,现在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我已经在病床上等了快三十分钟了,血都凝固了,除了疼痛外,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在我右方躺着一位女人,她只比我晚几分钟进来,听医护人员说这女生是从高楼跳下来的,好险在她于围墙上徘徊的时候有人注意到不对劲,事先叫了消防队,消防人员才刚冲好气垫,这女人就掉了下来,虽然气垫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但她仍晕了过去,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反正我躺着也没事,就开始端详身旁的这个女人,她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一头及肩的长发,长得比刚才那个叫小艾的好看太多了,简直就像是金庸的小龙女,因为她除了五官漂亮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从外观上看不出来她有什么损伤,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我实在想不到像她这样条件的女生怎么会做这种事。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医护人员叫我的名字,当我正准备起身时,那女人的眼睛睁开了,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对眼睛,我的视线刚好和她对上,只见她哀怨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你不觉得生活是一件辛苦的事吗?”说完后她又闭上了眼,我则是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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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缝了六针、腰部和后背不知道缝了几针,只见医生手上拿着针线一边缝着一边笑着对我说:“你可真是倒楣,跨年夜就碰上这种事,忍着点,一点皮肉伤就不帮你打麻醉了。”
紧接着我感觉头皮像被拉扯一样,超级痛的,我眼泪都飙了出来,哀求医生手下留情,但医生的手并没有停下,口中不在意的说道:“忍着点啊,就快好了,这针再穿过去就搞定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恐怖电影上有坏人虐待受害者的画面一边对着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受害者做各种残酷的事,一边轻松的说道:“人体忍耐痛楚的程度是有极限的,超过那个极限,身体会产生保护机制,使人晕眩过去。”这医生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电影里的坏人。
我猜医生一定是看到我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笑道:“这点痛离晕过去还早呢,没事啦。”跟着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去柜台缴费。
我问道:“没啦?就这样?结束了?”
医生点头说道:“干嘛?你还想再多挨几针啊?你以为是在缝布偶啊?一个礼拜后来拆线,身上瘀血的地方用热水肤过后在喷点肌乐自己揉一下就可以了,喔,对了,伤口的部分就不要喷了,上些药水消毒就好了,还有伤口不要碰水,到下周拆线前都不能洗头。”
随后一位护士帮我包扎过头部的伤口后就让我离开了医院。